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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戴达远惊叹道,“打中了没有?”
胡晨阳道:“那位农民是当地有名的神枪手,你说打中了没?”
“结果呢?”
“结果么,简胖子的屁股基本上成了筛子。”
“太惨了!”戴达远叹道。
胡晨阳道:“所以,一个人不能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地脱下自己的裤子。”
三人哈哈大笑。
戴达远又加了一句:“也不能错误地扒下别人的裤子。”
刘红旗道:“还好是农民开的枪,要是苏林开的枪,那就完了,他可是双管猎枪,搞不好会出人命。”
胡晨阳看了刘红旗一眼,道:“红旗,我是学文科的,在大学时,学校的老师、同学都喜欢玩拆字游戏,比如,你姓刘,文刀刘,左手有文化,右手还握把刀,也就是能文能武;能文能武,还高举红旗,你将来不得了,一定能有一番作为。”
大家都笑,戴达远道:“嘿嘿,有意思。”
胡晨阳又道:“再比如价值的‘值’,左边是‘人’,右边是‘直’,人站直了,身价才高。再比如说起步的‘起’,左边是‘走’,右边是‘已’,意思很清楚: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走什么路,自己决定。有位作家说得好,人生的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
虽然是说笑,其中的意思,却很值得玩味。
刘红旗道:“胡主任说得对,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胡晨阳道:“我晚上还要写个东西。今天就到这吧?”
听说就到这,刘红旗抢着结账去了,戴达远小声道:“没想到,刘红旗是这种人。”
胡晨阳微笑道:“什么人?我觉得他不错啊,以后肯定比甘峻混得好。”
……
不到半个月,甘峻、王辉和苏林三人被庐阳市警方以涉嫌qiáng_jiān罪刑拘。经过突审。甘峻等三个人都交待了。在他们看来,不过就是哥几个同玩一个女人。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事,最多也就是作“扫-黄”处理了。
很快,甘新国就得知:甘峻的案子是市公安局长宋汉杰绕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易志强直接交办的。
易志强汇报说:“没办法,人家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三个人的jīng_yè都对得上,不管承认不承认。都是铁案了。”
这时,甘新国还没有时间想更多,只是估计:有人直接把证据捅到了宋汉杰那里。而宋汉杰考虑到易志强与甘新国的关系,有意避开易志强,要把这件事查实了。
有时候,“查实”不一定就是要处理,而只是作为后续交易的一个“筹码”。下一步,就看宋汉杰或者是他背后的人如何出招了。
没想到,宋汉杰还没出招,陈大旋却“出招”了,得知甘峻被拘,陈大旋在家痛哭了一场,然后就说:“这个家我再也呆不下去了!”
当时,甘新国的妻子刘映华自知理亏,也跟着骂甘峻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当然也是想劝陈大旋消消气。
然而,这一回,陈大旋似乎真是伤透了心,当即就收拾起东西,说要搬出去住。
刘映华立即问:“你要搬到哪去住?”
“我搬到小旋那去住。”
刘映华松了口气,这是可以接受的,当初买那二套房子,有一套本就是给大旋俩口子住的,现在她要搬过去住,又是在气头之上,也还说得过去。确实,甘峻做出这种丑事,让大旋没脸在市委家属院呆了。
没想到,几天之后,陈大旋提出了离婚申请。
刘映华自然是坚决不同意,还把陈大旋臭骂了一通,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口了。
没想到,一贯逆来顺受的大旋这回态度十分坚决,就是要离。
刘映华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想离就离啊?我不同意,甘峻也不同意,你永远别想离婚!”
陈大旋道:“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们甘家留脸面了,就是打官司我也要离!”
这时候,刘映华还是没有明白陈大旋为什么这回态度这么坚决,还以为可以在气势上压倒陈大旋,咆哮道:“我告诉你大旋,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人?当初,是你父母巴结我们,把你嫁到我们甘家的,陈长贵是什么人?当初有多少人告他,你知道么?要不是我们家老甘一直保他,他早就一撸到底了,你现在要跟甘峻离婚了,问问你死去的老子,他答应不答应?”
陈大旋听了,越加反感:“他死都死了,我怎么问他?”
“啊?”刘映华这下抓着理了:“大旋啊?你这是什么话啊?‘他死都死了’,他可是你父亲哎,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那要怎么说啊?。”
“你应该说去世了。”
陈大旋道:“他去世了,没去世,我都要跟甘峻离婚,我不能跟一个流氓、罪犯过日子!”
“流氓、罪犯,有那么严重吗?公安都没定罪,检察院都没定罪,法院都没定罪,你先给他定罪了,你行啊,陈大旋,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吧?”
二个女人争吵时,甘新国不在家,甘子华也没放学,家里就只有一个保姆,保姆在甘家干了二年活,还是第一次见到陈大旋这样跟婆婆吵架,也不知道如何劝,就躲到一边去了。
后来,大旋觉得这样吵下去也没意思,留下离婚协议,走了。
刘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