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大大咧咧地道:“孙局长,不就是几两茶叶嘛,至于这么心疼么,我也不白拿你的,给,这几个小瓶子你收好了,年纪大的老年人喝了它,长命百岁不敢讲,延年益寿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陈浩“扑通扑通”一连丢出了四个小玻璃瓶,这是陈浩很早很早就勾兑好的万分之一浓度基因药水,这样的药水陈浩有很多,因为一瓶基因药水原液就可以稀释出一万瓶的这种药水,陈浩除了给自己的父母亲服用过两瓶以外,还沒怎么用过,再说自己的基因药水工厂已经投产,用起药水來更加不心疼。
孙建波这人不错,帮了自己很多忙,自己也应该送点东西表示一下感谢,这种浓度的基因药水,就算落到敌人手里,提升功力的效果也极其有限,陈浩并不担心。
孙建波慌忙接住陈浩随手丢过來的瓶子,那悲痛欲绝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喜欢这茶叶尽管上我这里拿,我虽然穷了点,但是几两茶叶还是请得起的,”
他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一转手就把四瓶药水统统扫进了抽屉里并仔细地上了锁,生怕陈浩下一秒后悔,陈浩一出手就送自己四瓶,这个礼实在是太贵重了,雨前龙井虽然珍贵,但是每年弄个几斤也不是难事,倒是陈浩的药水真的是千金难买啊。
喝完了茶,和孙建波道了别,陈浩又一摇一摆地踱着步,一边在走廊上走一边四处张望,当看到王泽炳坐在办公室里审阅着文件,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王泽炳此人瘦瘦的,中等个,长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留着小平头,高挺的鼻子显得更有精神,棱廓分明的嘴唇上长满了像钢针似的胡子,看上去威风凛凛,形象很对得起人民警察这个称呼。
见有人沒有敲门就闯了进來,王泽炳很是不悦的皱着眉头,他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刚想呵斥,一看是陈浩,脸上顿时绽放出热情的笑容,他站起身迎向陈浩,伸手和陈浩握在了一起,用力地摇了摇,道:“我这一早上就听到门口喜鹊叽叽喳喳直叫,心想一定会有贵客登门,沒想到是陈医生您來了,快请坐快请坐,”
王泽炳殷勤地拉着陈浩的手让他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心里却是莫名的惊骇,这个家伙怎么找到自己这里來了。
“警民一家亲嘛,我來串个门,混个脸熟,有熟人将來办个事也方便,不知道王局长欢不欢迎呢,”陈浩呵呵笑道。
“当然欢迎啊,警民鱼水情,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警察的工作离不开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支持和配合,陈医生您能來,我们是求之不得啊,”王泽炳言不由衷地回答道,心想难道陈浩真的只是來串串门。
你陈浩明里是个医生,实际上是黑社会老大,这黑社会和警察联络起感情來了,这话说出去要笑掉人的大牙。
陈浩也不客气,坐在王泽炳的办公室里天南地北的聊天,从米国和倭国的联合军演,讲到伊拉克国的内战;从华夏南方的洪水泛滥,讲到非洲的风土人情;从国家的反.腐风暴,讲到隔壁因为一只狗乱拉大便,导致两户人家拎起砖头干了一架敲破了脑袋……
王泽炳一边和陈浩虚与委蛇,一边心里暗暗叫苦,陈浩的话云里雾里的讲了一大堆,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却一字未提,他对陈浩的喋喋不休感到头痛不已,转变话題向他请教起中医养生之道來。
一提起中医养生之道,正好是陈浩所研究的问題,陈浩的话匣子如同损坏了的水龙头,更加滔滔不绝起來,而王泽炳对这个养生之道也非常感兴趣,他认真的听着,还时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请教一些自己觉得困惑的问題,一段时间谈论下來,王泽炳自觉受益匪浅。
这一聊,就聊了一个多小时,陈浩和王泽炳的关系,也从素昧平生变得亲密无间,还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就在两人聊得火热的时候,陈浩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王局长,监视我的事是雷小军让你干的吧,”
王泽炳的身子猛然一颤,但是马上镇静了下來,故作惊讶地问:“什么监视,雷小军在监视你吗,这事我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我叫人调查调查,”
陈浩呵呵笑道:“沒什么,我胡说八道呢,”然后马上岔开了话題,陈浩继续海阔天空的聊天,王泽炳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有好几次陈浩跟他说话他都沒有反应,于是陈浩提出了告辞。
一出王泽炳办公室的门,陈浩满脸的笑容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脸色阴沉地仿佛要下雨,在自己和王泽炳长时间的聊天使得他放松警惕以后,在陈浩那句话的突然袭击下,王泽炳的呼吸明显一滞,心跳也瞬间加快,血压陡然升高几乎一倍,这一切都说明王泽炳心虚了,也心慌了,这件事确实是雷小军让他干的。
发现摄像头以后陈浩也在分析,到底是谁在暗算自己,要说可能的人选就是陈佳俊、汪海和雷小军当中的一个。
陈佳俊很久沒有了动静,他明里不敢捣鬼,很有可能暗自使坏,不过以他的能量,不足以使唤得动沪东市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出手。
汪海和雷小军都有使唤王泽炳的能量,不过汪海上次已经被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吓得他够呛,回去以后听说被他老爸关在了家里不能出门,量他也沒有那么大的胆子再來得罪自己。
所以,雷小军的嫌疑最大,自己在林如烟面前害他出了丑,而且自己还和林如烟关系亲密,雷小军这个醋坛子一定咽不下这口气,会想方设法陷害自己,刚才试探的结果也证明了自己猜测的正确性。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