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瑛姑撇撇嘴,笑着道:“没啥,就是看二嫂最近过的挺好的,想来沾沾二嫂的福气罢了!”
刘兰冷哼,“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弯弯绕绕的熊话,我跟恒民早就从许家分出来了,你还想干啥?”
苗瑛姑撇着嘴,笑嘻嘻道:“二嫂,怎么说也是打不断连着筋的亲戚,你咋的就这么狠心跟俺们断的干干净净啊,这是你们是发财了,日子也过得安逸了,怎么能不帮帮俺们啊……”
刘兰冷哼,“你当时做了那些子丧尽天良的事儿,怎么没想到自己也下得了这狠心!”
苗瑛姑撇着嘴,“二嫂,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亲戚啊,你也不能老是揪着以前的事儿不放是不?你现在这么有钱,傍上白宁这棵大树,手指头缝儿随便漏点给俺们也好啊……”
苗瑛姑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刘兰耳朵上的金耳环,只恨不得立刻上去摘下来自己戴着才好。
刘兰冷哼,“我跟你早就没关系了,你没钱花关我什么事?”
说着,拉着许玉冰的手道:“咱们走!”
苗瑛姑气得不行,两步上前拦在刘兰身前,再也客气不下去,大骂道:“刘兰,我呸,老娘给你脸你别不要脸,领这个病歪歪的闺女跟老娘这嘚瑟啥呀,不就是会拍马屁傍上白宁这棵大树了吗,老娘跟你说话是瞧得起你,你是许家的人,自己有钱了凭啥不往外拿银子?”
刘兰气得身子哆嗦,她生性老实善良,哪里会苗瑛姑这样的骂街本事,一时间只能不停道:“你住嘴……”
苗瑛姑看着刘兰和许玉冰被气得脸色发白的样子,心里更加得意,“你赶紧拿钱,要不然我就去县衙告你,不赡养老人!”
许玉冰怯怯道:“三婶儿,当时分家的时候,爹娘已经把所有东西都留下了,够爷爷生活的了……你怎么又要钱……”
苗瑛姑冷哼,“丫头片子知道个屁!那些破烂东西能值几个钱,你废话什么赶紧拿钱!”
刘兰铁青着脸,“你这是耍无赖,当时留下的那么多粮食,怎么能这么快就吃完了?”
苗瑛姑冷笑,“我说吃完了就是吃完了,今儿个你是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说着,猛地扑上前准备抢刘兰的首饰,许玉冰急忙挡在刘兰身前,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身后的苗瑛姑却大声呼救,“哎呦……疼死了疼死了……”
许玉冰回过神来,见一个比自己高一头的男子正在自己身后,大手牢牢的攥紧了苗瑛姑的手腕。
刘兰认得这个人的,急忙叫了一声,“丁管事!”
来人正是丁成,他生的高大,一只手攥住苗瑛姑的手腕往旁边一甩,便将苗瑛姑的身子甩到了一旁去。
丁成冷哼,“当街行凶,该被告的人是你才对!”
苗瑛姑气哼哼的爬起来,打量了丁成一眼,又愤愤的看了看许玉冰和刘兰,不敢多说转身往回跑。
许玉冰站在身后,见丁成转身,清秀的脸上带着冷意,“婶子,没事儿吧。”
刘兰摇摇头,“多谢丁管事了,让你看笑话了……”
许玉冰也急忙点头道谢,丁成摇头,他一直是冷冷的,不怎么喜欢说话,此时也是摇摇头道:“没事的,举手之劳而已。”
说完,便转身走了,许玉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娘,这人是谁啊?”
刘兰道:“这不是庄园的丁管事,叫丁成,宁丫头挺看重他的。”
许玉冰点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又道:“宁妹妹为何看重他?他是聘进来的?”
刘兰摇摇头,两人一路往前走,又道:“是当时买进来的,虽说是个奴才,可你看他这周身的气度,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奴才,听说是脑袋聪明,所以才被提拔为了管事。”
许玉冰听着,右手在袖子里暗暗的捏紧,回头望了一眼丁成的方向,微微的抿了唇。
晚上吃完饭,许玉冰便去了白宁的屋子跟她说话,有意无意间问起了丁成的事情,白宁一开始没在意,只是随意的回答着,等到许玉冰走了,白宁这才后知后觉。
莫非是看上丁成了?
白宁摇摇头,两人之间貌似没什么联系啊。
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翌日一早,许玉冰便起身去庄园附近溜达,她昨晚想了一晚上,一直无法将丁成的模样忘记,昨日丁成救了她一次之后,她心里便有些特殊的情绪在悄悄滋长。
丁成早早的就已经起床,督促着众人将草堆规整,他穿着极其普通的青色衣衫,身材欣长,有种不同于其他人的气度,许玉冰远远的看着,觉得脸蛋红了红。
白宁站在不远处看着,摇摇头,表姐还真是喜欢上他丁成了,只是丁成身负弑母夺家之仇,只怕不是那么快就想成亲的。
白宁叹口气,决定看看再说。
当晚吃饭的时候,白宁便一直注意许玉冰的神色,见她一直魂不守舍的,心里也有了底。
晚上,白宁去了许玉冰的房里,笑道:“表姐,我来让你给我看看我的女红怎么样了!”
许玉冰正坐在床上绣着帕子,见白宁来了忙站起身子,将帕子往身后放去。
白宁也不多说,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道:“表姐,你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许玉冰赶紧摇头,脸色红红的,“哪有……我没有啊……”
白宁笑了笑,趁她不注意猛地将手伸到后面去,一把将绣了一半的帕子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