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仪珠微微色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阴险狡诈的张未来,真的是她那个呆笨憨傻的三妹吗?为什么她这么伶牙俐齿的,一出手就能抓住对方的致命弱点来攻击对方呢?
“张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呢。”孟仪珠没有受太多影响,很快应答自如,“正因为我之前有过在农场做事的经历,所以海总可能觉得我更不堪其用,是做不好农场的事的,所以才指派何经理过去呀!海总一向任人唯贤的,知人善任啊!”
“是吗?那我真要好好问问他了!”未来微微一笑,同时又轻皱了皱鼻子,颇为嫌恶地看着她,“你是倒了一整瓶香水在身上吗?真是熏得连蚊子都不敢靠近你了。孟小姐莫非是买的廉价的地摊货?不然这么一整瓶的用,不心疼吗?”
“张总,这是啊,不会张总连都不知道吧?”对于未来的讽刺,孟仪珠脸上有点挂不住,于是反唇相讥道,“也是哦,我差点忘了,大家都盛传张总是披着女人皮的爷们儿,自然是不会用香水的。”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用香水,因为没有必要啊。在我看来,用香水的人群基本有两类。一,想勾引别人;二,想掩盖自己身上的狐臭体臭各种臭,不知道孟小姐属于哪一种?”
未来含笑望着她,语气轻缓,态度从容,明明是轻切柔和的话语,但在孟仪珠听来,却字字狠辣,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由此也足可以推断,张未来就是孟仪慧无疑。
一想到这个事实,孟仪珠就抓狂得要死。这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闹剧。那个一无是处的臭丫头,是怎么咸鱼翻身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即使事实摆在面前,她都仍然难以相信!
“呵呵,张总说这样的话。不怕未来之城里香水专柜无人问津吗?”孟仪珠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的,因她这番抢白而脸上讪讪的,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反驳,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既然张总来了,想必应该有很多话要和何经理说的哦?那我先回避一下吧!”
孟仪珠腰身轻拧,故意扭着贴身紧包的臀部,曲线荡漾地走出了办公室。
等她一离开,未来马上询问何珂具体情况。
何珂一见到未来来了,愁眉迅速舒展开来。将海云琛突然召见他,又以明褒暗贬的手段将他调任农场的事说了,并且揣测说道:“没说的,海云琛肯定又是中了孟仪珠的*计了。之前他突然说要亲自坐镇俱乐部,还提拔孟仪珠做助理。大家都在猜测,一定是姓孟的爬上海少的床了。现在又来挤兑我,一准就是孟仪珠在他耳边告状了,因为我之前故意打压她,现在她得势了,就来报复我了!”
未来知道,事实真相并不是这样的。别说他海云琛没跟孟仪珠怎么着。即使再怎么迷恋孟仪珠,也不至于一定要把她安放在公司里面,还如此高调地公然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
当然了,真正的原因,未来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但他是受自己连累的,所以她会替他讨回公道的。
“别担心。正所谓,花无百日红,就算海云琛真的迷上孟仪珠了,以海云琛的个性,也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罢了。很快就会消散的。那时候,看她还猖狂什么!”
“不过,说起来,我怎么觉得张总你和孟仪珠之间,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呢?”何珂一脸迷茫,下意识地用手抓了抓头皮,“她刚刚看到你时,好像对你充满仇恨似的。之前你给我的暗示,也是针对她的,难道张总和孟仪珠之间,有什么宿怨吗?”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未来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海云琛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他!”
“他应该在球场陪客人打球吧!”
“好,我去找他,你等我消息!她孟仪珠要是再来跟你说交接的事,你直接一个大耳巴子给她扇过去好了!”未来眼神顿时凌厉起来,带着不容于人的戾气,“拿着鸡毛当令箭,什么玩意儿!自己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狐假虎威给谁看啊?!”
何珂看她态度这么坚决,顿时心中明亮坚定起来,打定主意就坐在办公室里,绝不挪窝。
未来坐了电瓶车到练习场,果然见海云琛正和一个头发半白的瘦个子男人在果岭上挥杆,旁边除了跟着的球童外,还有彼此相识的几位常客在跟着观看评论。
原来他们俩正在进行一场友谊比赛。
既然在进行比赛,未来便不好打扰他们的雅兴,作为俱乐部的股东之一,她应该充分支持鼓励相互间的切磋竞技,这样才能更多的带动大家对高尔夫的热爱,让俱乐部的生命力也更加旺盛。
所以,她便也跟着其他人一起在旁边观看比赛,偶尔和身边的尊贵会员交流一下。
俱乐部的会员都有着过亿的身家,经营的事业旺盛发达,难免都有点骄傲自负的德性,骨子里也有点看不起女人,尤其是强势的女人。
所以虽然未来在商界也有了一点名气,这些人却仍然没把她放在眼里,偶尔寒暄却不热络。
海云琛打得很投入,似乎压根没看到她有到场,即使偶尔挥杆时不经意扫到她身上,也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完全当她是陌生人一般。
等到他们结束了比赛,彼此互相点评了一下对方的成绩表现,一番交流后,这才各自作别,回住处洗澡换衣服。
未来已经浪费了两个小时,不想再耗下去,所以一见到两人分开,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