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春听懂了李东阳的意思,他俩过去的情感毕竟是进去式了,一切不能与现在的感受同日而语。 ..
李东阳认为,钟月春虽然是一个多情的女孩,但她也是一个思想活跃而开放的现代女孩。那段激情岁月随着她的情感世界的丰富多彩会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
他现在对情感也不像年青时那样激情澎湃,不顾一切了。他要考虑许多因素,他要寻求一种稳妥,激情之下的稳妥。这样才能使各方相安无事而又享受其乐。
他自从有了花花给予他心灵的慰藉和性的快乐之后,他就不再想与钟月春的那些激情往事了。人一庸俗就会变得快乐。他自己也十分惊奇。与这个女人一下子发展到了那样的程度,自己居然没有一丝不安,反而觉得美好和自然。他不觉得对不起王雪琴,因为这是秩序之外的,不构成对她的排挤,对家庭的威胁。因为花花要求的也只是他们之间人性的那种快慰与满足。他也不觉得对花花有什么不公,因为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额外的祈求,更没有形成心灵的负担。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好女人涵养人,坏女人埋汰人。
经过了这么多世事,自己开始由青年迈向中年的门槛。他也开始醒悟,其实浮世的一切,都不能在人的心灵深处留下烙印。能留下烙印的是生命的赐予者,也就是生命本身,包括生命精神的需求和物质的满足。
是啊,一个人除了生命真正属于自己以外,还能有什么呢?然而,生命的重要,在平常的日子里,竟丝毫也感觉不到,能感觉到的是什么呢?是琐碎的小事,莫名的**,偏狂的争执,徒有的虚名,等等。所以,人都是活在虚假中,是活在自欺欺人之中。一切在意的,其实都是不必要的;十分在意的,更是不重要的。
也许这是他由激情的青壮年走向沉稳成熟的中年的思想观念的一大转弯。精神分析学家威尔汉姆说:一个不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叶文贤在前面走着,沿着湖堤下了坡向那个湖心小岛走去。听人说湖心无名小岛现在已有一个名字叫荷花岛,据说它的形状就像一朵盛开在水面的荷花一样。镇政府引进了一笔资金在这里开发观光农业示范区。湖心小岛被利用了起来,作为观光开发项目之一。
叶文贤想上岛看看。
故意落在后面的钟月春再一次触着了李东阳的手,她想李东阳一定会握了她的手,以前的李东阳是多么疯狂多么迫切地抓住她搂抱她亲吻她抚摸她,但李东阳对她传递的信息无动于衷。
她不免有些吃惊,难道我伤透了他的心?或者他真的变了,变得心如止水不贪恋女色了。这反倒刺激了她的**,只要自己愿意,没有男人不渴求得到自己的身体。过去的李东阳是这样,现在的戴子昂也是如此。他们会被她的撩拨而疯狂地与她**。
她反而向李东阳靠近了些,胸部几乎触到了他的胳膊。
一阵风儿吹过,将她的长发撩到了李东阳的脸上,送去了她的发香、体香。
李东阳心开始痒痒了,全身的血流开始加速向体表输送热量。她的手儿已执拗地捏着了李东阳的手,一种久违的激荡在他们体内传递。钟月春有了再一次征服这个对自己心冷男人的勇气。
后来钟月春回忆起这件事,将她又写进了自己的少女日记时,她也为自己当时的行为感到吃惊而不可议,也许是旧地重游**了她重温旧梦的**,也许是女孩不自觉的**引发了她的行为。毕竟她已多日没有与戴子昂在一起**了,她要把女人的本能释放。也许是李东阳的矜持引发了她征服这个旧**的**。
李东阳想抽开自己的手,这可是在叶文贤的眼皮之下第一次冒险。
他说:“快跟上叶文贤吧。”
手却任由她捏了。他感到了她手心的热度和汗水。
叶文贤回头看了他们:“我们上岛吧,听说小岛建成了湖心花园,成了苗圃花卉基地,专门给县城送苗送花还供人游玩参观。”
二人赶紧分了手,向前快步跟上。
“我早就听镇中学老师说了,只是总没有时间来。”
李东阳大步上了通向荷花岛的水泥栈桥。其实这荷花岛及岛上的字,如荷花亭、养心园等字都是镇政府秘专门去县一中求他写的。
通向小岛的大堤而今已被挖掉了,改成了水泥筑成的曲曲折折的栈桥,李东阳给它取名为月牙桥。坐在桥栏上看天上月、水中月,别有一番风韵,曲径通幽。
三人走过像皇家园林回廊一样的栈桥,到了岛上。
钟月春一眼就望到了岛中央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子,脱口而出:“哟,那个草棚子现在已成了亭子了。”
李东阳说:“那个叫荷花亭。”
钟月春看了李东阳一眼,“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说没有来过吗?”
“是没来过呀!但岛上的字都是镇上请我写的。”
叶文贤说:“怪不得我刚才上岛时,看那荷花岛三个字有些眼熟,又看了桥上写的月牙桥,更觉得是老师的墨宝了。”
钟月春笑了:“夜里你也认得字?”
“怎么不认得,你走近看看。”
钟月春走近一个花圃前,果见门庭上写道:养心园。
“养心园,修养人的心灵,妙!”钟月春说道。
李东阳说:“这个荷花岛花园修得比县城的公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