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追上来的时候,那个打戚婶的小贼已经爬墙跑了,冯三没追上,只好又折回来,掏出手中的火折子,把火把给点燃了,此时冯三才看清,戚婶摔的地方,后面全是碎石子,戚婶被小贼推倒在地,混乱之中,整个人包括衣服都被划的到处都是伤,除了脸上没什么大事儿之外。
菜园子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惠娘不是不知道的,只不过她知道的太晚了,她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去看外面的境况的时候,那两个人都已经翻墙逃跑了,又听见戚婶的叫唤声,惠娘就知道今日的事情肯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惠娘点了灯,把苗苗叫醒,给她穿了衣服,把屋门一锁,拿着油灯,抱着苗苗下楼了,苗苗还不知道情况,在惠娘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惠娘叫了好几声都没醒。
只好去把小雪给叫醒,让小雪陪着苗苗先睡着,一个人去了后面的菜园子,躺在碎石子中的戚婶叫唤了几声之后,也没再发声,冯三检查了一下戚婶没什么大碍,把戚婶给扶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菜园子的方向走。
惠娘提着油灯走的飞快,手里的油灯因惠娘走的快的缘故,油灯里的火光时大时小,眼看就要灭了,惠娘就瞧见不远处的冯三扶着戚婶慢悠悠的过来,惠娘心中一喜,叫道:“冯叔,戚婶,你们俩没事儿吧?”
冯三和戚婶两人先是错愕了一下,后听是惠娘的声音,戚婶忍住身上的痛意,回道:“太太,你方向,我们俩没事儿呢,你别担心。”
惠娘自然是不信的。后面戚婶背着手和冯三两人走到她面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见两人身上除了衣服有些难看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哪里挂彩,就放心了,暗道:还好没见血。
惠娘扶过戚婶,冯三则是把这歹人来的事情简单的和惠娘说了一遍,便举着火把,把戚婶和他放倒的两个人给拖了出来,对惠娘道:“太太。今日咱们家里一共来了四个歹人,还有二个人跑了,这两个人之中有个人好像是老大。”
至于是那一个。冯三分不清楚,惠娘看了眼晕过去的两个人,仔细的想了一下,她脑海中的记忆,发现没一个认识的。而戚婶则是伸腿提了提拿晕过去的两人几脚,骂骂咧咧道:“什么事情不好做,偏偏跑来做贼,打死你们也是活该。”
而那逃走的两个人,一路狂奔了许久,才倒在地上休息。其中一个人问道:“这大哥和芋头都被抓住了,该咱们办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是大哥和芋头起哄说要来的,这回反倒是载到别人手里。还能怎么办?咱们回去呗。”
“那要是有军兄弟的外甥女来找我们算账呢?”说话的这男子就是先前劝那为首男子的人,这人想起刚才那一幕,就吓的要死,要不是他跑的快,被抓的早就是他了。要说魄力,还有胆量他都比不上芋头几个。狠心也比不上眼前这人。
这两个人休息了半天,确定没人追上来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南叶村。
戚婶连踢了几脚,被惠娘给拉住,戚婶站在一旁直喘气,嘴上还骂着一些难听的话来,惠娘听完也没制止她,倒是冯三咳嗽了一声,戚婶才有所收敛,神色窘迫的瞧了惠娘一眼,见惠娘没在瞧她。
讪讪的缩了缩脖子,退后了几步,惠娘又端详了躺在地上的两人,确定真的不认识,才让冯三去屋里拿绳子,戚婶不解,咋呼的问道:“太太,这拿绳子做啥?”他们不应该叫人来吗?让更多的人守着吗?
戚婶此时也是被气糊涂了,没仔细想那么多问题,就咋咋呼呼的开口了,惠娘神秘的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既然别人送上门来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冯三没一会的功夫,就拿来了两条绳子,被打昏的二人睡的正死,被困的老紧,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被冯三打晕的那老大,还打起了呼噜,冯三做完这一切,浑身尽是汗,朝惠娘问道:“太太,这人捆好了,后面怎么办?”
“当然是送官了,等天一亮,我四弟和四弟妹一过来,你们俩就把这两个人给送去衙门,对了,那镇上的孙衙役和我们也算是相识,到时候,你多给人家一点好处,他肯定会帮我们的,但这事儿做隐秘点。”惠娘想了想吩咐道。
冯三应了一声,说完这些,惠娘想起好像有些事情没问明白,又接着道:“冯叔,你除了听到其中一人是老大之外,还听到什么没有?”
此时的夜很静,后半夜的风还有少许凉意,惠娘紧了紧衣衫,怔怔的看着冯三,等待他的答案,戚婶被惠娘一提醒,拉了下冯三的袖子,询问道:“当家的,你快说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婶这会儿才对冯三发现歹人的事情有锁怀疑,想听听他的说法,冯三道:“还不是你昨儿个做的菜太咸了,半夜里我被渴醒了,喝了几杯水,上茅房的时候,就听到菜园子这边有动静,我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没怎么在意,谁知道,后面又有说话声传来。”
“然后呢?”戚婶紧张道。
“然后就听他们说什么不平,对了”冯三刚想起来,他好像还听见那为首的人说什么有军兄弟了来着,惠娘挑了挑眉,“冯叔,后面你还听到了什么其他的?”
“你说啊,老头子,你想急死人啊?”戚婶都有些忍不住了。
“太太,我说了你先别生气,这我当时也没听明白,万一要是错怪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