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远想起那天被王铭修理的事,心中便像燃起了一团火。
看了眼对方,也看了下自己这桌,衡量着双方之间的力量。
不过,沈墨荷是自己的嫂嫂,就算不帮忙,也该不会动手才是,至于刘若男,她马上就是自己的媳妇了,总不至于向着外人,这么一算,自己这有四个人,王铭跟李谦也就两个人,似乎有点胜算。
现在正好仗着几个公子哥在,想为自己挣回口气,也好让刘若男看看自己的本事。
刘若男几乎没正眼看他,从进门只瞥了一眼,再没往那方向看过去。
柳之远心想,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好了,跟那三个公子哥特意暗示了下,故意大声叫道,“我有几个老朋友来了,我过去打个招呼,你们慢慢喝着。”
说着,来到王铭他们这桌,手中端了碗酒,笑道,“真没想到会这碰上你们哪,想不到我们还真有缘分。”
刘若男冷笑了声,不想去理睬他。
柳之远突然手抖了一下,手中的一碗酒往王铭身上洒过去,刘若男眼疾手快,伸出手一把接住了那只碗,还将洒出的酒水也接回了碗中,只洒出了几滴在王铭衣服上。
这动作很快,当然,如果刘若男不出手,沈墨荷也会出手,她或许动作会更快些,就不会有酒洒出来了。
柳之远愣了愣,忍不住抱怨道,“你什么意思?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怎么胳膊肘金往外扭?”
王铭本来就看不惯他,这次又是冲着自己来的,要不是看沈墨荷跟柳之然的面子,真想冲上去扇他两巴掌,“好了,你也知道她是你未过门的。既然未过门,她就还不是你媳妇,柳二爷,你觉得就凭你。能把这酒水洒我身上来吗?”
柳之远一们,那几个都是游手好闲的主,平时仗着点三脚猫的功夫在外头闯荡,真要遇上有身手的,根本不堪一击,刚刚见了刘若男的身手,心中已经惧怕了几分,哪还敢叫嚣,只是愣愣的看着。也不出声。
柳之远有点势单力孤,气焰也消了几分,哼了声,瞪着沈墨荷跟刘若男,狠狠的看了几眼。
这更加的增添了刘若男对他的厌恶。这种人,连渣子都不如。
王铭点了菜,店小二很快就把酒菜给端了上来,大家自顾自的吃着,没有人再理会柳之远,柳之远自觉没趣,也只好乖乖的坐着。喝着闷酒,心里想着,等刘若男进了门,再好好的收拾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
吃完饭,王铭他们一行人便去了城东,城东依旧繁华。虽已过中午,街市上依然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有不少客商要从这经过,然后到清水河的渡口去,上了船改道南方。
所以。这的陌生人不少,经常会出现一些生面孔,从外表看不出谁好谁坏,况且,窃贼的脸上也没刻字,是很分辨的。
沈墨荷提议来到一家茶馆门口,门口有摆了几张桌子,不少人都喜欢在外边喝茶看风景,沈墨荷让大家把马匹拴好,坐在门口要了一壶茶和一些点心,坐在那边看,边聊着。
坐了会,来了几个愤青似的年轻人,坐到旁边的桌子上,拍着桌子大叫了声,“老板,上壶茶,拿些点心来!”
沈墨荷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其他人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
只听到一人说道,“这都什么世道?越来越乱了,不是这家失窃就是那家被盗,都连续三家了,也不知道下一家到谁。”
“官府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一点线索都没有,我看哪,那李老爷也是拿钱不干活的主。”
听到这话,李谦眉头一皱,毕竟是在说自己的父亲,多少有点不自在。
“就是,那些捕快一天到晚的到处晃悠着,什么都没查到,还不如我们自己去找好了。”
“谈何容易?我们去找?找到了是官府的功劳,找不到会说我们没用,没意思,再说了,官府会信我们吗?”
“唉,由得他们折腾去吧,反正现在大家神经都绷的很紧,看看今晚会有哪家又遭殃。”
“要不我们今晚去守着?我就不信了还查不出来?哎,你们知道为什么老李头家的那古董会被盗吗?那是因为他经常跑当铺去想找买主,这才会遭人惦记上,不然,谁去偷他家?”
沈墨荷一怔,眼前一亮,“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了,我们来个守株待兔?”
王铭满心欢喜,每次沈墨荷总能跟他想到一块去,“我看可以,不过,我们得先找一个信得过的百姓,人家的目标可是锁定在城东这一块,还没进入其他地盘呢,要说起来,整个清水河,谁也富不过柳家寨哪。”
沈墨荷指了指旁边那桌,笑道,“那,你先去套套交情?”
王铭嗯了声,站起身打开折扇走了过去,笑道,“几位小哥,有件事想请教下,不知能否借个位置坐下?”
三个年轻人警惕的互相对视了眼,一个大胆些说道,“坐吧,有什么事?看样子,这位公子该不会是清水河的人吧?”
王铭笑道,“有见识,没错,我是京城来的,那几位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清水河本土人。”
沈墨荷跟刘若男几个很有好的冲着他们点头示意。
见他们个个衣着不凡,长的俊秀,渐渐的放松了警惕,“有什么事就说吧。”
王铭道,“刚刚听几位说起城东失窃的事,觉得很是好奇,几位该是城东人吧?这种事之前有没发生过?”
一年轻人喝了口茶,不知道该不该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