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捧起包金的摆件儿,擎过头顶,依照武琸宸的话,摆在了尚武殿的东书房里。
众人期盼了半天,不但没等到武王的奚落,反而等来了武王对淇妃的褒奖,武琸宸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高兴的时候也看不出十分欢喜的样子,妃嫔们从来没见过武王这般欢心过。
武琸宸侧头对坐在自己身旁的凤淇说道:“若是武国能够风调雨顺便好了,孤还在为向江洪水的事情烦心,爱妃这个寿礼来的正是时候。”
凤淇很腼腆的笑了笑,一副谦虚的样子微微垂下头去,武琸宸看见凤淇颈侧从领口里露出来的一小片白皙的肌肤,不禁心下一动。
武琸宸突然有点怀念昨晚上两个人的缠绵,刚喝了些酒,下腹有些微微燥热,低笑了一声,握起凤淇的手来,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凤淇简直是被烫了一般,手臂狠狠的抖了一下,虽然她表面看起来不怎么介意武琸宸对自己三番两次的触碰和暧昧,但是实际上是咬住后牙,才勉强挤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武琸宸笑道:“让爱妃费心了,这份寿礼孤王很中意。”
其他人一听王上这么褒奖淇妃,心里嫉妒不已,但是也都看清楚了眼下的局势,姜妃已经毫无悬念的失宠了,风顺轮流转,这回轮到淇妃备受宠爱,众人心中也都各自掂量了掂量。
姜妃狠狠的看着凤淇在小宴上出尽了风头,但是也无能为力,喻国公主就没有姜妃那么能忍,抓着旁边的世妇一直在说,张嘴闭嘴的哑巴,坐在同席的世妇一身一身的冷汗,生怕被王上和淇妃娘娘听去了,牵连到自己就不太妙了。
小宴到最后的时候,瑢妃和喻国公主还想争取一把,希望可以把武琸宸留在自己殿里,瑢妃和喻国公主轮番去敬酒,武琸宸虽然好不推辞的饮下,但是根本不有注意瑢妃和喻国公主的脉脉含情的眼色。
等到宴席结束之后,武琸宸起了身,众妃嫔们也赶紧起身来。
就听武琸宸对凤淇笑道:“今天本想去爱妃那里,只不过顾及到昨夜让爱妃过于操劳了,今日孤王就不去搅扰了,早些安寝。”
凤淇听武琸宸暧昧的说辞,不禁额角一跳,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下,“柔柔”的点了点头。
武琸宸看着凤淇温柔的一举一动,心中颇为满意,这才踏上御辇,在众人的跪拜中回尚武殿去了。
喻国公主饮了酒,看着武王对凤淇如此温柔,不禁心中大为醋意,想着自己好歹是喻国的公主,竟然被如此冷遇,进了宫这些日子,武王都不带碰自己身子的,越想越是气愤,心想着反正武王已经走了,就对凤淇冷笑道:“不过是一个哑巴,只会装腔作势,早晚有一天拔掉你的狐狸尾巴!”
其他妃嫔,就连姜妃和瑢妃也不敢这样明面上说,大家也就是暗地里较较劲儿,那有这么不长眼睛的,心里高兴再看看热闹,然后会去歇息。
侍女们好拉歹拉,终于是半拉半架着自己主子回了椒湘宫去。
凤淇等喻国公主走了一会儿,和她错开了时候,这才往淇湘殿去了,并不是凤淇怕了她什么,只不过不想惹一身骚,平白要和这个没见识的公主一般计较,还不够伤神的。
凤淇回了淇湘殿,凝芳替她办事儿去了,并不在殿里,其他侍女伺候着凤淇洗漱更衣,正准备上榻歇息,突然外面一阵杂乱,内间儿的门被敲了敲,凝芳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说道:“娘娘,那人来了!刚刚进宫了!”
凤淇向外看了一眼,上夜的侍女还在外面儿,凝芳慌慌张张的声音还挺大。
凝芳看到凤淇的眼色,立时收了声儿,把门掩上,这才过去小声说道:“娘娘!果然不出您的所料,那个内侍又来了,刚刚进了椒湘宫,真的往喻国公主那里去了。”
凤淇面上挂起一丝冷笑,“那个内侍”可不就是杨宏安改扮成的么。
凤淇本身让凝芳去暗自查一查,看看杨宏安是不是经常进宫来,没成想还没到一天的工夫,杨宏安就吃了豹子胆的又擅自进宫来了,而且还是大黑天儿的,说是没有鬼谁都不信。
其实是因为喻国公主今儿个在宴席上受了委屈,觉得武王不食人间烟火,自己这样一个喻国第一美人儿在他面前,他竟然宁愿去宠幸一个哑巴,也不愿意碰自己身子。
喻国公主跋扈成性了,又喝了些酒,被怒意冲昏了头,竟然大黑天的非要杨宏安进宫来,不然就把杨宏安和自己上过床的关系告诉别人。
杨宏安胆量颇小,唯独会溜须拍马,但是偏生色胆太大,一路上与喻国公主朝夕相对,一时按捺不住就上了公主的闺床。
两个人本身说好了,以后谁也不提起这件事儿,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只不过这件事儿就被喻国公主当做了把柄一直抓在手里,杨宏安为了脑袋的安全,也不敢违逆公主的意思。
天色一黑,宫门就禁了,杨宏安是偷偷溜进宫来的,一路上心惊胆战的,进了椒湘宫,里面儿特别的安静,也没有什么宫人走动。
杨宏安很顺利的就进了喻国公主下榻的小殿,侍女们在外面儿候着,请杨宏安到内间儿去,说公主已经久候了。
杨宏安走进去,内间儿里没有人,床榻倒是放下了帷帐,里面若隐若现一个曼妙的人影儿,杨宏安心里狂跳不止,虽然胆子都要吓破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