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斐又掉转头来将冯绾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是清新甜美系的女孩子,一如与世无争的塘中荷花。
海云琛乱来的那几年他不在国内,但听说他各式各样的花朵都摧残过了,倒是近几年很是安份,清心寡欲得像做和尚一般,没想到竟是恋上了这一朵不妖不娆的小荷花上。
原来真的是他误会了人家!
那么纯洁如莲的女子,他如此揣度人家,简直就是一种亵渎!
“那她刚刚怎么没告诉我,说你是她男朋友?”沈英斐仍心存疑窦。
“她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好吧?”海云琛趁机在她脸上揩了一把油,冯绾绾强忍着没有避开,“绾绾,你怎么到处跑,害我到处找你呢。你看吧,叫你公开关系你不肯,被人欺负了吧?”
“你也知道我被人欺负了吗?”她杏眼圆睁,满脸的哀怨与委屈,“你刚才死哪儿去了?”
被人那样恣意地羞辱与欺负,她憋屈得恨不得跟那人同归于尽了。
虽然她对海云琛观感也并没有多好,但此时此刻,他适时的出现,还是让她有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欣慰
海云琛也是一怔,她那微红的眼眶,楚楚可怜的姿态,这是在强势的未来那里捕捉不到的。
一股被人需要的满足感突然袭上心头,让他在未来那里渐渐萎缩的大男人之心又逐渐膨胀起来。
“对不起,我刚刚不是给大家发加油卡去了吗?”他心疼地将她揽入怀抱,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是我错了,我应该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的!”
“谁要跟你时时刻刻在一起啊?”她一把推开他,还真是想得美啊。“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就行了。啊,对了,我刚刚被人欺负了。你帮我报仇吧!咦,人呢?”
她转过头看时。沈英斐已经朝停车场方向飘然而去了。
什么嘛,他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扬长而去了?
“沈英斐,你站住!”她作势便要追上去,“你来给我把话说清楚!”
本来想趁着两人不注意时便开溜的沈英斐被她叫破,他只得硬着头皮转过头来,遥遥地朝她说了声:“soy!下次请你们吃饭!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也不管冯绾绾仍忿忿不平纠缠不休,迈着长腿大步流星地疾走开去。
冯绾绾还要继续去追他。却被海云琛一把抓住。
“绾绾,你别去!好歹这里是人家的主场,不要弄得太过难看!”
“不关你的事,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喽!”冯绾绾迁怒于他,咄咄逼人道,“要是有人随便侮辱你,你能忍得下去吗?”
“当然不能忍!应该要立即还击啊!他刚刚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这么生气?我明明就在那里,为什么不搬出我的名头来?虽然我算不上个什么大人物,不过道上还是有很多朋友会给我几分薄面的。”
“我当时哪有想到那么多?”冯绾绾烦躁郁闷不已。“再说我为什么要借你的名号狐假虎威啊?”
“聪明人就要懂得借势啊!”他循循善诱说道,“你明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而且这里又是他的主场是吧?绾绾你又不是笨蛋。这点道理也不懂吗?”
不懂迂回转折的,不愿轻易示弱的,不肯吃半点亏的……那个叫张未来的女子!她从来不需要借他的势,她从来不稀罕借他的势。
想到此,他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懒得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冯绾绾甩开了他的手,夜深了凉意森森,她下意识伸出双手抱住了臂膀。
海云琛见状立即脱下外套,轻轻披在了她肩头。
她伸手准备取下来。却被他按住。
“已经是秋天了,入夜了比较冷。你不要逞强,身体是自己的。何必逞一时意气?”
他说得很有道理,就像刚刚他所说的那样,要懂得审时度势,不然只白白地吃个哑巴亏还被人笑话真是划不来。
现在看看,觉得这人好像也没那么差嘛。
是因为她以前一心只放在铁铿身上,觉得除了他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垃圾吗?
“对了,我刚刚看到余声了,他已经坐车回去了。”海云琛见她回到运动场四处寻找,于是开口说道,“他太太好像来电话了,家里可能出了什么事吧,所以走得有点急。我跟他说我来送你回家,他同意了。”
什么嘛,哪有把她随意交给一个不靠谱的男人的?
冯绾绾不由嘟了嘟嘴。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我答应了余声送你回去的,人不能言而无信。”他坚持说道。
正说着话,一辆吉普车缓缓停在了他们面前,正是海云琛的座驾牧马人。
海云琛家里也有轿车跑车,但他唯独钟情于吉普车,觉得更man更强悍,而且始终如一的开着这辆车,由此可以看出,骨子里其实他是一个认定了某样东西就会选择终生陪伴的那种人。
“来,请吧!”他替她打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
吉普车就这一点不好,后车座没有直接设计车门,要从前面绕过去。
“那你就把我带到镇上吧,我可以自己打车的!”她折衷了一下说道。
“先上车再说!”他回答得模棱两可。
两人上了车,司机敬业又识趣地一言不发开着车,后车座的两人几乎各自靠窗户位置坐着,气氛因为沉默而显得尤为尴尬。
“今天是铁铿大婚的日子是吗?”他突然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