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看着七朵三姐妹和长生维护她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不过,阎思宏终究是她的儿子,再怎么忤逆,还是不忍心将他怎么样。
看七朵他们几人的架势,真担心会将阎思宏给打残了。
徐氏轻抚了下六郎的头,对七朵道,“朵,算了,让他走吧。”
“呸,用不着你这贱*人假惺惺,就凭他们几个软腿狗,还想打老子?哼,真当老子是吃素的呢!”阎思宏不领情,反过来又骂了顿徐氏。
徐氏气得脸色顿时更白了。
“阎思宏,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这可是你娘,怎能这样说话。”二霞忍无可忍的寒着脸斥。
“呸,我娘早就死了。”阎思宏对着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
徐氏无力的摇头,“七朵,二霞,让这畜生走吧。”
七朵摇头,“不,娘,有人上门来欺负您,我们这做儿女的要是不能为您讨回个公道来,我们对不起您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七朵,听话!”徐氏有些急了。
“娘,今儿这公道我们一定得讨回来,回头您想怎么责罚我都成。”七朵也倔了起来,就算事后被徐氏反过来打一顿,也要收拾阎思宏。
“大姐二姐,就劳烦你们扶娘回去。”七朵看向二位姐姐,面色严肃,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二霞本想也劝七朵,可接触到她的凌厉的眼神,不知为什么,那话就说不出口,只能点头。
“朵,小心些。”六桔对阎思宏扬了扬手中的菜刀,小声叮嘱着七朵。
七朵点头。
二霞六桔和六郎三人上前,将徐氏往正屋里拉。
“阎思宏,今天要不将你打趴下,本姑娘就不姓谭。”七朵抖了抖手中的钢叉。然后看向长生,“长生,操家伙。”
“切,就你们俩个,还想跟大爷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阎思宏不屑的冷笑。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一个曾经被自己打过多少次的狗奴才,还想跟他斗,果然是找死啊。
长生不理会阎思宏鄙视嘲讽的眼神,而是看向七朵。也无比郑重的说道。“七姑娘。您是何等身份,别脏了您的手。这点儿小事不劳您动手,您在一旁树荫下歇着,指点小的一二就成。”
七朵眼睛顿时一亮。这个长生看样子有两手啊。
她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从六郎的口中,她知道阎思宏在书院里找过六郎多次麻烦,而每次都是长生在前面挡着。
长生与阎思宏打过交道,知道他的深浅,要是没有十足把握的话,应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长生,那就辛苦你了。等你将他打趴下后。中午做好吃的奖励你。”七朵扬了笑脸,冲长生脆声道。
长生耳朵红了红,冲七朵抱了抱拳,然后看向阎思宏,“阎少爷。请吧。”
阎思宏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长生,“手下败将,还将夸这海口。狗奴才,你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还是看上那臭丫头,想在她面前逞能,所以才敢说出这大话来。既然这样,那就休怪大爷无情了,想找死,大爷成全你。”
说着,他就挥了双拳砸向长生的面门,同时飞起一脚踹向长生的腹部。
手脚并用,招招狠毒,想致长生与死地。
七朵站在树荫下,不由为长生捏把冷汗。
六桔也从屋子里出来,与七朵站到了一起,面上也满是担心之色。
阎思宏最后那番话,说长生看上了七朵,这让长生又羞又怒,眸光一凛,挺直背脊,挥动着拳脚,与阎思宏对战起来。
七朵与六桔二人屏住了呼吸,有些紧张的观战。
就连屋内的二霞,虽然在安慰着徐氏,可也侧耳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六郎早趴在门缝对外面看着,双唇紧抿,暗暗为长生加油鼓劲。
几个回合下来,阎思宏暗暗心惊,目露不敢置信的眼神,这狗奴才的拳脚功夫怎么这般厉害?
正在分神,脸上顿时又挨了长生一拳。
“打得好!”六桔忍不住拍起手来。
七朵暗暗抿唇乐,的确打得好。
阎思宏动了杀机,见长生胸口部位完全暴露在他面前,顿时将浑身的力气都聚在右掌之上,以无比凛冽之势拍向长生。
也不知是长生没提防,还是其他,长生竟然没有来得及避让,被阎思宏这一掌给打了正着。
“狗奴才,去死吧。”阎思宏俊美的脸庞狰狞着,像那地狱的魔鬼一样得意的笑着。
“啊!长生!”六桔和七朵二人掩嘴惊呼。
七朵提着铁叉就要冲过去,走了两步之后,她又住了步子。
因为场上的状况发生了变化。
长生被阎思宏一拳打中,不但没像阎思宏所料想的那样倒下去,反而神色如常的一把抓住阎思宏的胳膊,向反方向一用力。
只听着‘咯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阎思宏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再也没了方才的嚣张得意。
七朵与六桔二人松了口气,笑吟吟的走了过去。
“长生,方才那一拳打得很疼吗?”六桔问长生。
长生面色微红,忙摇头,“没事。”然后看七朵,“七姑娘,该如何处理他?”
虽然六桔年纪比七朵大,可他知道,在这个家,差不多是七朵说了算的。
“你们……你们等着,大爷不会饶了你们。”阎思宏硬着嘴骂。
他右胳膊软软的垂着,左手被长生给反剪着,无法动弹,如同被拔了爪的野猫一样,看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