与黄宇轩的离去相比,我的出行便显的微不足道了,我同样也不想让人再送我了。
在我心里,黄宇轩的离开始终是我的错误。
因为心绪的不宁,我甚至忘却了通知家里我到的时间。出了火车站,我才猛然想到这点,急忙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喂,爸,我到了。”
电话里父亲的声音很愕然:“你怎么没提前说声啥时候到?”
“忘了。是我自己打车回去还是你来接我?”
“你在火车站稍等会吧,待会我找人去接你。”
挂掉电话,我百般无聊的在火车站周围转着圈,总觉得忘了点什么。细细思索下,我一下愣在原地:我爸好像知道我有手机?
我不禁苦笑一声,瞒了半天,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其实一切还都在父母的掌握之中。
我果然一无是处。
“嘿,小朋友,算一卦吧?”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定睛看去,一个五十多的老头正笑眯眯的看着我:“不要你钱。”
我心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又不要钱,用师叔的话说,就当是听相声了。
想到这里,我便拉过一个马扎坐在他对面:“先说好我可不给钱啊。”
“嗨,我也是闲着无聊,给你算一卦说不定吸引吸引生意呢!”说着把签筒递到我眼前,“来,抽一个吧。”
我一看那签筒,不禁噗嗤笑出声来。算命用的签大都是木头的,更不乏为了省钱直接用雪糕棍做签的,而我眼前这个签筒里的签,居然实打实都是铁的,签筒更是石头的。
“我说,你这要不说是签筒,我还是以为是砸蒜的。”我冲老头打趣道。
老头脸一红:“别瞎说,这签筒以前是捣药的。”
我一阵无语,伸手把签筒推到一旁说:“您这签也是火筷子做的吧,这要是准了我上辈子肯定不是大夫就是吃货。”
老头也乐了:“没准你是药罐子呢?”
我耸了耸肩,忽然心中一动,问算卦老头道:“您信这玩意吗?”
老头一撇嘴:“我要是信我就赚不着钱了。”
“啥意思?”我好奇的问道。
“比如说有人来算命,结果算了个他家婆娘在外边偷汉子,你觉得你能跟他说吗?我要是跟他说了,别说给钱了,他还不得和我急啊!”
我哈哈大笑起来,这话说的倒是没错,算命挣钱靠的就是说别人爱听的话,这样就算他明知道自己被骗了也乐呵呵的给你掏钱。
“不过,”老头继续说道,“算命这东西有时候也挺玄乎的,很多事情有时候挺准的。我觉得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多少总是有点意思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看起来这老头沉*“易学”不少年了,已经可以说入门了。在没有前人的指引下,自己生硬的靠自己体悟,能学到这么多已经难能可贵了。
“您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吗?”我继续问道。
老头表情很严肃的说道:“有。”
我奇道:“您刚才不是说不相信算命这东西吗?”
老头挠了挠自己的光头说道:“我的确是不相信算命这种东西,俗话说得好,人定胜天,我觉得算命这东西没啥用处。但是鬼神这东西,老头子我还真见过。”
“您还见过?”我吃了一惊。
“老头子我今年都已经七十多岁了,成就没有,见识还算是有点的。神这种东西我不知道,但是鬼我的的确确见过,还不止一次的见过。”老头眼里满是回忆的说道。
正当我要细细询问之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父亲告诉我去大马路上等着,来接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我起身向老者道别,他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说:“小伙子,命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上天注定的,自己要努力才能成功啊!”
我微微一笑,命?我从来没相信过这种东西,我的一切,都应该掌握在我的手中。
走到大路边上张望着来接我的军车,不料一辆快散架的摩托车“吱”的一声停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看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桂凌华!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的问道。
桂凌华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接你回家啊!”
“啥?”我一愣,再看看他*那辆壳子都没了一半的摩托,以及排气管喷出的黑烟,我不禁挠了挠头。那个所谓的“自然门”难道就这么穷吗?
“接我回家?”我皱起了眉头,接着森然问道,“你把我父母怎么了?”
桂凌华冲我翻了个白眼:“我早就说我来接你你肯定不信任我,你外公还非让我来。”
“我外公?”我更觉得听不懂了,他这意思是我外公让他来的?我外公不是在老家吗?
我心里忽然晃过一种可能,难道……莫非……
我外公就是传说中“自然门”的门主?
额,好吧,是我yy了。这种事情太扯淡了。
我收回自己的思绪,问道:“关我外公什么事?”
“其实你外公是‘自然门’的门主。”桂凌华答道。
我点了点头:“哦,这样啊。”愣了两秒,我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桂凌华问道:“哈?”
桂凌华冲我扬了扬眉毛表示回答。
我目瞪口呆的傻在了那里,这是怎么一回事?从来没人跟我提起过这件事,也从来没有发现过有关这方面的蛛丝马迹,猛然有人告诉我这么一个消息,一时间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这个消息就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