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杉杉同学的脸已经变成了西红柿,傻愣愣地睁大眼睛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要做什么?’
看着她红扑扑的粉嫩脸蛋,顾北辰很不厚道地轻笑出声,小傻瓜,都已经有过那么多次亲密接触,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算了,我自己来吧。”话音刚落下,顾北辰的右手已经从她身上移开,顺势握紧了马桶上方的固定支架,然后用闲着的那只手不甚熟练地解着裤腰带。
虽然是长期接受训练的军人,但在左腿完全无力,必须借助手臂作支撑才能勉强站稳的情况下,那些看似简单的事做起来也会特别费力。
‘叶杉杉,你真没用,他是丈夫、是你最爱的男人,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还是我来吧。”在心里小声自责几句之后,叶杉杉果断走到他身边,帮他完成了一件她以为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事。
只是,结束之后,她的脸比刚才更红了,而且还有种热热烫烫的感觉。囧,刚才手忙脚乱的,还不小心碰了一下……那里,丢脸死了。
就在她尴尬窘迫时,一直悬在上方的那张脸突然抵近,毫无预兆地吻住她微张的唇。
因为担心他重心不稳摔倒,叶杉杉急忙伸出双手抱紧他,这样的姿势也让刚刚尝到甜头的某人越发兴奋。辗转轻吮的浅吻很快就变成了唇舌共舞的痴缠。
可恶,只能用一只脚站着还不忘欺负她!
“嘶……”舌头突然被咬,顾北辰吃痛地惊呼出声。
“不准胡闹!”虽然满脸通红,但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顾北辰无奈一笑,一手扶着墙上的支架,一手搂着她,“我没胡闹,只是……太想你。”
叶杉杉没话说了,近六个月没有亲密温存过,距离上次在机场的短暂见面也过去了一个多月,不想才不正常吧。
“那……也不能在这里呀。”其实,她也想他,只是……不会像他那般情不自禁。
一番折腾,叶杉杉终于把比自己重了近四十公斤的‘壮汉’扶到床上躺好,虽然只有几步路,也累得满头大汗。
盯着床头上的提示牌看了几秒钟后,叶杉杉还是决定用它。她自己也要洗漱换衣服什么的,要是有人来访,确实不怎么方便。
病房的配套设施很完善,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供应,洗手间也足够大,洗脸刷牙后,还可以顺便擦个澡。
从洗手间出来时,叶杉杉换上了经常在家里穿的卡通睡衣。
“你……怎么穿这一身?”看着那个超大的卡通图案,什么旖旎气氛都没了。
“是笑笑给我塞进去的!”呜呜,小丫头太热心,尽干些让人抓狂的事。这么卡哇伊的睡衣在家里穿穿还行,出门在外也穿着,不被人笑话才怪。
小娇妻一脸窘迫地呆站着不动,顾北辰只能招手叫她,“过来。”
叶杉杉孩子气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走到床边,几乎只坐了一点床边边。病床只有一米二宽,她怕挤着他。
“坐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顾北辰一边说,一边给她腾地方。
虽然最严重的伤在腿部,但上半身也有几处较深的外伤,叶杉杉还是表现得很谨慎,“不要了,会挤到你的。”
“可是……我想抱抱你。”他的声音轻轻的,深邃的黑眸中却满是迫切的期待。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能轻松驱散她心里的谨慎和担心。他说想抱抱她,她又何尝不是呢。
折叠床已经展开,却被孤零零地扔到一边,两个大人以非常契合的方式并排躺在窄小的病床上。
昏暗的灯光下,额头相抵,鼻息相缠。
和他靠得太近,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愁绪又跑出来捣乱,和上次在机场匆忙见面时相比,他明显黑了不少,也瘦了。
当然,虽然黑了些、瘦了些,还是很帅很迷人。
她一言不发,眼中氤氲着迷蒙的水雾,他却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自己。”
“这是你的责任和使命,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该不让我知道。”
你不知道,因为你的善意隐瞒,我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就算勉强睡着,又要被噩梦惊醒,那种滋味现在想起来心还会一阵阵地抽痛。
在战场上,顾北辰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威风凛凛的指挥官,但在自家老婆面前,无论多低声下气他都不觉得丢架,“我知道错了,也答应给你写检讨书,还不能得到原谅?”
叶杉杉本来已经忘了这事,被他一提醒,又惦记上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还一个字都没写!”
“放心,保证不会少一个字!”看着她的眉头渐渐松开,顾北辰也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
这会儿不用担心他重心不稳摔倒,叶杉杉也来了勇气,大胆地凑过去回吻他。
一向害羞的小娇妻难得主动,顾北辰也越发放肆起来,吻着吻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
“等一下……”叶杉杉反应飞快,抓住他做乱的手。
“你说可以在别的地方。”他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了许多,呼出的气息又热又重,烫得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我只说可以亲,没说……可以乱摸。”最后那个摸字大概只有叶杉杉自己能听到。
“为什么不可以?”明明只有左腿动不了,却要被当做重伤员,某首长很不高兴。
“因为……会出事。”他那点出息她最清楚了,这又是亲又是摸的,肯定得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