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许宥谦冷声说。
钟美芝顿了一下,随后平静地说:“我一定要去度蜜月。”
只要资金一到位,要解决钟氏的危机并不是一件难事。处理好公事以后,他们就飞到那个世界闻名的结婚之都登记领证。
起初许宥谦并不同意,毕竟海外注册还需走一系列的认证程序方可获得国内的承认。不过钟美芝却十分坚持,她跟他说,若在国内登记,他们结婚的事情肯定瞒不了多久,到时候可能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在她的一番劝说下,他便勉强地答应了。
登记的流程十分简单,领证以后,他们就去了附近的一家礼堂举行婚礼。许宥谦用五十块美金请来一位路人做他们的证婚人,在牧师和陌生证婚人的见证和祝福下,钟美芝就这样把自己的余生交付于他。
他们沉默地走出教堂。看着一对对喜上眉梢的新婚夫妇,钟美芝不由得心生艳羡。她晃了晃他的手臂,仰着脸跟他说:“你不亲你的新娘吗?”
许宥谦转头看向她,对上她柔情似水的眼神,他慢慢地俯身,缠绵地吻住了她的唇。
跟很多女孩子一样,钟美芝也为那海天一色的爱琴海而着迷。还没有谈恋爱的时候,她已经决意让自己的蜜月旅行在这片美丽又安详的地方度过。许宥谦大多时间都懒洋洋的,他对旅游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白天宁可躺在露台的凉椅上晒太阳,也不肯陪她到外面多逛一圈。
许宥谦似乎没有要孩子的意思。那晚他们都意乱情迷,钟美芝千般引诱,在他准备摸套子的时候,她试着将他拉回来。他只顿了一下,随后便坚定地继续从床头柜上找套子。
尽管他诸多不配合,但钟美芝对这趟旅行还是十分满意。她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缓和些许,但回国以后,许宥谦又恢复了那副爱理不理的状态。
钟美芝知道他还有跟别的女人不清不白,他偶尔洗了澡才回家,她经常能从他身上嗅到不属于自己的香气。她不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使然,还是他故意要让自己难堪。要是在以前,她肯定不会善摆甘休,但如今成熟了,她就知道自己应该聪明一点。外面的女人总是把最娇最媚的一面展示在他的眼前,她就算不刻意讨好他,也不能大吵大闹惹他厌烦。
有次许宥谦折腾得实在厉害,她才委委屈屈地抱怨了一句:“你别像对别的女人那样对我行吗?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婆……”
当时许宥谦只是伏在她身上沉声地笑了笑,但往后的日子里,他确实没有再想以前那样放肆过。
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者,钟筱时不时都会问她,为什么要忍耐这种男人。她每次笑着摇头,她怎么可以告诉自己的堂妹,她爱这个坏男人爱得无法自拔,连自尊和骄傲都能抛诸脑后。
钟厉铭康复回公司以后,钟美芝原以为自己肩上的重担可以放轻些许,但实际却非如此。她知道许宥谦提供那笔资金肯定是有问题的,若大哥追查下去,他肯定能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更何况他那么的在乎程知瑜,若他发现这件事跟自己脱不了关系,她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大哥的愤怒。而曾莉宁的病情已经刻不容缓,她日夜忧心,通过各种渠道寻找业内专家以后便陪着母亲到国外求医。在这几重压力下,不过半月,她整个人已经消瘦了一圈。
许宥谦大概知晓曾莉宁的病况,他亦有替曾莉宁寻医问药,但这种病毕竟不是发烧感冒那么简单,能保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钟美芝在美国一待就是大半个月,这段时间,他睡着主卧里的大床,突然觉得很不习惯。
有时候没有应酬,许宥谦也到外面找找乐子。杜坚向来清楚他的口味,每次都跟他找来一个个干净又清纯的小女生作陪。自从跟钟美芝结了婚,他就没有在外面乱来,顶多就是搂搂抱抱,但她却不这么认为。一想到她,他瞬间就觉得意兴阑珊,推开怀中千娇百媚的小模特,独自驾车回家。
从美国回来以后,钟美芝就没有多少闲心搭理许宥谦,近来许宥谦都格外空闲,以往他在家的时候,她都会费尽心思地吸引自己的注意,而现在,她只顾着在书房埋头苦干,似乎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在客厅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许宥谦仍未见钟美芝有任何动静。他走到书房,披着睡袍的钟美芝正低头看着文件,柔和的灯光映在她脸上,他能清楚地发现她两颊都尖下去了。
钟美芝似乎有所感应,一抬头就看到许宥谦正倚在门边看着自己。她有些许错愕,顿了小片刻才说:“有事吗?”
她的声音有几分倦意,许宥谦走到她跟前,问她:“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很差。”
手头上还有两个项目需要跟进,钟美芝这几天都十分忙碌。许宥谦很少主动关系自己,她心中微微一动,于是故意蹙了蹙眉头,软声说:“小事,就是头有点痛而已。”
他没有说话,钟美芝抬眼就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审视着自己,她心虚不已,正想扯开话题,他已经伸手将自己抱起,边走边说:“头痛就早点休息。”
钟美芝将双腿紧紧地缠在他腰上,手状似无意地滑过他的后颈和肩膀。许宥谦的身体一僵,他用了几成力气在她臀上甩了一掌,低声警告她:“别闹。”
回到卧室,许宥谦将她放到床上,她半撅着嘴巴,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