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近墨者娇>292、怨偶

真心希望皇兄能妻妾满堂?

大庭广众之下,安庆这话一出,倒叫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先不说她一还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样的话,本就十分不妥当。

且自来都只是儿孙满堂的说法,哪里还有希望自个兄长妻妾满堂的?

墨绯微敛眸,勾起嘴角,就带出讥诮,高坐上余皇后的面色不太好看,就是南齐皇帝也是多瞥了皇后一眼。

“够了,”皇后受不住下面群臣及家眷的非议,喝了声,“安庆,你无状了。”

安庆心头哪里不明白自个是说错话了,可一触及墨绯唇边的笑意,她就忍不住想挑衅。

“呵,”尤湖低笑出声,他一拂长袖,动作行如流水,肩上束的整整齐齐的乌发曳动间,就带出让人面红耳赤的fēng_liú,他倒了盏味清且冽的果酒,送至墨绯唇边,也不要她自己动手,就那么亲手为之,不看安庆的道,“皇妹的心意,为兄心领,在这里,为兄也希望皇妹日后能……”

说道这,他顿了顿,瞧着墨绯确实是呷了口果酒,这才放下酒盏,望着安庆倏地展颜一笑道,“三夫四男的,快活一辈子。”

受到尤湖的注视,安庆原本心头还有点雀跃,甚至忍不住侧耳倾听看他想说什么,哪知得来的却是这么一句羞辱人至极的话。

她眼圈瞬间就泛红,不摔手中杯盏,不顾脸面的道,“皇妹是真心实意希望皇兄好,皇兄凭的这般羞辱人……”

说着,竟是当众就娇滴滴的哭了起来。

墨绯一挑眉,没想安庆居然这般不经打击,如此就哭哭啼啼起来。

她这边看的热闹,哪知尤湖蓦地拉住她的手,一下起身,带起墨绯。将之半拥进自己怀里,肃着脸铿锵正色道,“为兄今日就告诉皇妹,为兄此生唯皇子妃一人。后宅绝不容纳第二个女人!”

此话犹如水滴进油锅,溅炸起波澜。

就是南齐皇帝都忍不住皱眉,“皇儿莫不是喝醉了?喝醉了就回去早日歇下。”

墨绯也是被怔住了,她晓得现在是何关头,再进那么一步。尤湖就能成为太子,日后九五,可这当,他如此宣言,根本就是自断前程,毕竟哪个皇帝后宫只唯有一个皇后的。

像余皇后,皇帝再是敬重,也不还是三宫六院的。

尤湖笑了,他捏了捏墨绯的手心,朗声道。“儿臣没有喝酒,父皇母后有所不知,儿臣曾答应过母妃,也起过誓,此生只择一人终老。”

“父皇也说,男儿立天地,当言出必行,是以,儿臣只是做了对的事罢了。”尤湖说的一派正气凛然,叫人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墨绯回过神来。就见下面的群臣,对这样的尤湖多数生出好感甚至钦佩来。

她颔首,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那样的话,是真话。还是牢笼群臣的权宜之计,尤湖这样的人,太过会算计,从前吃过这样的亏,她却是不肯轻易相信了。

尤湖却是一直将墨绯的神色瞧在眼里,心知她心里所想。虽有不太爽利,可也知道不能急在一时。

南齐皇帝沉吟片刻,余皇后在他耳边小声几句,他就道,“择一人终老,也无不可,但孤望你深思。”

“孤的众位皇儿,日后无论谁为帝,为这南齐江山,都不会后宅唯有一人!”

只差没明说,若尤湖只墨绯一皇子妃,那么往后就与皇位无缘。

墨绯暗自一瞥,果然见旁的几位皇子,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来,她顿了顿,正想让尤湖谋定后动,哪知,尤湖暗自捏了她一记。

“儿臣明白,可儿臣亦不能做个言而无信之徒。”他说完这话,倏地眉目舒展,就露出潜藏起来的肆意和狂妄来,“不过儿臣一向都是,看中的东西从来都是自己去拿,不靠别人给予或者施舍!”

南齐皇帝脸色一变,心头震怒,他一拍龙案,桌上的御龙洒了一桌,“哼,孤还没死!”

龙颜一怒,下面的群臣及家眷皆慌忙跪下,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云霞殿中,站着的只有尤湖与墨绯两人。

余皇后忙着给皇帝拍背顺气,她还不忘冷眼如刀的扫了墨绯一记,又对尤湖劝慰道,“九皇子还不快给皇上认错,一个不知出处的匠人,也值得皇儿与皇上这般大动干戈?”

竟是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墨绯身上。

墨绯冷笑一声,“昔日,皇后与安庆公主,可是言民女颜色清秀,这清秀而已,哪里能掀起干戈,若不然,胜出民女容颜的皇后,便不是红颜祸水了?”

总归有尤湖在,岂墨绯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想越闹越大才好,故而是半点不惧,还出言激人。

皇后被一噎,脸上青白交替,不是顾忌威仪,怕是想撕了墨绯的心都有了。

“混账,你看看,这样的刁妇,如此不贤,何以为妻?”皇帝身上渐出杀意,他瞥了眼墨绯,已动杀心。

尤湖虚眯眼眸,历经沙场的杀伐之气泄露出来,那身邪佞,叫人心惊,“她何需对旁人贤,只需在房中,对儿臣贤就够了。”

话语间,却是半分不想让。

皇帝何时被人这般违逆过,他重重一哼,“来人,此女乃大殷细作,妄图行刺于孤,给孤拉下去乱棍打死!”

恼羞成怒之下,竟是要以权压人。

然,尤湖只轻描淡写地看了眼侯在殿外的禁军一眼,晒笑道,“父皇老了,身子骨也坏了竟然不知。”

那些禁军,居然温纹丝不动,仿佛南齐皇帝那话没说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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