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一跃,它从树上自由旋转的降落,土软,摔不疼。
身体降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萧亦然,它翻身跃了下去,抱着一颗蜜桃,撕皮,开啃。
吃完蜜桃,它一抹嘴巴,又窜上萧亦然怀中,睡大头觉去了。
萧亦然拿出一块素帕,拭去它嘴边的桃汁,抱它走出了桃李苑。
——分割线——
皇宫
清雅淡薄的院子,清微之风,化养万物,翠绿文竹,幽兰静香,与其余皇子居住的地方比起来,这里略显寒酸,不似别的皇子庭院,种满富贵之花,金贵之树。
一袭白衫,一轮木椅,宛如谪仙的男孩手中拿着一卷文书,俊秀的眉目上,淡含了几分书卷味儿,他清澈如泉的眼睛停留在书卷的文字上,一页看完,白玉似的手指翻阅起下一页。
清风作伴,他独处书海,富贵繁华,君王之位,不如这书中粒粒字迹来的吸引。
“尘儿。”一身华丽的云贵妃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手捧锦袍的丫鬟。
轩辕流尘视觉从书上移到云贵妃脸上,手中的书卷放置腿上,视及丫鬟手上的衣物,他心中微叹一口气,幽然的说道:“母妃,儿臣衣服尚且够穿。”
云贵妃上前说道:“初春开始,尘儿就拒绝了母妃送来的衣服,眼看就要春末,有哪个做母亲的,不惦记着自己孩子穿好一些?”
轩辕流尘还想说些什么,云贵妃抢在他前面说道:“尘儿,回房试试新衣服。”
说完,也不问轩辕流尘是否愿意,推着他轮椅,进了屋内。
“衣服放下,你们先出去吧!”她朝两名丫鬟说道。
丫鬟放下手中的衣服,卑微的低着头,离开房间。
云贵妃拿起一件绛紫色锦袍,丝滑的表面,四爪金龙盘旋在祥云之上,紫玉腰带精美绝伦,她的儿子,只有这样上好的锦缎,才配的上他皇子的身份。
“母妃帮你试试。”云贵妃说罢,就把衣袍拿到轩辕流尘面前。
木椅的轮子朝后滑了一些,避开云贵妃帮他脱外衣的手。
“母妃,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母妃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她希望他能得到父皇的重视,暂且不论他无心皇位,就是他这自幼不能行走的双腿,也就注定了他与皇位无缘。
云贵妃虚着笑,说道:“摄政王喜得贵女,过几日,皇上大摆宴席邀请摄政王及其女入宫,皇上的意思,是想借此机会,看是否有那位皇子入得摄政王嫡女的眼。”
“这事与我有什么干系?”轩辕流尘声虽温和,仙气浓郁的脸已不似刚才那般好说话的样子。
“我的皇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母妃的一片良苦用心?你若入了摄政王女儿的眼,将来的帝位,十拿九稳就是你的,皇上的意思还不明显摆在那里的么?”她本不想与别人争什么,尘儿要求一片清净之地,她也如他所愿,但身在帝王之家,你不争不要,日后,其他皇子登上帝位,肯定容不得她的尘儿,柳贵妃祸心包藏,见自己儿子与帝位无缘,便拉拢云贵妃,倾尽一切的助四皇子成为太子,她这做娘的,岂能不为自己孩子担心?
得到摄政王的相助,相当于得到整片江山,这是东风国不是秘密的秘密,皇上既然想到联姻的方式,制约摄政王,那后位,非摄政王的嫡女莫属。
“母妃,儿臣腿有隐患,唯恐害了人家女儿,故而,不敢妄想。”他此生,与这清风绿竹为伴即可,儿女情长之事,他唯恐没有这个福分。
“傻孩子,你知道你这样子,多让母妃心疼吗?都怪母妃,是母妃没用,让你成为这样。”云贵妃眼睛湿润,想到当年的事,她有一万个怨恨,也只怪自己年轻不懂宫中险恶,才照成尘儿在她孕间受到荼毒。
如果尘儿腿如常人,依他的才华,将来帝王之位非尘儿莫属,也不会时常遭受那几个刁蛮公主和皇子的嘲讽。
“母妃,事情都过去了,您也别在意了。”他从怀中掏出一方绣着文竹的帕子,伸手递去。
云贵妃接过帕子,拭了拭眼中的泪水,不甘心的说道:“尘儿,莫要气馁,你是所有皇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位,而且,我的尘儿还这般谦谦有礼,摄政王的女儿定会中意我的尘儿。”
“母妃…。”
“好了,尘儿,此事就这样说定了,摄政王的女儿虽只有五岁,但也是一个世间难得一见的可爱人儿,你见着定会欢喜。”云贵妃截断轩辕流尘的话,笑着说道。
五岁大的可人儿?轩辕流尘有些短暂的失神,他想起那次路上救的女孩儿漆黑的眼珠似琉璃一般吸引人是视线,还有那婴儿肥的小脸,嘟嘟可爱,仅一面之缘,却深深的印在了他脑海里,不知,她现在可好?
想到摄政王那五岁大的女儿,轩辕流尘有些排斥去见,他双腿不便,去了也只是招人嘲笑,他虽已习惯,可让母妃见着,她会十分气愤。
看到母妃期待,又含希望的眼神,他想拒绝,又不忍拒绝…。
——分割线——
萧王府
这两日萧亦然总是盯着它这只兽,它到那里,他必定会跟到哪里,可把兽烦死了。
这回儿,萧亦然批阅他每日的折子,时不时抬头瞅它一眼,生怕它跑了似的…。
某小狐狸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