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觉得有些惊讶,这小子说的话总是这么对他的想法,投脾气!想到这,年轻人便笑道,“我带你去见见老板,不过你得有所准备,先期的工资会很低很低,未必可以让你在短期内赚回路费!”
韩奕赶忙道,“没有问题,我现在住宿都成了问题,只要能管住宿就好!”
年轻人顿时皱起眉头,“你那亲戚还不是人!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韩奕就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说着话,年轻人叫其他调酒师帮忙照看,自己则是带着韩奕走到后面办公室敲了敲门。
所谓的老板并不在,那年轻人便找到了经理,二人在一旁低语几句,那年轻人不时指着韩奕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便露出笑容向着韩奕走来,“经理答应你可以打短工,每个星期五发工钱,一百五十元可以接受吗?”
“每星期结账?”韩奕问道。
“是的。”国外跟国内大有不同。
韩奕闻言点了点头,一百五十元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他也不太清楚。
“管住宿吗?”这才是韩奕关心的问题。
年轻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夜店里没有住宿的地方,不过我在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你短期内可以暂时跟我一起住。”
韩奕顿时露出感激的笑容,“真的?谢谢你。”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可以叫我克罗。我是克罗·马里奥。”
“谢谢你,克罗。”
晚上三点前,韩奕便跟在克罗身边,跟他学习一些简单的调酒知识,和一些在夜店内工作的常识。
例如对待那些女客人要永远露出迷人的笑容,却不能过分亲近。例如对待男客人时要更加礼貌含蓄,能忍则忍。例如……
反正韩奕听克罗说了好多,有些懂了,有些则是半懂不懂。
但他都认真聆听,用心记下。他知道,这些总会有用的。
就当做是假期中的一次体验生活好了,好人还是很多的,不是么?
凌晨三点,韩奕跟着克罗回到了他所谓的出租屋。
房子真的很小,估计只有不到三十平米大小,有一个厕所,一个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电插排,一张木制的小破桌子上放着电磁炉和一个小锅子,周遭还有散乱的方便面袋子。
屋里凌乱不堪,臭袜子扔得到处都是,一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双人床,其余就什么也没有了。
克罗大大方方的将韩奕让进屋内,“男人的房间,就要这个样子,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岂不是成了娘们的房间?”
克罗说得一本正经,韩奕尴尬的点头笑了笑。
看着那张还算干净的双人床,韩奕很怀疑自己今晚是否能睡得着。
克罗家很冷,在屋子里活动都要穿着外套,好在他见韩奕神色尴尬,便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房间,收拾了一下他堆得满地都是的破袜子。否则韩奕当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找个借口转身离去。
他不是矫情,也不是公子病,而是这样的条件与他平日里的生活简直有着两极化的差距。韩奕不是没有在外留宿过,山中清苦的日子他都能接受,魏天宇家简单的住宿条件他也可以接受。
就是眼前这脏乱不堪的小屋,让他着实有些纠结。屋里似乎还有着一些刺鼻难闻的味道。
韩奕走到窗口打开窗子,“屋里多放放空气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克罗便看着他笑道,“你小子嫌我屋里有味道可以直说,不直爽!”
韩奕顿时有些尴尬。
在简陋的小厕所里,韩奕打了盆热水简单的冲了凉,然后躺在那个看起来还算干净,其实已经陈旧不堪的双人床上。
因为没有窗帘,躺在床上正好可以窗外的夜空。
繁星在天空之中闪烁着,那细小的星光似乎带着无穷的力量,永不放弃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自己如果可以坚持,不放弃,是不是能绽放出更加耀眼夺目的光芒呢?韩奕默默的反问自己。
这一夜注定难免,好在酒是傍晚开张,调酒师在四点以后出现便可以。
当太阳升上天空的时候,韩奕才缓缓进入了梦想。
而另一头,米修大清早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他接听电话时面色不善,也不知电话里传来什么内容,却让米修的脸色缓缓变得阴沉,最后满面怒色。
“废物!竟然能跟丢了!给我找!”米修勃然大怒,从床上翻身坐起。
一旁的许倩迷迷糊糊的转醒,不满道,“大清早的,你还让不让让睡觉了?”
米修见吵到妻子,当即缓和了面色,却皱眉说道,“派去保护小奕的人,跟丢了。”
腾地一下,许倩整个人翻身坐起,惊讶道,“什么?”
米修也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他们说昨夜就被韩奕打昏了,扔在马路上,这帮蠢货!竟然没被冻死!”
许倩焦急道,“那小奕呢?他们知道去了哪吗?这……这可怎么办?”
米修回身搂住焦虑不安的妻子,苦笑道,“这小子,是在报复我呢!不过他竟然能打昏我派去的保镖,看来这孩子也不光是温室中的花朵啊。”
他和许倩哪里知晓韩奕每年都会上山苦修,修习仙法,身手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
“还不是你低估了人家孩子,现在倒好,被反将一军!”许倩咬着唇,满面的埋怨之色,“人家孩子来意大利跟你学习,你倒是好,给人家扔在外面不管了,好啊,反正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