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笑了笑,摇头说道:“殿下的好意,夏瑶心领。神池高手众多,他们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殿下的真实身份,所以未尽全力,可一旦殿下带夏瑶一起离开,神池的高手们必定会纷纷赶来奋力拦截,那夏瑶岂不是害了殿下?能知道任公子现在平安无事,夏瑶已经很安心了。”
听她这么讲,唐寅亦无话可说,虽然不想示弱,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夏瑶说的这些并非没有道理,如果神池真用出全力拦截他,别说他带不走夏瑶,他自己也别想再离开神池。
见唐寅皱着眉头未再说话,夏瑶微微一笑,欠身说道:“殿下请安心在这里休息,圣庙之内,即便是神池的长老来了也不敢贸然闯进来……”
她话音刚落,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名侍女,她先是看了唐寅等人一眼,然后快步来到夏瑶身边,低声说道:“圣女,陈藐大人在外求见!”
夏瑶收敛笑意,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我这就去。”说完话,她对唐寅道:“夏瑶去去就回。”
等她带着侍女离开,唐寅问凌夜道:“陈藐是什么人?”
凌夜想了好一会,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看守圣山的守卫头领。说来也奇怪,我们一路走来,竟然没有碰到过看守圣山的守卫。”
“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们都被调到诸余山围攻我们了。”唐寅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
凌夜等人倒吸口气凉气,沉思片刻,急声说道:“那陈藐现在求见圣女,该不会是察觉到我们已逃进圣庙了吧?”
唐寅苦笑道:“十之**。”说着话,他挺身站起,迈步向外走去。
凌夜心头一惊,急忙也跟着站起身,问道:“殿下要去哪?”
“得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凌夜想了想,正色说道:“我随殿下一起去!”
还真被他们猜对了,陈藐前来就是追踪唐寅、凌夜等人所至。此时,圣庙之外密密麻麻站满了神池子弟,一根根火把连成一片,像是给地面铺起一层火毯似的。
当夏瑶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下从圣庙里走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般场景。看到圣女出来,外面的神池子弟们齐齐躬身失礼。
站于最前面的陈藐也不敢怠慢,冲着夏瑶必恭必敬地躬身说道:“小人参见圣女!”
“陈大人不必多礼。”夏瑶现在又重新罩起轻纱,语气轻柔,对陈藐摆了摆手,随后,她又故作不解地问道:“陈大人带这许多人前来圣庙,可是有事?”
“圣女不知?”挺直身躯的陈藐目露疑惑之色。
夏瑶不解地问道:“不知什么?”
陈藐清了清喉咙,正色说道:“回禀圣女,今曰,风国派出一批暗系修灵者突然闯入诸余山禁地……”
不等他把话说完,夏瑶轻声打断道:“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哦……”陈藐下意识地回头瞧瞧,面带难色地说道:“根据探子所报,那些风国的暗系修灵者现已逃入圣庙之内。”
“笑话!圣庙里怎么可能会进风人?简直是无稽之谈,你等速速离去,若是冒犯了圣灵,你等恐怕就要遭受天谴了!”说着话,夏瑶再未看他,转过身形,打算返回圣庙。
陈藐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站在那里,左右为难。正在这时,后面的人群里有人突然长笑一声,紧接着,大长老聂震在一干门徒弟子的簇拥下慢慢走了出来。
“圣女请留步!”
听闻话音,夏瑶回头一瞧,见来人是聂震,她暗暗皱眉,怎么连大长老都来了!她停下脚步,轻轻地点下头,说道:“原来是聂长老。”
“圣女,那些暗系修灵者逃入圣庙一事乃探子亲眼有见,断不会有假,此等大事,想来,探子们也不敢撒谎。”
当聂震走到夏瑶近前时,后者才看清楚聂震竟然有伤在身,胳膊上缠着绷带,面颊上也带着划痕,似乎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夏瑶颇感惊讶,聂震可是大长老,一身的灵武所学堪称独步天下,究竟何人能伤到他?难道是风王他们?这不可能啊。
心里暗暗好奇,不过她可没有表现出来,她含笑反问道:“聂长老的意思是,探子不敢撒谎,那就是我在撒谎喽?”
聂震在旁人面前或许能摆摆威风,但在圣女面前,还是不敢太过无礼。他赔笑着说道:“本座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圣庙这么大,而伺候圣女的侍奉又不足百人,难免会有疏漏之处,万一贼人悄悄躲藏进去而未被察觉,那岂不是连圣女也都有危险了吗?”
听他说得在情在理,夏瑶问道:“那依聂长老的意思……”
“请圣女打开圣庙,让我等进去搜查,没有贼人当然是最好,万一真查出贼人,也等于是防患于未然,帮圣女逃过一劫了!”聂震正色说道。
他觉得他的态度已经够客气了,可哪知道仍引起夏瑶的反感。
后者沉声说道:“放肆!堂堂的圣庙,岂是你等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即便是圣王来此,若无我的允许,也不能擅入,聂长老实在太不知轻重了吧!”
聂震可是大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曰里谁敢对他这么无礼,又有谁敢这么和他说话,何况对方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他刚和皇甫秀台恶战过一场,两人是各有损伤,最后以皇甫秀台的主动撤离而告终,他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恶气和怒火,现在又被夏瑶当众训斥,老头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