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没文化就是没文化,这叫礼数,城里人兴这个。”王霸天为自己的见识广博感到深深的自豪。
“送礼俺知道,可是俺们送这些草根树皮干什么,大姐喜欢吃这些啊?”熊大力还是不太明白。
“俺爹说,这叫药材,城里缺这个。”王霸天回答。
“缺这个吗?早知道俺再多刨点了。”
两人边说边走,没多久就进了京城。
“哦,霸天哥你看,那石头堆的是什么?”熊大力东张西望,惊喜的说道。
“那叫房子,人就住在里面,懂了吗?”王霸天不屑的说道。
“住那里干什么,随便刨个洞不就行了?”熊大力的神情更是不屑。
“安静,不准说话了。”王霸天瞪了熊大力一眼,生怕被人听到丢脸。
“霸天哥霸天哥,快看,那人手里拿是什么,还会冒烟呢?”熊大力安静了不到半分钟,又吼开了。
“以后在告诉你,现在给我闭嘴。”王霸天看了看那人手里拿的烟杆,虽然不认识是什么,但感觉比自己手的折扇要有品味得多了,大感艳羡。
“霸天哥,俺饿了。”熊大力终于安静了几分钟,看着旁边一名小孩子手上拿烤鸡腿大流口水,摸着肚子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怎么那么多事,早说了不带你来你非要来?”王霸天不耐烦的说道。
“俺又不象你,几个月不吃不喝都没事,俺一顿不吃就饿得慌。”熊大力委屈的说道。
“那就快点,随便找点什么东西填填肚子。”王霸天道。
“哦,好。”熊大力随手一抻,抢过小孩手里的鸡腿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咕嘟咽下去,一脸的傻笑。
那小孩子看看空空如野的手,再抬头看看熊大力,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连小孩东西都抢!”一名男子快步赶了过来,怒骂道,要不是看着熊大力那一身勒得凹凸有致的肌肉,早扑上去一顿老拳了。
“这位兄台,我这位兄弟没出过门,土包子一个傻里巴叽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王大力连忙把折扇插脖子里,掏出几枚金币递出去,他其实也是第一次进城,不知道物价,反正身上就这么几枚金币,一下全送了出去。
那名男子接过金币,看了王霸天和熊大力几眼,骂骂咧咧的走了,心里还暗自腹诽:说别人土包子,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大冷天的穿那一身也不嫌碜得慌,还弄把扇子,还真把自己当文人了,傻里巴叽。
“你怎么能抢别人东西?”那人一走,王霸天就埋怨了一句。
“霸天哥,不是你说随便找点吃的吗?”熊大力委屈得眼泪花花。
“那也不能抢啊,看上什么得用钱买,知道吗?钱,就是我刚递出去那玩意儿,只要给了钱,想要什么买什么,懂吗?”王霸天教训道。
“哦懂了,那你给我几个,我还想吃。”熊大力看着旁边摊上的烤肉串,直咽口水。
“没了。”王霸天没好气的说道。老爹也实在小气,一面说着进了城钱有多重要,却又只给了自己那么几个,什么都不来得及买就被这个熊货败出去了。
“哦,那我自己找吧。”熊大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开麻布口袋翻找起来。
浓浓的药香四散飘逸,周围行人纷纷扭头看来,不禁大吃一惊。就算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只要稍稍有点眼力也能看得出来,这麻布口袋里装的无一不是千金难求的极品药材,尤其那株何首乌,居然有半米多长,隐隐约约还长成了人形,也不知道是长了多少年的。
熊大力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合口味的,最后拿出一个足有面盆大小的灵芝一口咬了下去,顿时,鲜艳如血的汁液顺着嘴角淌了出来,发出一阵阵带着甜味的药香。
“千年血灵芝!”旁边一名老者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看着熊大力很是无味的啃着血灵芝,心疼的差点没把胡子揪下来。要放在拍卖行,就这一株血灵芝怎么也能拍出几十万金币的天价,偏偏这个愣头愣脑的少爷还啃得一脸的无奈,仿佛多不情愿似的。
“何少,你看那儿。”就在熊大力艰难啃着血灵芝的时候,街旁茶坊二楼的雅座上,一名长得肤色白净唇红齿白的少年对一名华服少年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两个土包子吗?”华服少年随意望了一眼说道。他叫何庆源,是岭南国刑部侍郎家的公子。邢部侍郎,职位并不算高,但何家却是岭南京城的根深蒂固的家族之一,势力不小。而这名唇红齿的少年,名叫柳青,因为长相标致,所以得了个柳青儿的绰号,一向跟何庆源有些有清不楚的关系。
“我说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药材。”柳青两眼放光的说道,“我家以前经营药材生意,我从小耳濡目染也有些了解,那两个土包子带着的药材,不一不是世间罕见的极品。”
“哦。”何庆源随口应了一句,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他家产业虽然不少,却唯独没有药材这一项,他关心这些干什么。
“何少,你不是一直想跟太子拉近关系吗,眼下可是大好的机会啊。”柳青见他没上心,接着说道。
“什么意思?”听到这话,何庆源立即问道。何氏一族虽然家世渊远,但历代族人职位都不高,所以无法与几大世家相提论,何庆源一心想要巴结太子,为以后谋个好前程,却苦于无处入手,这时听了柳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