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慢点吃,这还好多呢,您喝点酒,别噎着了。”
沈墨荷又给老太爷倒了碗酒,这酒味道很浓郁,特别香,也烈。
柳之然见状,也端起酒劝道,“爷爷,我们祖孙两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来,我敬您一碗,这些年,您受苦了。”
柳老太爷笑了笑,端起酒一口饮尽,又吃了些菜,似乎吃的有点忘形了,几碗酒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晕乎起来。
周先生见酒喝完了,又回屋去拿了一坛。
一阵凉风吹来,柳老太爷似乎清醒了些,摆手说道,“唉,今晚高兴喝多了点,之然,这,爷爷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你们接着喝,爷爷,上个茅房去。”
柳之然忙起身扶住他,“爷爷,我陪您一起去。”
柳老太爷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也好,也好,这天黑,你呀,提个灯笼。”
柳老太爷进了茅房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粒药丸吞了下去,柳之然在门口等着,没去注意他。
上完茅房出来,柳老太爷精神好了不少,醉意也消退了不少,说话语气清醒了很多,“爷爷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你跟你爹都来了,你媳妇也来了,这叫一家人团圆,唉,要是之远跟他媳妇也在,那就更完美了,可惜啊,之远这孩子,偏偏你那梅姨娘生的。”
柳之然扶住柳老太爷,反正知道他八成是个冒牌的了,也就不用再多费口舌,故意安慰道,“爷爷不用担心,等过几天风声过了,我就带着之远跟弟妹过来看您,我想要是之远知道您回来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唉。之远这孩子,”柳老太爷轻轻叹了口气,为了演的逼真些,摇头叹道。“这孩子从小就跟我不投缘,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起来也是爷爷对他关心的不够吧,现在都娶媳妇了,当年我离开柳家寨的时候,他才七八岁呢,就这么高。”说着,用手比划了下。
柳之然笑道,“爷爷记性可真好,那时之远就这么高。我也还记得。”
吃完晚饭,柳寨主特意嘱咐了周先生,要多留意那老太爷。
回到柳家寨,还有些客人没散去,梅雪香在张罗着。还要给客人回礼,见他们回来了,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老爷,之然,你们回来了?这,事情办的还顺利吧?”
柳寨主一想起梅雪香的真实面目。就一肚子火气,恨不能将她沉塘,可一想到老太爷还没找回,只得一切照旧,还不能揭开她的真面目,尽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回应着,“是啊,出去见了几个客商,你们辛苦了,客人多。忙坏了吧?”
梅雪香笑道,“是有点忙,不过,一想到之远已经成亲,我心里也就踏实了,不管做什么呀,都值得。”
“对了,之远呢?”
“噢,之远他说有点累了,吃完饭便跟新媳妇回了房,嘿嘿,老爷,你呀,就等着抱孙子吧。”梅雪香说话间透出一股得意之色,刚成亲的一对新人,这么早就回房了,定是忙着‘造人’去了。
说到抱孙子,梅雪香忍不住又盯着沈墨荷的肚子看了眼。
沈墨荷倒也不避讳,故意用手掩住嘴巴,做出想呕吐状,加上忙了一天,有些困倦,看上去更像是有身孕的人。
梅雪香心中一震,想问清楚,见大家都在,又不便去问,少一个人知道,自己就多一份把握,总之,就算她怀孕了,也不能让她生出来便是。
柳之然依然是一脸的茫然,在找回爷爷之前,只能继续装下去。
沈墨荷见大家都在忙,礼貌的问了句,“需要我做什么吗?”
梅雪香笑道,“这也没多少事了,你们也出去跑了一天,还是早些歇了去吧,老爷,我扶你回房去吧?”
柳寨主看到她就作呕,笑了笑,“你先忙,秋霜,帮着你姐姐点,我自己回房就好,你们也别太累了,好好陪陪客人,有什么事等明天再做。”
说着,跟几个客人打了声招呼,便回房去了。
柳之然连打几个哈欠,叫道,“我也累了,我也要回房!”
沈墨荷笑道,“好吧,那我陪你回去休息吧,二娘、三娘,你们先忙着,我们回房去了。”
梅秋霜冷笑了声,小声嘀咕着,“什么大少奶奶?什么正印夫人?寨子里办这么大的喜事,连一力都不出,她还是这个家的人吗?”
梅雪香瞪了她一眼,在心里来说,她比梅秋霜更讨厌沈墨荷,特别是在柳之远的婚事上,沈墨荷从一开始就处处刁难,还怂恿刘若男退亲,这比挖她的肉还让她难受,不过,她毕竟还是二姨娘,要以德服人,便提醒着,“别抱怨了,大少奶奶,不过是个小姑娘,她能帮上什么?只要她好好照顾好之然,就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其他客人听到无不赞美梅姨娘有度量,有菩萨心肠。
梅雪香忙完准备回房休息,忍不住想起了柳之远,便绕到他们的婚房去看看,院子中到处都挂着红灯笼,照的整个柳家寨都很亮堂。
梅雪香走到新房门口,见屋里还亮着灯,心想,这两人还没睡吗?白天还吹胡子瞪眼的,一到晚上又和好了吧?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相约回房了。
刘若男正气呼呼的坐在床上,手中还握着那把匕首,冲着柳之远嚷道,“你要是再敢靠近,小心我伤到你!”
柳之远倒也不是那么的想去跟她睡,白天那几个哥们又来了,问他圆房了没有,是怎么圆的,柳之远被问的脸红脖子粗,一句也答不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