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兄弟,你是一个聪明人。当今的天下之势,想必你也看得非常的清楚,如今的大燕国,外有贼寇虎视眈眈,内有心怀叵测之人蠢蠢欲动。当今的天下,当今的大燕国,用暗潮涌动,风雨飘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面对这样的天下之势,你不想做些什么吗?”讲完这些话之后的苏阳不禁屏住了呼吸,他迫切想知道对方将会如何回答自己。
“住口!”姚金顿时勃然大怒,“姓苏的,你是不是把我和盘踞在大燕国各处的那些贼寇看成是一类人了?我告诉你,当今的朝廷是羸弱不假。各地的官员对于朝廷的命令大多是阳奉阴违,压根就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胆量小的,只想为害一方。胆子大的,甚至想犯上作乱,取而代之。可是我姚金和他们都不同,我虽是一个粗人,没读过书。但却也知道忠君爱国!别人我管不了,也没这个能力!既然生为大燕国之人,就理当誓死忠于国家,效忠朝廷!”
“姓苏的,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这样的话。如果下次你再在我面前说这种大不逆的话语,我就宰了你!”此时的姚金,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骂得好!骂得好!姚金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苏阳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大笑不已的苏阳拱拱手,大踏步地朝山脚下走去,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姚金。
“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呀?”看着苏阳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程姚金摇摇头。而此时,一种莫名的悲哀之情再次袭上心头。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迅即逝,如今的自己已经俨然从一个普通的人变成了一寨之主,更成为一个异常强大的,让人艳羡不已的曜石武者。
可是尽管如此,也不能抹去隐藏在自己内心的那种深深的忧伤。浓浓的醉意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已经死去的萧晨,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早就没命了,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至今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姚金又不禁想起了如今生死不明的柳岚和兮瑗小丫头,自己辜负了萧晨的重托,没有保护好她们。
“程姚金,你这个混蛋,你对得起死去的萧晨老大吗?”程姚金仰长嘶一声,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嚎啕大哭的程姚金拔腿飞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忘记内心的痛苦。
无比善良耿直的他,根本不知道,此时的萧晨根本没有死,他已经在天心城的南宫府呆了大半年的时光,而在这期间,也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惊险万分的事情。
“哎呀!”突然之间,狂奔的程姚金一个站立不稳,直朝地面栽落而去。程姚金的脸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什么玩意,居然敢袢你程大爷?”爬起来的程姚金怒道。
“我是人,不是玩意。哎哟,你踩到我的腿了!”一声无比凄惨的声音传来。程姚金循声望去,原来绊了自己一下的居然是一条腿。而这条腿的主人却是一个衣衫褴褛,肌肤枯黄褶皱,整个一骨瘦如柴的老者。而此时,老者正抱着自己的右腿在嚎叫不已。
“喂 ,老爷子,你没事吧?”看到对方如此凄惨的样子,程姚金的怒火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没事吗?”老者怒道。
“这个…这个…”程姚金挠挠脑袋,“老爷子,对不住了,我一时没看清。”
“差点把我的 腿踩断,一句对不住了就算了?”
“这个…这个…您看这样好不好?老爷子,你住哪,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后找一个大夫为你好好瞧瞧?”姚金关切地问道。
“唉,你看看我这么落魄的老头子,无依无靠。还能有什么家呀?”说起这来,老者显得一脸的悲凉。
“没有家?那怎么可能?老伯,你这么大岁数?难道你就没有什么亲人子女吗?”姚金奇道。
“小子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像一个婆娘一样喋喋不休?”老者的话语之中隐隐有了一丝怒意,“那我来问你,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娶媳妇没有?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叫姚金,今年二十六岁,还没找到合适的。”姚金嘿嘿笑了,“至于你问我的父母……”姚金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老人家,我从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记不得他们的样子。我只知道,自从我记事起,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过活,靠街坊领居的周济活到现在的!”想起这,姚金的语气异常地低沉,在这个世界之上,有谁不想念自己的父母?
“什么?你打小,父母就离开你了?”老者一愣。
“嗯!”姚金重重点头。
望着心事重重的姚金,老者的狡黠的眼珠咕咕直转,“小子,我来问你,你的老家那是不是有一条小河?河边是不是有一排柳树?”
“是呀!”姚金愣愣地点头。她感到非常的奇怪,这老头,怎么连这也知道?
“那我问你,你家是不是很破败,夏天漏雨,冬天漏风?”老者一把扳住姚金的肩膀,显得异常激动。
“是呀!”此时的姚金只有点头。奇了!神了!这老头简直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居然连这也能猜出来。
“你的小名是不是叫小金?你的屁股上是不是有一颗痣?’老者拼命地晃动着姚金的肩膀,眼睛逐渐变得湿润起来,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起来。
”这个,老伯,我的小名是叫小金不假,但我屁股上究竟有没有一颗痣,就算我想看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