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什么都没问,他便先解释上了,还真是单纯的好孩子。她噗嗤一声,先迈着步子走进去。
姜鸢正坐在卧房里缝补着什么,她走近一瞧,是虚夷的一件衣裳。见他们走了进来,她抬眸盈盈对虚夷说:“我瞧你衣裳有破洞之处,于是便来帮你补一补。”
两两实是忍俊不禁。补衣裳可不算一个好借口。只捏一个决衣裳便补齐了,哪里用得着动手呢。
虚夷点点头说:“虚夷谢过了。”
姜鸢将衣服放好,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低下头来说:“你……不生我的气吧?”
虚夷:“生什么气?”
姜鸢脸红地说:“我擅自求了掌教长老,从东殿搬来西殿了……”
什么?什么么么么?两两觉得脑袋里好像长了个疙瘩,哎呦好疼。忍不住就将手捶在头上。
虚夷沉吟一阵,说:“既然掌教同意,你就在西殿住下吧。”
两两愣愣地再望虚夷一眼,只觉得鼻子里也堵得慌,胸口也闷得慌,恨不能马上出去喘口气。
虚夷往前走几步,拿起他存放的衣物,又去取一些寻常的用具。
姜鸢赶忙拦住他:“虚夷……你这是做什么?”
虚夷答:“我便搬去东殿住,并没什么的。”
姜鸢脸憋得通红,拽着他的袖子都有些急得跺脚:“鸢儿不是此意,鸢儿只是想同你……还有乖徒儿一起住……”
……谁是她的乖徒儿……两两咳一声,发话说:“徒儿饿了一整日,得去吃些东西了。殿后的卧房有许多,也很宽敞,徒儿随便找一间便睡下了。”说完转头走出去。
还是外面气息清明,不似里面有脂粉气味,污浊得很。哼。两两在厨房里一坐,拿起生萝卜便啃了几根下去。
这是她来了玄慕山才瞧见的事,若是没有来,还不知有多么旖旎的戏码。两两啃着啃着,心里仍旧堵得慌,瞧见厨房外边的地上有一大块用木板遮了起来,于是便走过去摸着木板抬起来。
一阵浓厚的酒香扑面而来,原来下面是一个酒窖。两两将木板卸去,顺着下面的木梯走下去,里面宽敞得很,摆放着几十坛酒,皆是花酿,有桃花酿、桂花酿、杏花酿……两两挨个凑着鼻子闻上去,香味一个比一个浓郁,想必沾着萝卜会很好吃。她也不管许多,便将一坛酒打开猛喝了一口,酒香甜醇厚,却好似不醉人似的,她一连开了几坛,就着萝卜喝下去,明明觉得不醉,脑袋却晕晕乎乎,脸上身上全都发着热,忍不住就把衣襟打开,袒着平整的胸脯,拿着萝卜敲酒坛,也唱了一首应景的歌:“男生女相就是好啊,衣带渐宽不知羞嘿,都说孤童是断袖啊,南山深处吹南风嘿……啊嘿啊,嘿……”
唱了一会儿,抱着酒坛,叼着萝卜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