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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县长的夫人李兰住在自家的小院。
这个小院,还是丈夫吕文德死后,她才搬入的。吕文德恐怕至死都不知道,妻子、儿子会背着他搞了这么一套独家小院。
儿子叫吕方正,现在是德修县地税局副局长,因为是老县长的儿子,又得到钟县长器重,所以,在地税局,吕方正没怎么把局长洪启南放在眼里。
吕县长是位老干部,在德修县为官多年,也提拔了不少人,对自己和他人要求都比较严,威望还是很高的。这些年,随着经济建设的任务越来越重,吕文德对于抓经济发展明显感觉力不从心,对于郑文学、钟建国这些年富力强的外地干部来德修县工作,他是衷心欢迎的。钟建国作为常务副县长,主抓经济,办法和魄力都是有的,相比以前,德修县的经济算是在快速发展中了,对此,吕文德是满意的,也准备“交班”了,但是,就在这时,县里有的干部向他反映:韩锦祥这些钨矿老板是用“豆腐价”拿到了钨矿的开采权。
起初,吕文德还有些不信,后来,反映的人多了,吕文德重视了,开始调查研究,还专门到市里求教了专家,结果,吕文德确认,有些说法是有道理的。
钨矿的事,一直是由钟建国把关的,且不说他是不是与韩锦祥有勾结,至少也是失职了。
所以。吕县长要求钟建国给一个说法。
钟建国道:“吕县长,什么豆腐价?那都是有人胡扯,地底下的东西,那么好开采啊?那是要冒风险的,高风险,高回报。这是市场经济。反过来,如果是高风险、低回报,谁还肯来投资?”
听钟建国这样一说,吕文德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后来,吕文德将此归结为“经验不足”,就当是“交学费”了。
吕文德也提出:以后。在钨矿开发这些重大事项上,一是要加强调查研究。二是要请示县里的主要领导。
钟建国何尝听不明白?所谓“请示主要领导”,那就是要经过吕文德了。这说明,老县长对他已经不是很信任了。
其实,钟建国有戴市长撑腰,哪里真正会把吕文德放在眼里?只是表面上尊重老县长罢了。
所以,钟建国并没有纠正在钨矿上的做法。相反,还鼓动吕县长亲自找银行发放贷款支持钨矿发展,钟建国说:“钨矿现在刚起步。等发展起来了,实力强大了,那就是县里的摇钱树啊!”
吕县长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亲自到县里、市里各家银行跑,终于通过县工行给云岭钨矿落实了几千万元贷款。
当韩锦祥专门挑吕文德不在家的时候,送去了几十万元现金,吕文德回家后,得知妻子收了这笔巨款,雷霆大怒,儿子为母亲辩解了几句,还挨了他几个耳光。
钱已经收了,要不要拿回去,吕文德也是有思想斗争的,韩锦祥送钱的理由是“劳务费”,说是“惯例”,只要能为企业争取到贷款,不管是谁,都能拿到“劳务费”。
就算有这种惯例,这种所谓“劳务费”,自己能拿吗?他自己就常常在大小会议上强调:领导干部自己一定要硬气,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软,现在,如果他拿了这钱,以后在韩锦祥这种人面前,硬得起来吗?
所以,吕文德对妻子、儿子宣布:“这钱明天要退回韩锦祥,韩锦祥这人喜欢搞邪门歪道,银行贷款也不能贷给他!”
李兰与儿子面面相觑,吕方正出去打个了个电话,把这事告诉了韩锦祥。
第二天一早,韩锦祥就堵上了门,很是诚恳地承认错误,表示这钱既然吕县长不肯收,那就全部捐给希望工程。
吕文德觉得这样也不错,严肃教育了韩锦祥一顿,这事就算过去了。
上班后,吕文德找来钟建国,把这事说了,道:“韩锦祥这人喜欢搞歪门邪道,你要注意,依我的脾气,银行都不能贷款给他。”
钟建国道:“这个韩锦祥,是有些江湖习气,不过,他还是能干些事情的,只要他能把贷款用到发展生产上,这次就算了吧。”
“恩,我也是希望他把钨矿搞好。”
“是,发展才是硬道理啊。”
吕文德看了钟建国一眼,道:“我还是那句话:“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软,我们做领导的,脑子里要有根弦,不能让钨矿老板牵着鼻子走。”
钟建国笑道:“吕县长说得对,我一定会注意。”
但是,事实证明,钟建国并没有“注意”,反而跟韩锦祥他们打得火热,吕文德看在眼里,对钟建国很失望。
同样,钟建国对吕文德也越来越不耐烦,巴不得吕文德早点退下来。
不久后,市委组织部领导找吕文德谈话,二层意思:“一,老同志,迟早总是要退到二线的;二:你推荐一下,谁接班比较合适?”
吕文德态度很明确:“我退下来,没意见;至于谁接班?我不想推荐,但我坚决反对让钟建国来接县长。”
反对的理由,当然是说钟建国这人不正派,阳奉阴违,甚至可能还勾结某些钨矿老板做了些见不得人的沟当。
那位领导表示:一定会将吕文德的意见向市委主要领导汇报。
谈话内容,钟建国当天就知道了,很是震惊,没想到,吕文德竟然要阻止自己接班,这他妈的也太过份了!
不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