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叫刘若男,今年十八了,城南刘员外就是我爹。”刘若男做着自我介绍,“还没请教姐姐芳名呢?姐姐这么漂亮,一定名字也很美吧?”
沈墨荷心想,该怎么跟她介绍呢?如果说是柳之远的嫂嫂,她还会跟自己这么亲近吗?还是先别透露身份的好,“我哪,我叫沈墨荷,今年,今年……”
今年多大?这个还真没考证过,按前世的年龄,应该二十好几了,自己现在这副面孔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好了。
“噢,是沈家姐姐呢。”刘若男也没深究,指了指旁边那位,“这是我的丫鬟,叫冬雪,这位是?”
柳之然爽朗的笑了笑,神情有些木讷。
沈墨荷介绍道,“这位是我夫君。”
“夫、夫君?”刘若男有些蒙了,柳之然朝着她傻笑了几声,这男子虽然看上去俊朗,可一脸的傻气,一看就是脑子短路的那种,她突然为沈墨荷感动有些不值,好好的一个女子,武功还这么好,怎么就嫁了个这种人?想必这期间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看到她们,又想起了柳之远,自己绝不能再走沈墨荷的老路了。
几个人走进茶楼,在靠窗口边坐了下来,这座茶楼就在一小河边上,是一个竹楼,还能闻到淡淡的竹子的幽香,河边上柳树低垂,微风拂面,透过柳树,能偶尔看到小河里游走的小船,在这喝茶,别有一番风味。
沈墨荷跟柳之然坐在一起,刘若男带着丫鬟坐另一边,脸色有些失落,心里总不是滋味,一直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好端端的一个女子,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男人?
柳之然不时的冲着她们两个傻笑。自顾自的边斟边饮,一会看看窗外,一会又看看其他前来喝茶的人,眼神愣愣的。一会又打起了哈欠,整个一副傻样。
这些沈墨荷都已经习惯了,要装就让他装好了,这刘小姐说不准就会成为柳之远的媳妇,还是防范着点好。
沈墨荷倒是有些好奇,“刘姐姐看起来身手不错,定是从小就拜师学过的吧?”
说到功夫,刘小姐来了点劲头,“我啊?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家里又只有一个女儿。我爹妈怕我有什么事,就听了一个老道的话,把我送到山上去学了几年功夫,身子骨倒是练好了,我那师傅年纪大了。不肯下山,我爹娘又舍不得我,就把我接了回来,我也就自己练着,有时候会回去看看我师傅。姐姐的功夫又是在哪练的?要论身手,我可不是姐姐的对手。”
沈墨荷笑了笑,心想。说出来准吓死你,“我哪,我也跟刘姐姐差不多,小时候学过,嘿嘿,现在也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见到刘姐姐行侠仗义,很是佩服。”
“你就别佩服我了,我呀,从小就一个让人头疼的货,对了。姐姐,你们是这本地人吗?听口音好像不太像呢?”
沈墨荷心想,我当然不是这儿的人,口音还保持着那沈墨荷的,也好,还有个说的出的去处,“我哪,我是枫林县的。”
“姐姐是枫林县的?”
刘若男心中一震,再看了看柳之然,不免联想到了一些事。
柳家寨的大少爷成亲那天,刘员外也去道喜了,他们办的很低调,就请了些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同族的一些亲戚。
刘员外回来说过,新娘就是枫林县的,还是县太爷府上的千金。
刘若男再盯着她两看了眼,心里有了些底了,很是好奇,想不到这位沈小姐不只貌美,还有一身的功夫,可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个傻子?
听说枫林县的沈老爷之前只是个代理县令,也就这几个月才转为了正式的县太爷,难道是跟她们有关?把自己的女儿卖到柳家寨,换来自己的官服?想想也真是可怜,还好自己那爹爹应该不会这么做。
心想,反正那傻子也听不懂,不如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姐姐,莫非他就是柳家寨的大少爷?”
沈墨荷笑道,“对,他就柳之然,柳家寨的大少爷。”
“想必你是有什么难处吧?不然,怎么会……”刘若男有些失落,指了指柳之然。
沈墨荷明白她的意思,她说的没错,自己好好的,干嘛要嫁给一个傻子?可那时还不是自己呢,这要怎么解释?“唉,有句话说,姻缘天注定,大概就是这意思吧?其实,我现在挺好的,真挺好。”
刘若男有些伤感起来,若是柳之远还好,虽说是个败家子,可至少还能说会道,好好调教一番,或者还能把他扶正了过来,可这傻子就,头脑不好,怎么教都没用,可真是苦了沈墨荷这么好的姑娘了。
因为沈墨荷的关系,刘若男对柳家寨似乎不那么厌恶了,突然产生了点好奇,很想知道沈墨荷在那是怎么过日子的。
柳之然喝了会茶,便趴在桌子上,一会就发出了打呼噜的声响,他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睡觉,就能睡的着。
刘若男叹了口气,“这柳大少爷真能睡啊,姐姐,你受了不少委屈吧?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好好的一大姑娘,貌若天仙、身手不凡,怎么就屈尊降贵嫁给他了?他能让你幸福吗?”
沈墨荷心想,我这也是误打误撞而已,当初自己根本没得选择,不过,生活了几个月,对柳之然到时有了点情感,还真有点分不开了,“他呀,他只是有点不清醒,我想有一天他会清醒过来的,至少,他心眼不坏,我想,这就是命吧?而且,我们在一起挺好的,他很听话。”
刘若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