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吗?”钟厉铭问她。
刚才刘博声和秦哲一唱一和地哄骗她程知瑜喝了两种不一样的酒,喝的量虽不多,但脑袋确实有点昏沉。她吐了口气,说:“不怎么晕。”
死心不息的秦哲还想劝程知瑜跟自己喝酒,但她刚把酒杯放到唇边,钟厉铭已经把它夺过去,一仰脖子就全部喝掉。
程知瑜微微张着唇瓣,错愕地看着钟厉铭。
钟厉铭连脸色都没变,喝完以后就动作潇洒地将酒杯滑向秦哲手边。秦哲和刘博声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接着便联手想把钟厉铭灌醉。
虽然钟厉铭被两面夹攻,但秦哲和刘博声同样占不了什么便宜,他们都有点醉意,离开酒吧之前不得不通知司机过来接送。
后来程知瑜只是喝了些许,她的酒量很浅的,看上去倒比钟厉铭要醉得厉害。她的脚步不稳,整个人在摇摇晃晃,钟厉铭将她扶上车,把她安顿好以后秦哲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搭着他的肩小声地说:“兄弟,好好把握。”
钟厉铭只是勾起唇角,没有答腔。
司机开车很稳,程知瑜没觉得难受。她撑着自己的额头在闭目养神,可惜这样也不能让浑浊的脑袋恢复清明。
在十字路上等待绿灯时,钟厉铭将车窗放下,晚风将他的声音吹散,听起来觉得有几分不真切,“你醉了吗?”
“当然没有。”程知瑜的声音很轻,那语气似乎有点小得意。
汽车恰好启动,钟厉铭看向她,映着外头盏盏路灯,他的眼睛似乎比往常要黑亮。他微微仰着头,说:“但是,我醉了……”
酒精渐渐侵覆神经,程知瑜一拳捶在他的胸口,娇斥:“你骗人!”
她的拳头软绵绵的,钟厉铭敏捷地捉住她的手腕。她对着他傻傻地笑,随后将想挣开他的钳制。
那笑容让钟厉铭心中发痒,他只是微微使力,程知瑜便不受控地扑到他身上,她的手压在他大腿上,此时正目光迷离地看着他。那具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他情-难-自-制,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他们的口腔内都残留着甘醇的酒味,那醉人的感觉不断蔓延。钟厉铭托着她的腰,他吻得很轻,卷着她柔软的舌头慢慢地挑逗。
初时程知瑜本能地躲了一下,但很快把钟厉铭逮了回来。她揪住他的衬衣,原本平整的衣料很快被弄得皱巴巴的。他的吻势缓缓加深,脑袋因缺氧而更加不清醒。她觉得身体变得轻飘飘的,若不紧紧地依附着他,她便会如同微尘般浮荡在空气中。
暧昧的喘气声在车厢内响起,司机就算目不斜视也难免感到尴尬。跟了钟厉铭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大老板这样急切又失控的样子。
从酒吧到他们下榻的酒店不过是十来分钟的路程,但钟厉铭还是觉得漫长不已。刚拥着程知瑜走进房间,他马上就将她按在门板上,迫不及待地再次吻住她的唇。
脑子还有一丝清明,程知瑜聊胜于无地作着无谓的反抗。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那样的熟悉,但她仍旧有几分恐惧。
钟厉铭将按住她的手,他稍稍将唇挪开,抵在她的额头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听着他粗重的喘气声,程知瑜的一颗心都慌乱起来。她无助地眨着眼睛,半醉半醉的脑袋已经处于罢工状态,她不懂得思考,别过脸不敢对上他那灼热的眼神。
酒意随着暴-乱的血脉而上涌,钟厉铭越来越难自控。不等她的回答,他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接着快步往浴室里面走。
程知瑜被他晃得头晕脑胀,她还没看清周围的环境,他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而他只是紧紧地抿着唇,耐心地接了两颗纽扣就用力地扯开她的衣襟。
被扯掉的纽扣滚到米黄色的防滑地砖上,发出几声低响。程知瑜的反应慢了几拍,三两秒后才将手护在胸前,红着脸推开他。
钟厉铭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身前,接着便动手解着皮带。脱着衣服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牢牢地盯着程知瑜,只要她有半点逃开的意图,他肯定会快而准地将她捉回来。
在纠结着那破衣服的程知瑜还是迷迷糊糊的,直到头顶上的莲蓬头浇下一阵冷水,她才动身躲避。
刚调好水温的钟厉铭将程知瑜圈在身前,手绕到她身后就把她的内衣暗扣给解开。她正想护着内衣,但他又往她的裙子下手。
这个澡洗得跟打架一样,程知瑜凭着那一丝清醒在撒野,而钟厉铭则借着几分醉意在耍赖。她双腿发软,动作又不利索,就算他怎么冲动也要暂且忍住,不然把她磕伤碰伤就更加得不偿失。
把莲蓬头关掉以后,浴室就恢复安静,水雾弥漫的空间里只回响着他们略重的呼吸声。
程知瑜一直不敢低头。好不容易洗完了,她踩着他的脚上,哆哆嗦嗦地扯过浴巾包着自己。
钟厉铭随手就将浴巾扔到角落,他转过她的身体,一把将她推到墙壁上。他从后方将她抱紧,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还围着那东西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苏姑的两颗地雷,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