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且不去细想那位唐叶落唐小爷究竟是卖蠢还是耍宝的神情。就在唐叶落明摆着一副上火了却要故作矜持摇着折扇摇头晃脑品评的样子时,见识到了这位唐小爷奇妙之处的江宁深感此次当真是不虚此行。
也就在这关口,江宁还想着这唐小爷是否还会做出什么卖蠢的事情时。那厢珠帘卷起,露出两女郎来。
十二三岁的模样,做了一模一样打扮,样貌姣好声音清脆,犹带了丝软糯。躬了身,行礼道:
“奴奴飘飘/渺渺,见过两位公子。”
一样的装束,一样的打扮,一样的相貌,放在一起,珠圆玉润。撒了夜明珠的珠帘荧光下,分外的惹人注目。
白白嫩嫩的小脸,未施任何粉黛,绛红的唇瓣间,白色的贝齿开阖,只让人有种咬上一口的冲动。却是很难让人相信,这便是刚才帘幕后面唱歌的人选。
目光怪异的划了一眼那前一秒一副唐小爷,想到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群。江宁不无恶意的将这位不着调的唐小爷和那些喜好萝莉的变态抠脚大叔联系到了一起。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虽然说这大宋朝包小三逛妓院什么的都是合法的,古人年纪也普遍早熟。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下得去手,当真是......丧心病狂!
不知道在一瞬间被擅长脑补的某人打上了丧心病狂标签的唐小爷显然没有身为变态的觉悟,只是自以为潇洒的转了转手中的大红折扇,颇为好心的对着江宁介绍道:
“你可看清楚了,这两位姑娘乃是一对儿姐妹花,大的叫飘飘,小的叫渺渺,风姓。最擅歌舞,不说别的,这唱曲儿可是一绝。”
呵呵哒,唐小爷你是把别人都当白痴了吗?
不过好在,这两位倒并没有计较这陷入抽风状态的唐小爷。只是又行了一礼道:
“承蒙唐爷夸奖,只是今日这老板娘心情不大好,所以勒令了我们不得唱欢快的歌。等到哪日老板娘心情好了,届时两位再来。说不得老板娘见了两位人物fēng_liú,又是这一般好相貌,唱上一段西洲曲来。那才是真正的此曲只应天上有,真真让我等姐妹信服。”
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两姐妹采莲弄舟的情景,倒当真是别有一般滋味情调在心头。又见得那唐叶落唐小爷不知何时已是阖上了扇子,做了一副异常神往的模样,颇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追问道:
“却不知这青老板因何事不悦,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她?只管告诉小爷我!定要要他好看!”
美人在前,虽然只是两身量位足的小姑娘,这位唐小爷也不愿失了男人面子意气。手上一个用力,那大红描金的折扇蓦地断做两半。佯做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唐小爷又继续道:
“敢欺负青老板,小爷让他下场有如此扇!”
那两姐妹年纪虽幼,却也不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因此也只是抿了抿唇恭维了两句,方略带歉意道:
“非是努奴奴等不愿去说,实在是老板娘吩咐下来,切不可透露半个字句,否则非扒了我等的皮不可。”
一边说,一边还挤出两滴泪来。以掌中手绢轻拭了,告罪道:
“还请唐爷体谅则个,莫要为难我姐妹。也是我姐妹嘴啐,唐爷不见到我家老板娘,想也是不甘心,只老板娘早吩咐下来,今日不见任何人。唐爷若不嫌弃,今日不妨便由我等姐妹服侍与您。”
灯下美人梨花带雨,又是邻家小妹一般的年纪。唐叶落就是再粗线条,也作出如此变态丧心病狂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一双年华正好的姐妹花。又听得人家个儿对自己的心思早已是心知肚明,一般道来也算明白来,人家两姐妹早便是知晓,自己是为她们家老板娘而来。
鲜有的,一张唇红齿白的俊脸登时如煮红了的虾子般,磕磕巴巴地道:
“有老两位姑娘了,小爷我还是下次再来好了。”
话甫一出口,便仿佛打开了闸门般,脑袋也聪明了,人也不蠢了。对着江宁挤了挤眼睛道:
“江公子,这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要叫人担心。”
说罢,又拍了拍头,做一副懊恼的模样:
“都怪小爷我,拖着带你见识益州城的风物,一下子跑远了,竟然是忘了时间。也怪这周围的景色太美,什么平天观啊什么的,你要是不忙的话下次小爷带你去灌江口走上一遭如何?话说那可是二郎显圣真君的道场,贼灵验的说!”
“诚如唐兄弟所言,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强忍了笑,江宁也不去拆穿这位唐小爷满口的胡言乱语,只是顺着他的话道:
“届时,可要麻烦唐兄弟了!”
“好说好说”
见江宁如此上道,唐叶落当即豪兴大发的拍下了一堆金银錁子,对着江宁道:
“走,和小爷一起找个地方陪小爷喝酒去!”
失笑一声,江宁也不停留,自循着唐叶落的步子,随他一同走出了庭院。而那两姐妹恭送一声,待得眼见得两人看不见人影了,方才由其中一个上前收了东西,嗔笑道:
“合该这位唐爷今日倒霉,若非是亲眼见了,又有谁会想到,这世上还会有那样的人物。倒当真是要折杀多少男儿,只怕过了今晚,老板娘却是再也看不上其他男人了。”
“让你编排!”
跺了跺脚,姐妹花中的另一人走上前来,眼珠滴溜溜的转动,却是撅了撅嘴道:
“同唐爷来的那位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