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吃着东西还在得瑟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位了,一边吃面一边瞅着尤歌,时不时低语几句,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尤歌听。
“嗯,咸菜还挺好吃……”
尤歌听了,心里一紧……就咸菜好吃而不是她煮的面味道好?
“还有卤蛋?嗯……不错……”
这货将面里的咸菜卤蛋以及青菜叶都通通夸了一遍,唯独就是没夸一句尤歌。
尤歌低头默默地吃面,忽地听到他说:“你下面的技术有待提高。”
“……”
尤歌倏地脸红了,就知道这男人思想不纯,不就是吃个面么,他都能扯到那个方向去!
尤歌绯红的小脸露出愤懑,水灵灵的大眼瞪着他:“我没技术,你今天才知道啊?你要找有技术的就去外边找,那些女人一定能把你伺候得好好的,你就继续像这几天这样别来烦我!”
容析元闻言,放下了筷子,擦擦嘴,俊脸浮现出几分怪异的神色:“你以为我说的什么技术?你思想太不单纯了,我指的是你煮面有点硬,下次稍微煮软一点就更好了,可你怎么想到那种事去了?哎……”
“你……你……”尤歌气得语塞,他就是故意要刺激她的!
容析元慢悠悠地上楼去了,空气中飘来一句……“你下次可以多煮点银耳羹,吃不完怕浪费的话可以喊我。”
“……”尤歌愕然,随即越发羞愤,他知道了,她不是真的面煮太多,是故意煮给他吃的,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容析元你混蛋!”尤歌抓起抱枕冲他扔过去,但他总是能轻易躲开。
“下次换个称呼,总是喊混蛋,腻歪得很。”
“臭*!”
“你换点新鲜词儿吧。”
容析元漫不经心地走到了楼梯转角,背对着尤歌,她看不到他嘴角的笑。
尤歌气得牙痒痒,确实,在骂人方面她还很欠缺,可是,容析元脸皮也太厚了吧,骂他还若无其事的样子,是不是脸皮厚到无人能敌了?
“哼哼,走着瞧!”尤歌不甘心啊,冲着他的背影呲牙咧嘴,脑子里在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能让这男人也吃点亏?不然每次看他洋洋得意的表情她就很想上去捏他的脸……
“可恶……早知道就不管你忙到多晚,哼……下次不煮东西给你吃了。”尤歌嘴里在碎碎念着,只是脸上那掩饰不住的一点欣喜骗不了人。
他虽然一句话都没夸她拌的面好不好吃,可他却吃完了一整碗,连菜叶汤汁都喝得干净,如果味道不喜欢,他怎么会吃得下?
尤歌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莫名地紧了一下……好像真的会有种“一家人”的错觉。总是在不经意间感受到一点温馨,她不得不时时刻刻都防着自己的心蠢动,时刻告诫自己不要沉溺,要清醒。
但感情这东西太奇妙,越是压抑越是可能滋生,即使被藏匿起来,也或许在某个特殊的时刻爆发。
尤歌与容析元住在一起,夫妻生活还那么频繁,朝夕相处之下,心境怎会没有变化呢。只不过她在刻意控制着,不肯再交出那颗心了。
一个被伤到极致的人,往往会在内心开启一种防御机制,情伤那么痛,她怕再一次尝到那种滋味。
但就算这么小心翼翼,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什么东西偷偷溜进了她的心扉,停在那里,与过去的记忆相纠缠,博弈……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坎儿,尤歌能不能跨过去,跨过去之后又是什么样的风景?她暂时无法去想象了。
容析元最近太忙,尤歌也乐得清闲,至少每晚都可以一个人睡到天亮。连续几晚都是如此,就好像他从一个每天都吃肉的人突然变成食素者。
尤歌真的很满意这样的现状吗?她不问自己,她同样每天都在忙碌着,先将工作安排好,准备充分之后就可以去香港了。
这夫妻俩的相处方式,在别人眼中可是太奇怪了,居然在某些事上能做到如同外人一般清晰。就拿去香港的事来说,容析元没再过问尤歌,而她感受到他的淡然,她也不再提起,彼此都仿佛忘记这回事了,直到……
启程的这天来临,尤歌最纠结的就是家中的狗狗们,她舍不得。
香香和它的老公,还有一群狗仔,全都很粘人,只要尤歌和容析元在家,它们就会尽可能地粘着主人,可现在主人要走,一走就是好几天,这群可爱的狗狗们怎么能安生呢?
尤歌收拾行李的时候,香香第一个跑进来,这雪白的小身子在她面前蹭蹭,两只黑黝黝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像是知道她要走。
比熊犬是同类中智商很高的品种,加上香香与尤歌之间有着亲人般的默契,现在看到她在收拾行李,小家伙坐不住了,焦躁不安地围着她转,时不时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呜咽,很像小孩子在撒娇乞求麻麻带自己出去玩。
尤歌心疼地抱起香香,亲了亲它头上柔软蓬松的毛毛,温柔地说:“宝贝,我几天就回来了,你乖一点啊……我去给你买更好吃的狗粮回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要看好你的宝宝们,别到处乱咬东西,不可以到处撒尿拉屎,不可以乱吃东西,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也不可以破坏哦,如果不听话,小心我回来会揍你的!”
尤歌很想装作凶狠的表情威胁一下香香,但她做不到,每当看到香香这招人喜爱的萌物,她的心都萌化了哪里还有脾气。
香香缩了缩脑袋,知道主人不是真的凶它,它更加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