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冲上来围战齐横,唐寅也乐得轻松,chou身而退,站于一旁观战。
若是单挑,冲上来的这些风将没有一人能是齐横的对手,但众人合力战他一个,齐横再厉害也吃不消,加上先前又和唐寅打了那么久,灵气消耗不少,此时已显得力不从心。
众将围在齐横的周围,不停的打转,如走马灯似的,你一刀我一枪,齐横顾前顾不了后,挡左挡不住右,应接不暇。双方jiao战不到一刻钟的工夫,齐横已累得气喘吁吁,浑身上下都是汗。
唐寅见齐横已穷于应付,坚持不了多久,随即又给他来个火上浇油,喝令全军,向山上冲锋,捣毁白头军据点。风军的全体压上让齐横大为分心,他本就难以支撑,再加上分心旁顾,败得更快。
他一个疏忽,被杨冒一枪杆砸在背后,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催响,齐横魁梧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再看他的背后,灵铠虽未被砸碎,但也布满裂纹。不等他从地上爬起,叶堂、高宇二将见有机可乘,双双催马上前,轮刀就劈。
如果旁人挨了杨冒这一重击,即便不死也得重伤,可齐横硬是从地上挺身站起,横刀招架,将叶堂和高宇二人的重劈一并挡开。众风将见状也不由得暗暗咋舌,这还是人吗?怎么如此厉害?
众将对齐横的围攻更猛更烈,各种灵兵从四面八方围攻齐横这一点。也许危急的形势也激发出齐横的潜能,后者咬紧牙关,只凭一己之力鏖战十五名风将,力战不倒。
一旁观战的唐寅皱了皱眉头,这样下去,不知还要打多久。他转头向山上望了望,风军主力已推进到半山腰,铺天盖地的箭阵如雨点一般向山顶she去。他深吸口气,冲着苦苦鏖战的齐横大声喊道:“齐横,我军已快杀到山顶,你的兄弟很快变会将横尸荒野,现在能救他们的只有你了!”
这话令战团中央的齐横心中一chou,他连挥数刀,把面前的几名风将*退,然后举目向山上一瞧,可不是嘛,漫山遍野都是风军,密压压的,分不清个数,风军的箭阵更可怕,每次发动,都好像腾起一面乌云,摄人魂魄。
就在他惊骇的瞬间,两侧各冲上来一名风将,两把灵枪分从左右刺向他的双肋。等齐横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枪尖业已到了他近前。千钧一发之际,他大喝一声,急忙chou身后退,两把灵枪几乎是贴着他的肚皮掠过。
他是把左右冲上来的风将闪开了,却没有注意到背后上来的展鹏。等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了。就听咔的一声,展鹏的一刀正削在他的头顶上,随着脆响,齐横头顶的灵铠被硬生生削掉,连带着,头部的灵铠也应声而碎。
齐横踉踉跄跄向前抢出两步,以九转断魂刀支地,咬牙没有倒下,鲜血顺着头皮缓缓流下。众风将根本不给他缓口气的时间,展鹏一刀得手,顺势催马前冲,如闪电一般冲到齐横背后,战马的双踢狠狠蹬塌在齐横的后心。
嘭!齐横好像弹she出去的炮弹,直挺挺的飞出,九转断魂刀也随之脱手而飞,等他落地后,挣扎着还想起身,众风将已齐齐上前,灵枪灵刀纷纷落到他的身上,将他死死*住。
“匪寇当诛!我来取他的脑袋!”叶堂高举灵刀,看准齐横的脖子,作势要劈砍下去。正在这时,观战的唐寅突然震喝道:“先不要杀他!”
叶堂没有马上把刀放下,转头急道:“大王,此人是白头军的匪头,留他做甚?”
唐寅走上前来,冲着叶堂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叶堂再不服气,也不敢违抗君命,气得重重踏下马镫子,收回灵刀,拨马退让到一旁。
即便被*住,齐横脸上也未露出惧se,不知是不是头顶的血流进他的眼睛里,他的双目变得通红,怒视唐寅,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落到你们风贼的手上,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唐寅笑了,蹲下身,靠近齐横,慢悠悠说道:“你死了,那谁来救你的那些兄弟呢?”
齐横倒吸口凉气,说道:“和你们作对的人是我,与我的弟兄们无关,你们要杀就杀我好了……”唐寅耸耸肩,说道:“匪寇之祸,民之大患,必须得彻底清楚,你身为匪寇头领,自然要死,但你的兄弟也不可能免罪!”
齐横两眼圆睁,眼角都快要滴出血来,他怒吼一声,挣扎着想站起身和唐寅拼命,但身子刚动,身上的灵枪灵刀纷纷下压,将他按得死死的。他喘着粗气,怒视唐寅好半晌,方一字一顿道:“既然如此,你何须废话?!”
唐寅微微一笑,说道:“想救你和你兄弟的xing命,只有一条路。”
“什么?”
“归顺我军。”唐寅说道:“只要你们肯归顺我军,自然不再是匪寇,而是同袍兄弟,这样一来,你没事,你的兄弟们也不用被杀头示众了。”
齐横没有马上答话,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看得出来,他的心里也正在做挣扎。
唐寅不解,投军比做匪寇要强得多,而且齐横以前和莫军打过仗,对莫国朝廷更谈不上忠诚,投靠己方,有那么为难吗?
他收敛笑容,正se说道:“匪寇做得再大,终究还是匪寇,非长远之计,齐横,你不为自己想出路,也要为你的兄弟们想出路,难道,你想看着他们一辈子做土匪不成?”能感觉得出来,齐横和手下匪寇的感情很深,唐寅正是利用这一点来动摇他。
齐横冷冷哼了一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