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真是哭得太累,也许,也许你要睡一睡 。那么叫夜莺不要咳嗽,蛙不要号,蝙蝠不要飞。 】
不知怎的,脑海之中浮现遥远的过去曾经听过的这首诗。
【不许阳光拨你的眼帘,不许清风刷上你的眉,无论谁都不能惊醒你,撑一伞松荫庇护你睡……】
我继续抱着她向前走着,心情出奇的放松。就好像一直以来的事都像梦境,终于,要从漫长的疲惫噩梦之中苏醒过来。
“就这样结束了吗?”
身后有个声音在问。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甘心就这样的结束吗?”
是在问我,还是问他自己?我不知道。但是我察觉了他与我本质的差别——与我平静接受一切的悲哀不同,他不甘且憎恨着。
“那你要我怎样做。”我回答,“已经没有什么我能做的。能够带走她,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大概是受到他的情绪影响,我隐约生起一种温怒的情绪。
“但是你希望她活着吧。”
他用一句话击溃了我。
我转过身,用能够挪动的一只手攥着枪,无法腾出另一只手来拭去脸上流淌而下的泪水。
“我们希望她活着。”
他说。
直接看到了他的表情,我的心松动了。
命运总是喜欢开残忍的玩笑,譬如让他认识我们,譬如让我活下去。其实,他大约是憎恨的吧!在他看来说不定只要活着无论是什么样的姿态都无所谓,只要能活着。可我却觉得,那样的活着还不如死去,最终替她做出了选择。
“我有一个愿望……一个无论如何都要实现的愿望。你也是跟我一样想的对吧,jin?我们想要达成的是同样的愿望,对不对?”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能够回答他‘不是的’。
他渴望的生,我渴望的却是死,我们已经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呢。
但是看着他,一种深深的悲哀抓住了我,终于将我从噩梦一般的朦胧之中摇醒;我想我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以及未来的一切一切。大约是太过的悲哀了,以至于我恼羞成怒——刚才一直被我忘却的憎恨取代悲哀,让我内心被黑色的意念填满。
“你要做什么?”
我问。
他没有做声,只是看着我。
“那么便来约定吧,在实现你的愿望之前,我来做你的双手;直到有一天你找到你的生,我找到我的死。”
来约定吧,我来帮你找到永生之路,你来帮我找到安宁的死亡之旅。让我们踏上生与死的单行道,走到绝望的终点。因为你我早已知道这是通往地狱的特快列车,却一味孤行要坐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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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惊醒,我睁开眼,察觉自己还在飞机上。飞机甚至没有起飞,也就是说我才睡了十几分钟。
短短的时间却做了一个相当漫长的梦,话说最近总是梦到很久以前的事,这相当不正常。难道这就是世人俗称的‘回光返照’或者‘走马灯’?我的死亡flag竖起来了吗?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果然nt主角的女人绝对会被大宇宙的恶意给干掉??
直到飞机起飞,我一直都处于发散思维的状态。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卷毛年轻人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明明不像是第一次坐飞机,却不知道为什么疑神疑鬼的。他好像……嗯?好像是在怕我??
我内心回放一下自己认识的角色,里面的确没有这样一只,哦不,一个男孩。作为外国人来说他也是特征明显,相当帅的小伙子,如果我见过绝对不会认不出。
于是我带着满心疑惑盯着他看,他更加紧张了,额头上不停的渗汗。
“这、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扭头,而是目视前方的座位这样问我,好像在对空气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我直截了当的问。
“我、我是d eid,是、是一位博士。”
他结巴着回答。
“左边第三排的黑鬼,还有右边倒数第二排的金发女人跟你是一起的?”我扫一眼便发现刚才都是谁的目光注意过来。
“请不要称呼我的朋友黑鬼,这是侮辱性名词,只有种族主义者譬如纳粹这样的才会——”
我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你见过我?”
“没、没有!!”
说谎。
“你在害怕什么?”
“没有!”
“那么你一定见过死泽介人。”
“……”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可能也察觉了,他的表情已经泄露了答案。
我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拽过来,仔细端详这个年轻人。虽然稚嫩了些,但是他身上有一种气质……能感觉得到一种跟赤井秀一非常类似,我讨厌的东西在他身上。
“你——是fbi?”
“不是!”
他几乎绝望的矢口否认,他下意识往后躲的反应反倒让我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一般这种情况真正的fbi应该控制自己的下意识反应,保持不动来让嫌疑人放心。从他的反应来看没有接受过特殊训练,难道真的是普通人?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见过死泽介人?”我问。
“刚才都说了,我是个博士,虽然我不是fbi,但是fbi聘用我作为顾问咨询,所以我有接触到一些情报。”
“那么,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情报。死泽介人现在怎样?为什么你看到我的脸这样惊慌?”
“……这也是我们正在调查的事。他已经失踪三天了,现在他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