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出了酒楼,走向正在外面等着她的柳平安,惠娘打算先去绣庄把带的荷包和络子给卖了,向柳平安说道:“平安,我们先去绣庄把荷包还有络子卖了,买点儿绣线,然后再去买其他的东西,你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和姐说,姐给你买。”
“姐,我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先上绣庄吧。”
“好,要是你见到什么喜欢的,就说,阿。”惠娘此时把柳平安当做孝子了,毕竟在现代十四五岁的人,不是孝子是什么。
惠娘这回走在柳平安的前面,她的记性还是很好的,来时在路上就见着几家绣庄,只要按来时的路找回去就行了。
惠娘姐弟俩到了一家叫沈记绣庄的门口,柳平安见绣庄里的老板是女的,有些不好意思进去,只好站在外面等着惠娘,惠娘也不勉强他,自己一个人进了绣庄。
店里一个三十来岁的老板娘见来客人,便热络的上前来招呼惠娘,“妹子啊,请问你是来买布还是买衣服,荷包络子我这里都有,我这里的手艺和质量没话说!”
“老板娘你好,我是想问问你这里收荷包和络子吗?”惠娘见绣庄老板娘这么热情,便问道。
“收,你把荷包和络子拿出来给我看看,我这里啊,样式和绣功好的荷包给八文钱一个,差点儿的呢给四五文一个,络子精巧扎实的给三文钱一个,差点儿的就给一文钱。”
“那好,我拿出来给老板娘看看。”惠娘说着把放在篮子里被布包着的荷包和络子拿出来,放在柜台上。
老板娘拿起一个荷包看了看,称赞道:“这荷包的绣功真不错,就是配色差了点,另外这几个荷包样式看着挺新奇的,这络子也不错。”
老板娘拿的荷包是前身绣的,有十几个呢,花样新奇的有七八个是她后来绣的,而且就绣了这么几个,惠娘着实不想绣这东西,可是平常在范家做完家务也没什么事情可干,就绣了那么几个,别看那么几个,还是绣了将近十来天呢,还有几十个荷包是皮氏和柳娘绣的呢,前一天的晚上皮氏还叮嘱惠娘要上那个那个绣庄去卖呢,说都是熟人了。
惠娘也不是不听皮氏的话,不上那家绣庄,谁知道皮氏有没有被坑啊!可现在一听这老板娘说的价钱,惠娘便想到前身之前绣的荷包都是让李氏给卖的呢,还告诉她说荷包三文钱一个,络子一文钱,现在看来,李氏不知道在惠娘这里昧了多少钱呢。想到这,惠娘真想咬她一口,没见过这样式的人。
“这样吧,配色差点的我就按五文钱的价格要了,这几个花样新奇点的我就按八位钱的价格,络子就三文,以后要是有啊,络子啊,我就按这该价买你的,你看怎么样?”老板娘热情的向惠娘说道。
“那自然好了,以后绣了荷包我都上老板娘你这来,怎么样啊?”惠娘高兴的问。
“行啊,妹子,你也别叫我老板娘了,就叫我绣姐吧!你等会啊,我数数啊。”
沈绣拿着柜台上的荷包,数着数。
“既然你都让我叫你绣姐了,你也别妹子妹子的叫了,不如叫我惠娘吧。”惠娘趁这会儿功夫,打量了一下这屋内的摆设,这店面很宽敞,摆了四五个像大衣柜那样形式的柜子,上面放着各式各样颜色的布匹,每一样布匹都分了类,一边的墙面上挂着一个超大号的络子,特别的显眼,看的出来这主人是很用心的。
沈绣把惠娘拿来的荷包分了等次,说道:“行,惠娘啊,你这荷包啊,好的只有八个,按八文钱算,就是六十四文,次点的荷包四十八个,按五文钱算,就是二百四十文,络子二十八个,按三文钱算,就是八十四文,一共呢就是三百八十八文。”
沈绣用手拨着算珠抬头说道。
“行,绣姐,你店里有些什么好点的布料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好啊,惠娘,你等会啊,我这里啊,倒是刚来了一批便宜些的布料,我拿给你看看啊。”
“那就麻烦绣姐了,”
“嗨,麻烦什么,你上我这买东西,我辛苦点儿这不很正常吗。”沈绣说完拿着一匹浅黄色的棉布递给惠娘;“惠娘子,你看啊,这是刚到的一匹货,这颜色好吧,惠娘啊,我和你说啊,这布啊,我就给你十七文一尺,别人我可是要二十文呢,况且你这个年纪穿这样式的正好。”说完还看了看惠娘身上穿的这身。
沈绣说的倒是实诚话,这价格她真没有多要惠娘的,毕竟一匹布从外面进回来还得算上路费,人工费什么的。
惠娘心想,这绣姐是个爽快的,到是可以交好,当然她买布料可不是因为人家老板娘好,就想着给绣姐照顾生意,而是自己起码也得有一身像样的衣服,况且还有苗苗,一个孝子自然要穿的漂漂亮亮的,皮氏也得做一身,,柳父也是,还有柳娘和柳平安,年轻人也得穿好一点。
惠娘今日穿的是一件暗绿色的上衣,下身是一件黑色裤子,加上惠娘又黄黄瘦瘦的,自然显得又老又土气,完全不像二十岁的样子,惠娘她也不想穿这样式的啊,关键是她那堆衣服里没几件衣服,前身也不爱好这些,自己只能将就的穿着了。
“这样吧,绣姐,你多拿几个颜色的给我看看。”
接着沈绣拿了好几种颜色的布匹出来,有浅绿,粉红色,浅蓝色,还有暗红色的,惠娘看了看,说道:“这浅黄色的,浅绿色,粉红色的,还有柜台上那匹暗红色的,每样我要六尺,绣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