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被从天而降的十多个人砸中的事情就发生在大街上,随便找个路人问一问,没有不知道的。
所以这件事很容易打听,车捕头不费什么周折,就打听到了把金九龄给压了的十余人到底是什么人、有些谁。
正是六扇门的名捕“白头鹰”鲁少华以及他那一班的捕快手下们。
不就是这几个混蛋到兰若寺里叫嚣着让他把那几个女人犯给放了,结果被吹上天没影了。
车捕头已经知道了,这股怪风就是泡芙捣的鬼,据说还有一个“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咒语,好巧不巧,压了那个前任捕头金九龄,不正说明鲁少华这些人就是金九龄派来的么?
车捕头唾了一口,骂道:“原来横插一手的就是这个混蛋!”
得知金九龄手脚多处骨头都断了,而且被砸的鼻青脸肿,再也没法子扮成嫩生生的小伙子出来勾搭不知是的小姑娘,车捕头又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活该他!干得好,八筒猫!”
不过也正因为受了重伤,金九龄已经闭门谢客,短期之内不再接待任何人,车捕头想找他对峙也没办法见到他的人。
而六扇门的捕快又不可信,无论是“白头鹰”鲁少华还是“三头蛇”孟伟,既然他们两个都曾经金九龄的手下,再看他们现在这般行事,恐怕在很多方面都是听金九龄话,六扇门里这两人的势力占了很大一部分,如果车捕头到六扇门状告金九龄意欲谋杀薛冰,只怕不但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反而会让自己身陷囹圄,甚至落得更加糟糕的下场。
除非他们能拿出如山铁证来!
但是红鞋子里紫衣女客的口供根本做不得数,车捕头也是连蒙带猜才推测出指使她害薛冰的就是金九龄,所以根本没实际证据。
车捕头再烦恼,也得先找到陆小凤,给花满楼一个能沐浴清洁的地方,给花满楼一身洁净合身的衣服。
他只是个捕头,一年的俸禄加起来说不定连人家花公子的一只袜子都买不起,更何况他的俸禄除了吃喝拉撒剩下的全部都用来买酒喝了!
这样破财出血的事情当然是谁有钱给谁办。
最叫他肉疼的是,尽管他动作已经很迅速,办事效率也够高,还有老白这只狐狸小妖帮忙,可当他们两个一刻钟之后回到了湖边的小饭馆里,那只大吃货已经把小饭馆好几天的鱼虾存货都给吃光了!
小老板笑的两眼眯成了一条线,合不拢嘴,整张脸看上去像一朵怒放的菊花,呵呵呵呵呵的拿着账本给车捕头看,账房兼伙计的老板娘拿着算盘在旁边噼里啪啦的算,道:“不算刚刚买来的一船鱼,这位姑娘已经吃了……媳妇?”
老板娘拨上最后一粒算珠,笑眯眯的说:“六万八千九百九十一……”
车捕头一副要厥过去的痛苦表情。
老板娘道:“……个铜板。”
铜板?
不是银两?
车捕头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凑个吉利数。”小老板奸猾一笑,“算您六十九两白银,其余的等这位姑娘吃饱了再算。”
车捕头脸裂了:“六……六六……六十九两?!”他死死盯着小老板豁了一个口子的门牙,指着拎着鱼尾巴往嘴巴里丢连骨头都不吐的少女问道,“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老白扯了扯他的衣摆,道:“低头看。”
“看什么?”车捕头呆呆的低下头,瞥到老板的衣摆里露出了一截毛茸茸的东西,很快就缩了回去。
老白悠然道:“照顾同类生意。”
车捕头拎着他的尾巴大吼:“所以你大爷的就能坑老子了!黑店啊!”车捕头痛心疾首,一不小心就说了心里话,“谁知道狐狸精也有不好看的!不然老子少说也能警惕一下下啊!”
老白同情的看着他。
狐狸夫妇不算丑,属于扔在人堆里就看不见的那种相貌平平的类型。
他们依然面带笑容,就好像没有听到车捕头说他们长的不好看似的,车捕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立刻态度端正的给人家道歉,狐狸夫妇只是笑,和和气气的说着不碍事,等车捕头过了三个月一发俸禄钱袋就破酒到口中变成清水的诡异日子后,才恍然大悟,不禁欲哭无泪——这狐狸的报复心也忒强了!
还好此时的花满楼没有让车捕头破费的意思,自家胖猫的饭量能大的什么程度,他早已见识到了,这顿饭钱自然是他出,不过要先由车捕头垫着。
老白找到了陆小凤,尊重花满楼的意思,并没有透露他如今的窘况,陆小凤速度果然够快,很快给花满楼弄来了一身衣服,让老白转交,但花满楼境遇却好奇非常。
幸好老白嘴巴够严,没有透露花满楼的处所和境遇,而陆小凤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老白来找花满楼,恐怕短期之内还做不到。
“我见过那位薛姑娘了。”老白道,“这是离魂之症,问翩翩姑娘借碗灵泉水,喝下去就没事了,要我去办吗?”
车捕头蹙眉道:“治好了送回家里去,告诉她家里人好好看管,下次未必就有这么幸运了。”
两人都看着玉簪花中的花满楼,花满楼用拳头敲了敲花瓣,花瓣微微震动,泡芙替他传话:“就这么办。”
花瓣又震动了起来,泡芙注视着花满楼,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眼睛里浮出某种意味不明的神色,盯着车捕头和老白看,看的一人一狐全身毛毛的,赶紧找借口溜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泡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