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太行也道:“晨阳是不错。很踏实。”
乔光荣断然道:“这事不要再议了,我历来不赞成布局的做法,布什么局?真当天下无人了?”
伍太行道:“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以后再说。”
“恩,”乔光荣道,“还是那句话:大浪淘沙。”
……
胡晨阳与伍青青都在老太太的房间。胡晨阳并没提股份变动的事,而是向老太太提到了徐玉中这个人。
老太太道:“徐玉中不错,对你外公忠心耿耿。你外公临终前,也许是糊涂了,说了很多话,就是他作的记录。”
“哦。”胡晨阳听了很是心动,“那些记录呢?”
老太太道:“我看了。我们商量了一下。烧了。”
“烧了?”胡晨阳觉得很遗憾。
老太太道:“你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我看完了,当时吓得打抖,这要让别人看见了,还得了?”
老太太越是这样说,胡晨阳越是觉得可惜。
伍成铸在临终之际,究竟说了些什么。竟然把老太太都吓着了?
……
后来,乔光荣要回他在京城的临时住处,伍冬妮说也跟着去“参观”一下。乔光荣笑道:“行啊,去检查一下也好。”
大家都笑。
乔光荣道:“晨阳,你也跟我去看看,接受点廉政教育。”
胡晨阳也就跟着上了车。
送乔光荣来的车子居然是一辆绿色的军用车辆,司机也是位军人。
随后,车子穿越了几个城区后,进了西山一带,拐进了一个门口有士兵守卫的大院,进了大院,西侧又有个小院,又有士兵把守,车子停在小院门前,不让进了。
在车上,乔光荣一句话都没说,伍冬妮也什么都没问,胡晨阳更是不敢开口。
停车后,司机跑下车,拉开车门,手很熟练地放在车门的顶部,等乔光荣一家人下车后,又行了个军礼。
乔光荣点点头:“谢谢。”
胡晨阳、伍冬妮也要经过登记、查对身份证之后,才能进小院,跟着乔光荣来到一栋四层小楼前,不远处,还有几栋三层、二层的小楼。
乔光荣领着伍冬妮和胡晨阳进了二楼的一间房间,房间不大,十来个平方,一张床,一张写字桌,一个铁皮柜子,还有一对单人沙发,沙发用套子罩着,上面印着两个字:“二招。”
胡晨阳从“二招”这二个字,估计这曾经是一个部队的招待所?
但显然,整个招待所已经不对外营业了。
伍冬妮道:“就这条件啊?”
乔光荣道:“不就这条件?房间卫生都得自己打扫。”
伍冬妮道:“那是你们为了保密吧?”
乔光荣“恩”了一声,问胡晨阳道:“这次来京城,请假了没有?”
“请了。跟县委书记、县长都请了假。”
“恩,一定要尊重他们。我出来都要请假的,等下你们走后,我还要跟领导销假的。”
“是。”
“你们那个书记,是夏才生?”
“对。”
“夏才生这个人,怎么样?”
“不错,是个干实事的人,人也比较正。”
“恩,夏才生这个人,原来我是想把他放在纪委口的,了解了一下,这个人心不是太狠,不大适合在纪委工作。”
“是。可能,他自己也未必愿意到纪委口。”
乔光荣“恩”了一声,又问:“不让你占冠华生物的股份,你能想通吧?”
“能。我本来就没想过要什么股份的。”
“恩,还是不要的好,要了,就摆不平,小辈之中,难免有人不服气。不要,就没这些矛盾了,大家对你就只有感谢了。”
“我明白。”
“明白就好。你大舅、二舅都提出要好好培养你,让我给否决了,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你是懂点历史的,历史上,所谓‘培养’出来的接班人,都不行。政治是很残酷的,政治人物,都是大浪淘沙淘出来的。远的不说,就说夏宝明……”
说到这,乔光荣指了指窗外的一栋二层小楼:“夏宝明被中央隔离审查,现在就住在那里。一个政治局委员,为什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不外乎几点:政治上狂妄自大,经济上违法犯罪,生活上腐化堕落。如果不能好好把握自己,爬得越高,摔得越惨,那还真的不要从政,远离政治。”
“我明白。”
“以前我就对你说过,成为伍家的人,或者说,成为我乔光荣的女婿,对你有帮助,但可能也有阻碍,我在这个位置上,得罪人太多,人家拿我没办法,可能会打你的主意,找你的弱点,你要特别小心!”
胡晨阳一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