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公司门口徘徊到11点多。他怕警察盯上了自己,就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来。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往日与陈艳艳在一起恩爱的情景历历在目,像过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浮现,要不是一些突然的变故,她可能现在就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了,每月她去狱中看望自己,与自己同居,多么令人怀想的幸福时光啊!
一缕相思一丝牵挂,促使他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公司大门,才凌晨5点,天空中稀疏的星星正在一颗颗悄然隐退。
早起的人们渐渐多了起来。但公司大门紧闭,直到7点多钟才有员工陆续来公司上班。
一夜未眠的陈俊仔细关注着一个个在阳光下生活着的衣着光鲜得体的男女职员。
直到8点正才看见那辆奔驰车驶入了公司大门。
保安飞快地冲下高高的台阶去拉开车门。
秃顶男人钻出车外,他拉开后车门,牵着穿一套红色西装套裙的陈艳艳款款出来了,面带微笑。这个秃顶男人必定是凌向前了。
陈俊清楚地看到了阳光照耀下陈艳艳白中透红的脸庞。
看来经过昨夜的**滋润,她的精神状态很好,如阳光般灿烂夺目,只是脸庞比以前更加清瘦,身段更苗条,更加性感迷人,成了一个真正的白领美人了。
她一甩飘逸的长发,拂到与她一般高的凌向前脸上。
凌向前笑容可掬地挽了她的手臂,踏上高高的级级台阶。
陈艳艳好看的圆臀左右扭摆着,消失在大厅玻璃门廊内。
他已无法控制自己,从马路边的一棵大樟树后面冲出来,大声叫喊:“艳艳,艳艳。”
陈艳艳条件反射地回眸一望,暂停了片刻。
这个声音怎么这熟悉,像从遥远的天空飘过来的,该不是陈俊在呼唤自己?但很快她就否定了,不会不会,陈俊在坐牢呢。她回过头去。
“艳艳,艳艳。”
这两声她听得更加真切、清楚,的确是陈俊的声音。
她突然冲向大门外四周张望着,她从人流中发现一个身穿白衬衣白西裤的男人在向她招手。从身高与长相上判断,与陈俊十分相似,但又不像他,自己莫不是在幻觉中,日思夜想的人儿出现在了自己的幻觉中了。
她昨夜与凌向前缠绵了半夜,就昏昏迷迷地睡去了。
在梦中她又一次见到了陈俊,也是这一身洁白的白衣白裤,但陈俊在骂她,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几个月都不去看他,为什么做了一个男人的情妇?难道几年恩恩爱爱都是假的,就抵不了那个男人的10万元钱?她在陈俊的痛骂之下哭了起来,哭声惊醒了凌向前。
凌向前开了灯,拥着她冒冷汗的身体,轻拍她的后背。
“怎么了?盈盈,想家了吗?”
“嗯,我做了一个梦,我想回去看看父母。”
“好吧好吧,过段时间我带你回去,让你爸爸妈妈不为你担心。你可以先打个电话回去,给你爸妈报个平安,行吗?”
“我家里那么穷,那有电话。算了,反正我已经让爸妈伤透了心,是一个不孝之女了。”
“好了好了,睡吧,小心肝。”他吻着她的秀发、前额,抱着她入眠。
陈艳艳使劲眨了二下眼睑,千真万确,是他在向好招手,但她不敢确定是不是陈俊。脸型上很相像但又不太像昔日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陈俊,何况他正在狱中呢?难道他逃跑出来了?
她向凌向前打了招呼,就向陈俊走来。她犹犹豫豫地慢慢向前迈着小步,她怕又是一个陷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上次就是这样被二个男子哄骗出来,架上了车,对她实施了**,又将她卖到了这里,使她与陈俊的美好愿景成了泡影。
她警惕起来,远远地看了他,“你是叫我吗?”
除了陈俊,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叫艳艳。
“你是陈俊吗?”
“是的,我是陈俊,艳艳,我找你好苦啊。”
他冲前二步,一下将她抱在怀里,“艳艳,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回去吧。”
二人眼里都挂满了久别重逢之后喜悦又感伤的泪光。马路上的人们都驻足观看这一对大早就在街头拥抱的男女。
陈艳艳有些不好意思,“陈俊,你,出来了?”
“嗯,为了你,我什么都不顾了。”
陈艳艳拉着他的手来到街边角落。
“等等,”陈俊想抱吻她,她的手有些颤抖地从手包中掏出手机,给凌向前打电话,“凌总,对不起,我有点事,今天不能上班了,我会马上回来。”
她挽起陈俊的手,招手拦了的士,“你住哪里?”
“西湖大酒店。”
“算了,还是去我那里吧。”
二个人在车里顾不了很多,拥在一起就亲吻起来。久违又熟悉的身体气息让他们迷醉在这一刻中。
陈艳艳的家在一个青山绿水怀抱的居民小区。
看来凌向前十分宠爱她,为她选了一个环境宁静,陶冶心情的好居住环境,使她从恶梦的阴影中摆脱了出来。
陈俊为她有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而高兴。
房子很大,被陈艳艳收拾得干净整洁,充满了缕缕香味。陈艳艳是个向来爱干净的女人,她身上不喷香水却总让房间里充满了香馨的味道。
门锁一开,陈艳艳就转身吊着陈俊的脖子狂吻起来。手包掉到了地上,门也忘了关。
她将一双腿缠绕在他腰间,像要熔化在他的身体中去,好像分别了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