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琸宸纾解完并不打算走,压根儿没有要走的意思,朗声吩咐武湛准备热汤。
凤淇仍旧依靠在他的怀里,心中一突,虽然他们已经赤诚相对了很多次,但是凤淇可从没想过要和武琸宸来什么鸳鸯浴。
武琸宸自己稍微清理了一下,武湛办事儿很麻利,没过多一会儿热汤就已经准备好了,几个宫人将一个很大的浴桶抬进来,往里面注了热汤,武湛拿过来干净的衣服放在一边儿的矮柜上,随即又招呼着宫人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武琸宸还算满意的看着武湛准备的热汤,对凤淇笑了笑,说道:“爱妃和孤一起沐浴一番,解解乏罢。”
凤淇真的并不想和武琸宸沐什么鸳鸯浴,只不过武琸宸毫无自觉,站起身来展开双臂,那意思是让凤淇伺候自己宽衣。
凤淇一辈子没有伺候过别人,都是别人伺候自己,这辈子虽然并不是帝王,但是好歹也是被人伺候的。
不过凤淇还要伪装,不能因为这么大点儿的事情就违逆武琸宸,慢慢站起身来,替武琸宸解开腰带退下外衫。
武琸宸将衣服都退下,并没有立时就迈进浴桶里,而是突然转身面对着凤淇,笑眯眯的说道:“爱妃不和孤一道沐浴么?”
凤淇看着他光裸着一1丝1不1挂,刚刚自己还用手帮他纾解了下面那活儿,而此时那个地方就这么赤条条的对着自己,这让凤淇禁不住眼皮一跳,就好像没穿衣服的并不是他,而是自己一般。
凤淇想要伸手按按狂跳不止的眼皮,不过还是硬生生止住了动作,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以前竟然这么无赖。
凤淇赶紧摇了摇头,眼神暼开不去看武琸宸,刚刚被武琸宸亲吻纠缠的嘴唇还有些轻微的红肿,额头上汗还未褪去,双颊有些淡淡的殷红。
武琸宸还以为凤淇是害羞了,心情大好,也不再纠缠她,自己迈进浴桶里,靠坐下来,招手示意让凤淇过去。
凤淇看着武琸宸向自己招手,脸上温和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后脊梁发紧。
武琸宸拉过凤淇的手,将人往前带了带,放在自己肩膀上,又拍了拍凤淇的手,笑道:“爱妃替孤捏捏肩膀。”
凤淇站在他后面,武琸宸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舒服的靠坐在热汤中,一面享受着热汤,一面享受着凤淇用力适中的按揉肩膀,还轻轻的吁了口气,似乎无比的惬意。
而凤淇此时也不必装作柔弱模样,终于可以放松一下。
武琸宸闭上了眼睛,两个人一时无话,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武琸宸突然开了口,说道:“对了,再过些日子,就是爱妃的寿辰,爱妃想要些什么?”
武琸宸说着转过头去看着凤淇,凤淇乍一听有些意外,毕竟她可不记得淇妃的寿辰是哪一天,上被淇妃一点儿也不受宠,谁也不会特意给她去过寿辰,没想到武琸宸会突然提起。
凤淇一摇了摇头,装作羞赧的样子。
武琸宸笑着将她的手托起来,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将她的指尖儿含在嘴里,轻轻的吻咬着,说道:“爱妃不必和孤见外,想要什么赏赐都行,若是眼下想不到,往后想到了只管跟孤来要就是了。”
凤淇指尖儿被他吻咬的一阵酥麻,十指连心,这种酥麻的劲儿一直麻到心坎里,如此亲昵的举动让凤淇有些不适应,想要抽回手来,却被武琸宸握的紧,也就没有再动。
武琸宸看凤淇仍旧是摇了摇头,那意思仿佛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要赏赐一般,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孤就喜欢爱妃这个样子。”
武琸宸说罢了,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爱妃不要赏赐,那孤就替爱妃置办一个寿宴罢,要像样子,请王公贵戚都来赴宴,让凤洪先不要回边关去,给你过了寿再去,也免得爱妃在京里头没有亲人,孤孤单单的,还有……”
凤淇听着武琸宸慢悠悠的一句一句到来,她是何等了解武琸宸,立时就明白了,对方肯定还有后话,前面儿这些话只不过是引子,后面儿说出来的才是武琸宸正经想要说的。
果不其然,就听武琸宸说道:“还有……孤请了喻王来为爱妃祝寿,怎么样?如此够体面,够风光了么?”
凤淇心里一突,武琸宸竟然请喻彦来武国赴宴,武琸宸的心思何等明显,就是摆明了要试探喻彦,看看他是真恭敬还是假恭敬。
凤淇不禁想到,上辈子自己也是被喻彦的虚伪给施了障眼法,喻王登基以来喻国仅仅有条,凤淇开始也怀疑过,只不过后来喻彦的种种做法都表现的极为恭敬,甚至是谦卑,就像是被蛇吓怕了一样,对着一条井绳都会腿软哆嗦。
不过这一切都是伪装,喻国在喻彦的掌控之下慢慢变成了君子之国,而喻彦这个喻王更成为了受人尊敬的谦谦君子,其实呢,喻王不过是个伪君子,他的心思藏得太深了。
根本就不需要试探,凤淇也知道喻彦是个伪君子,他的恭敬都是障眼法,这是她付出了亡国的代价所体会到的,而武琸宸并不知道,如今的武琸宸还是那个雄心壮志,不可一世,不听劝阻的帝王,即使他请了喻彦来试探,也试探不出什么来。
而自己目前只能是一个哑巴……
不能说话,不能给武琸宸提醒,凤淇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屈居在一个小小的后宫里,情形已经开始慢慢迫切起来。
武琸宸见她出身,暧昧的笑道:“盯着孤出神,爱妃在想什么?”
凤淇怕被武琸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