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亵渎皇帝威严,身为国公主的凌亦凝,定欲将其大卸八块。
只是……
“为何非要活口?”
瞪一眼炙炎彬,凌亦凝小怒:“多做事,少问话。”
于炙炎彬不服,欲继续‘上诉’再问时,有人冲上塔来,步伐惊急,两人下意识转头望去……
“报,将司大人,金炫澈出现了,正往塔这边走来——!”
两人同时反应,冲向塔边护栏朝塔下远路望去……
便看见——金炫澈,身高一百九十一公分的高挑男子,一身简约华服,银灰色长风衣,内着黑色劲袍束腰,行走有风,独他一人,手紧刃鞘,目中无人,大步而来。
他——步步生华,一踏一气一荡,满街气流如无形风袍,鼓鼓张扬,自上往下看去,仿佛他是头,其远流如风便是龙身甩尾,气势煞人。
大街左右,左仓等便衣禁卫们蠢蠢欲动,却都压抑着的时不时仰望塔高之上,等待着指令。
金炫澈……如同前往参加高级总裁会议那般,袭风掀浪,目光森冷,朝平安塔入口走去……
任周遭一切风云暗涌,他,唇角微扬,眼中一抹邪气惊撩。
人,已步入塔中,开始上楼。
听得见那一步一步极有节奏的嗒嗒声,最高层,炙炎彬看眼凌亦凝,甩眸望向那奏报的小兵。
小兵会意,立退去一旁……
终于,金炫澈袭了令人窒息的压迫之势上至楼顶,他出现时,专注在看阶梯,目不斜视,态度认真之极。
直至彻底上了楼顶,金炫澈抬眸,张望四周……算是很大的一座塔了。且塔顶一层开阔,无墙有栏,可放眼眺望远景,很是不错。令金炫澈最满意的。是顶楼层的高度,普通塔顶都矮极了,可这平安塔的顶层却高近三米,空旷不已。
转眸,终于望向正站在护栏边缘那处的两人,金炫澈无视炙炎彬,径直望向凌亦凝……
目光相撞瞬间,凌亦凝的心没来由一缩,惊痛。
沉眉,为自己异常反应暗暗惊诧。凌亦凝回想起来——金炫澈逃离皇宫之前,她去了,他却未对她提及支言片语,明明……他可以向她求助,或是暗示一下。外面严守着的,根本不是皇帝的人,而是太后的狗。
失笑,凌亦凝抬步,走向一旁,目光却不移,依旧在看金炫澈——会那样做的。就不是金炫澈了。
“怎么?不帮他?”
见凌亦凝居然走去一旁,边软了直剑缠回腰间,边双臂对绞,往了一塔柱上轻靠,显然坐山观虎斗的架式,金炫澈唇角微扬。心生不忍,好意提醒。
“我恐会紧张,一个手抖,错杀了他。”金炫澈凝望凌亦凝,很是温柔的轻喃。
耸肩。凌亦凝回以微笑:“请便。”
先是故作的轻惊,续而呵笑,金炫澈终于转眸,望向炙炎彬:“原来太将司也不过追水的落花,这流水甚是无情的很哪!”
瞟眼凌亦凝,炙炎彬噘着嘴,仿佛找着知音,一脸委屈,再才望向金炫澈,傻傻的点头,表示认同。
那边凌亦凝翻记小白眼,挪开脸去看它处,不愿再理会他二人。
“哎,金炫澈,说正经的,我们已查实,是太后私旨囚禁你,主因你态度嚣张,过于跋扈,要不这样吧,你随我和公主回去,禀明皇上,皇上自会为你作主,怎样?”
听着炙炎彬说的,那边凌亦凝一愣,瞪过来。
金炫澈却在冷笑:“收起你那套吧,我来,只是让你和她知道……”
只一个她字,金炫澈未看凌亦凝,凌亦凝却已看向他。
“金炫澈,所谓的记忆力超强,究竟有多强。”
“什么意思?”炙炎彬没听懂,疑惑。
一呵,金炫澈瞅眼炙炎彬紧攥在手的震天戟,目光一冷:“奉劝你一句,最好两人齐上……”目光一滑,金炫澈望向凌亦凝,冲她一笑:“若让他落单,我不保手下留情。”
凌亦凝面无表情,淡漠的望向炙炎彬,浅显疑惑:“听见没?”
炙炎彬一怒,被鄙视了,他猛一抖震天戟,瞪向金炫澈:“放的什么臭屁,要打就开始啊——!”
虎啸一声,炙炎彬抖戟一刺,顿时整层楼里风向一变。
楼梯口那处,一直退藏着的小兵快速闪至梯口,嗒嗒嗒的跑下楼去……
认真在看炙炎彬与金炫澈恶斗,凌亦凝双眉紧锁——炙炎彬已经连刺六戟,金炫澈至今未拨刃,只一味闪避,却次次准确无误的闪开。哪怕炙炎彬横扫或是斜挑,金炫澈都能柔身回避……
他们在做什么?
凌亦凝有些看不懂了……是炙炎彬弱下来了?还是金炫澈强起来了?怎么可能呢,他俩就打过一回,这第二次再交手怎么就差距这么大了?仿佛金炫澈换了一个人,再不受炙炎彬任何压制,应对自如,一脸轻松?
又见炙炎彬几个厉害的连组震戟被金炫澈轻盈的蹬踏闪跃避过,凌亦凝脑海突然响起之前金炫澈说的那句话:‘我来,只是让你和她知道……金炫澈,所谓的记忆力超强,究竟有多强。’
记忆力?
金炫澈把炙炎彬使过的招式都记下来了?然后,后期化解了不成?
寒光一闪,凌亦凝惊醒于瞬间,于金炫澈终于出刃的同时突然伸手腰间,便是黑鞭一甩,抽去……
啪——!
金炫澈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他抽刃,阿修罗出鞘,寒光不闪,刃锋已如瞬移而现般贴向炙炎彬的咽喉,过程无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