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小包子的洗三了,不知道赵牧怎么安排的,还是这洗三不办了,惠娘有些怀疑,难不成这赵牧抠成这样了。
“亲家公啊,明天洗三这事儿和稳婆说好了吗?”惠娘其实很想问赵牧到底有没有准备小包子洗三的事儿,这洗三可是大事,据说洗三能洗去从“前世”带来的污垢,使之今生平安吉利,寓意着小包子以后能健康长大。
原来是这事儿,赵牧还以为惠娘又要开口提什么要求呢,心里舒了一口气,这惠娘实在难缠的很,他做事什么时候还轮到不相干的人来指手画脚了。自己还不能训,这口气在心里憋的实在难受,赵牧冷着脸回道:“都准备好了,该通知的亲朋好友都通知了,明天还得麻烦惠娘你帮忙呢。”
“好,明天亲家母就来叫我。”这到还好,要是赵牧不给小包子洗三,她可是要闹的,帮忙也没什么事儿,也不知道赵牧打算请多少人来观礼,不过看他这抠门的样子,自然是希望越多的人越好,她也希望人越多越好,来的人越多这说明小包子越受欢迎。
吃过早饭惠娘带着亚灵进城了,去准备明天给小包子的洗三礼去了,惠娘提给安娘买这事儿也是想让赵家的人知道,这东西是她出钱给安娘买的,别人别想打要东西这主意,特别是赵秋花,昨晚给安娘熬的鱼汤,赵秋花闻着香味儿还来安娘房里讨要了呢,最后被惠娘给呛回去了,开始安娘也奇怪的很,秋花可从来不上她几个哥哥嫂子的房里的,平时见着她也是用鼻子哼气的,今天吹了什么风,不仅一个劲亲热的叫她二嫂,还连连夸了亚灵姐妹几个。
赵秋花见安娘正喝着鱼汤,当然嘴馋的很了,可要她开口像安娘讨鱼汤喝,她又觉得丢了脸面,最后闻着鱼香味实在受不了了,才开口和安娘说要讨鱼汤喝的话了,亚灵听了呲呲牙,原来忻姑是要娘亲的鱼汤喝,她就说嘛,忻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善过了,平日里还骂娘亲生不出儿子呢,有了好吃的也不给她们吃,自己一个人吃独食,亚灵在心里生着闷气,想骂赵秋花又骂不出来,娘亲说骂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她才不会骂人呢,不过忻姑真过分。
亚芝的性子就比较直,直接就把赵秋花给说破了,赵秋花听了脸顿时变了,说话也不客气了,“我只不过是问二嫂要一碗鱼汤喝,二嫂却不给,原来是二嫂喜欢背着我们一大家子吃独食,你这良心可安稳啊。”
安娘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这鱼是妹妹捉的,也是妹妹熬的,自己吃了怎么就被忻子当做是吃独食了,以往公公买了什么好吃的,都紧着秋花,自己几个孩子连看都没看着。
尼玛的,惠娘在隔壁听了这话,想扑上去撕烂赵秋花的嘴,她姐吃独食怎么了,她愿意,难道让她姐吃腌菜她就高兴了,什么人啊,当她们是软柿子好欺负是吗?
“哟,原来秋花想喝这鱼汤啊,要亲家公去捉一些你不就有的喝了吗?何必还来我姐这里要鱼汤喝。”惠娘自然说话也不客气,想喝也行,要你爹去捉就可以了,来她们这里干什么。
赵秋花被惠娘气的脸青一块,红一块的,样子跟她爹变脸有的一拼,也不说要喝鱼汤的话了,瞪了安娘一眼,扭头走了。
惠娘想起昨天赵秋花那样子,真是气的不打一处来,这家人老的少的都跟范家的人有的一拼,为什么极品的人这么多,就不能有几个正常点的吗?
现在上午七八点的样子,太阳虽说不是很大,照在人身上还是有些热,阵阵微风吹过,惠娘的衣角被吹向一边,减少了被太阳照的热意,惠娘怕自己走的太快又唯恐亚灵跟不上,只得拉着亚灵在路边的一棵树下等牛车经过。
“姨,怎么不走了,咱们不是急着进城吗,再不走可就晚了。”
“不急,咱们在这里等牛车来了,再进城也是一样的。”
“娘说坐牛车是要花钱的,亚灵已经长大了,能走的。”亚灵拉着惠娘的衣角说道。
“没事儿,亚灵别担心了,这牛车也花不了几个钱,姨有钱,而且还能省事儿,多好。”惠娘柔声宽慰道,忻娘想走路,她还不想呢,最近走的路加起来比她上辈子走过的路还长,现在一想起要走那么远的路,她的腿就打哆嗦。
她还真带钱了,卖菜方子的那点儿保本钱得随身带着,她怕自己给掉了,这钱给皮氏保管着,她也不放心,惠娘不是不相信皮氏,可到时候问皮氏要钱的时候她怕自己不好意思说,范铭的钱袋子也被她拿来了,里面有六七百文钱,不是很多但背在身上也是沉甸甸的。
“哦。”亚灵听了在树下面蹲着,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前面,希望进城的牛车快点儿过来。
惠娘瞧了瞧亚灵,看她雀跃的眉眼有掩盖不住的兴奋,估计是第一次进城,也想看看城里是怎么样子的吧。
等了十来分钟左右,牛车终于在两人的视线里缓缓走来,惠娘见牛车的最外边刚好还有两空位,先给了车钱,然后把亚灵抱上去坐好,自己再坐了上去,赶车人见惠娘她们坐好了,吆喝一声,一鞭子甩在牛背上,往前使去。
道上不是很平,牛车摇椅晃的,惠娘一只手紧紧扶着,另一只手搂着亚灵,怕她一不小心就往前跌去,亚灵的旁边坐着一个身体肥胖的妇人,这妇人朝亚灵这边挤着,亚灵被挤得难受,只有往惠娘这边缩,惠娘坐的位置刚好在最外面,再挤就要把她给挤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