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雨反抓住他的手,问道:“清音,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娶亲?”
尉迟清音黑眸染上疼色,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父皇已经昭告天下,命我这个月初八完婚。”
初八,初八,不就是她被册封太子时西楚皇上给他们定的婚期。
妖孽,你的局布的可真紧密,真的是想连一点时间都不给我吗?还是说,你已经看破我的想法?
“清音,娃娃想要和你…。”紫洛雨惊诧的听着自己嘴中的话,幸好,后面她及时停住了。
尉迟清音眸中一亮,问道:“娃娃想和我如何?”
紫洛雨手指掐入手心,刺痛感,让她神智又恢复了几分。
“呜呜…娃娃不要清音成婚,不要,娃娃心痛,心好痛。”只要多给她几日,她一定可以破合欢的,千万不要在这时候给她下这么重的药。
他眼神暗淡下去,拂开她的抓住他的小手,冷清的转过身,背对着她,说道:“清音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着娃娃,若娃娃没有别的事和清音说,那清音先走一步。”
他如月华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那身靓丽的紫衣和他越来越近。
丫鬟的嘲笑,和讽刺的眼神都朝紫洛雨射来,有一个甚至想要来推紫洛雨一把,当那丫鬟的手快要推到紫洛雨的时候,忽然软到下去,其余的几名丫鬟过来一看,便见那丫鬟身体抽搐,嘴巴流血,死的惨状很吓人。
几名惊的捂住喉咙,再也无人敢继续嘲笑和欺负紫洛雨,连爬带滚的跑了。
紫洛雨呆呆的看着尉迟清音消失的身影,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后背死了一个丫鬟,她的胸口已经痛到极点,她很想跑去抱住尉迟清音,告诉他,她想要嫁给他,可,一想到美男爹爹,她的腿很难迈开半分。
美男爹爹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独自私定终身?而且那人还是心心念念要杀美男爹爹的敌国太子。
她拖着身体回到了房间,心痛的缩在床上,脑中一遍一遍的念着清心咒,越念,她精神力费的越厉害,心中的疼痛不仅没有解除,反而更痛。
呕!一口血喷在床上,她昏迷了过去。
没多久,尉迟清音就走进了房间,看到床上鲜血和昏过去的紫洛雨,他惊的脸色都白了几分。
“娃娃,娃娃。”他急声唤道。
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喂到她嘴巴里,尉迟清音心疼的把她抱在怀中,喃喃自语:“娃娃,你到底让清音怎么办才好?你总是那么倔强,那么倔强的想要离开清音。”
紫洛雨一觉睡的很沉,醒来的时候,月光已经洒了满窗。
房中,只有她一人,尉迟清音大概是在陪宇文静吧?
她独自走到蕉叶琴边,小手搭上琴弦,尝试着拨动几根,缓缓的淌出一首似曾听过的曲子。
那日,在圣水宫,他带着她弹过这首曲子,阖上眼睛,她缓缓弹奏着。
而此时
尉迟清音坐在凉亭里指尖夹着棋子,没过一会儿便会落下一字,每个棋子都落成一个精密的布局。
宇文静坐在他身边,仰慕的看着,她好开心,今天爹爹告诉她,今后她会嫁给尉迟公子当妃子,她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这男子是她的梦啊!没想要,她居然能触手摸到这遥不可及的梦。
半响之后,尉迟清音不再落棋子,淡淡的看了宇文静一眼,说道:“宇文姑娘可知为何本宫会答应令尊?”
宇文静托着下巴的手,滑了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她心中的男神跟她说话了,羞怯的低下头,她咬着唇瓣说道:“静儿不知。”
尉迟清音起身,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一身的尊贵显露无疑:“令尊把越城送予本宫,换你一个妃子身份。”
宇文静震惊了,半响说不出话来,父亲他,居然为她做到了这个地步?
可是,尉迟公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尉迟公子,我…。”
“娃娃是我一生的挚爱,本宫绝不允许有人因为争风吃醋而伤害到她一分一毫。”若谁敢伤娃娃,那就不要怪他下手无情。
宇文静的心凉透了,他这是警告她不准伤害他的挚爱吗?他娶她,不过是一场交易?
“静儿不敢。”她苍白了脸,抽疼了心,泪水一边滑落,一边说着,脑中一遍遍出现一段字:公子心中无她,
“不敢最好,本宫心中,除了娃娃,再也不可能住下别的女子,所以,宇文姑娘,这门婚事,你需慎重。”尉迟清音的话像一把利刃,直接刺入宇文静的心脏,断了她对他所有的念想。
若不是如今需要越城的精兵,他也不会再这种时刻松下口,允了宇文策的要求。
紫洛雨不知弹了多久,不知弹了几首,待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的那片清明如同山溪间的泉水,真想大笑几声,原来破合欢的窍门在这琴声上,若不是他曾手把手的教她弹曲,她此时恐怕再也难以结合清心咒破了合欢吧?
某雨心情大爽,怀揣着从他手上抢来的银票,准备趁夜闪人。
特么的,你爱娶谁娶谁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姐又不是闲着蛋疼,管你那么多?
刚踏出门口,尉迟清音出现了,挡住了她想要跑走的路。
某雨酝酿着悲伤的情绪,挤下几滴猫尿,一转身,准备给尉迟清音来个伤心欲绝的背影。
“娃娃。”他从背后抱住了她,低声喊着。
紫洛雨破了合欢之后,那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