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想跟柳贵妃作对。
只是,柳贵妃的这种忧虑,单凭浅薄服她的,只能用事实去证明,让她相信,宇泓墨不会有了王美人就舍弃不管她。总有一天,柳贵妃会相信他说过的话,相信他会对她孝顺一辈子!,
他有两位母亲,她们都同样地爱他,而他,也会同样地孝顺她们两个人!
“至于立太子的问题,我的名声这样狼藉,父皇立我为太子的可能性不大,那对柳氏来说,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希望放在柳氏送入宫中的嫔妃,只要她们能够生下皇子,就是柳氏的希望和依靠,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扶持他上位。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只有从我其他的皇兄皇弟之中寻找同盟者。”宇泓墨说着,眼眸又亮了起来,“但无论如何,母妃对我有抚育之恩,我一定会努力保证柳氏的利益。只要我坚持,我想,总有一天,母妃能够明白我的心思,相信我对她的孝心不会因为娘亲的存在而改变!”
“嗯!”看着宇泓墨突然飞扬起来的神情,裴元歌也忍不住跟他微笑起来,用力地点点头,道,“我相信,柳贵妃一定会明白的!女人的心其实很敏锐的,她们终究能够分辨得出真情和假意,柳贵妃又是那么聪明敏锐的人,她一定能够懂的。”
“你也这样觉得吗?”听到元歌的认同,宇泓墨笑得更开心了。
“元歌,你知道吗?按照大夏王朝的礼制,帝王驾崩后,后妃就得幽居深宫,但是,有子女的后妃,如果能够得到新帝的应允,是可以出宫,到子女所在的府邸安养晚年的。”宇泓墨的声音宛如飞鸟,不住地飞扬,飘荡在蓝天之中,“如果如我所料,我能够拥立新帝即位,到时候,新帝一定会允许我把娘亲接出宫的,如果母妃愿意的话,我也会把母妃接出来。”
“你想的倒是很美,难道就不怕你风头太盛,新帝忌惮你,来个鸟尽弓藏?”裴元歌斜眼看他。
宇泓墨开怀大笑,抱住她,悠悠然地道:“我当然会安守本分,不会去碰新帝的忌讳。我能领兵打仗,又没有称帝的野心,对新帝来说可是很好用的臣子!如果说新帝连这样的眼光都没有,不知道好好地抓我苦力,反而要忌惮除掉我,这样昏聩而心胸狭窄的人,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还要选择拥立这种人啊?”
裴元歌本就是在开玩笑,闻言只是抿嘴一笑,没再说话。
宇泓墨却忽然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裴元歌,“元歌!”
“嗯?”裴元歌回眸,目带疑问。
“你知道的吧?按照大夏王朝的规矩,新帝即位后,其余皇子会封王,然后有各自的封地。到时候,我就把娘和母妃一起接到封地去,好好地孝敬她们。然后去一个我喜欢的妻子,”说到这里,宇泓墨神情忽然局促起来,尤其,迎着裴元歌盈盈的水眸,更觉得面热心慌,微微地转开眸光,不敢直视裴元歌,这才继续道,“我会对我的妻子很好很好的,如果她喜欢,我就在封地为她开个商行,或者绣庄也好,如果有其他的对手欺负她,我就带着她去砸那些人的场子!元歌,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孝敬娘亲和母妃,然后,跟我一起去砸场子?”
这等于是在问裴元歌,愿不愿意做他的妻子。
裴元歌蓦然睁大了眼睛,有震动,又惊讶,有喜悦,有甜蜜,也有些哭笑不得。孝敬王美人和柳贵妃也就算了,居然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砸场子……。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种土豪恶霸的感觉!忽然间想起寿昌伯府退亲事件后,在彤楼上,宇泓墨见她心情烦闷,提议说要跟她联手,一起去砸场子发泄的事情,心中却又莫名地涌起了一丝甜蜜和欢欣。
这个傻瓜,真是……。
见裴元歌迟迟没有应答,宇泓墨有些心急,忍不住转过头来,急促地道:“其实,那次在你的闺房,我就想问你,如果傅君盛不是你所期待的人,如果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愿意一生只有你一个,只是,他声名狼藉,看似风光,却是危难重重,时时刻刻都处在风口浪尖,在夹缝中求生,在刀口上舞步。可是,不管有多难,他都愿意跟你一起并肩,永远站在你的旁边,和你一起承担,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允许别人伤你分毫……元歌,如果有这么一个男人,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当时,因为有傅君盛,因为她对他无意,所以他按捺了下来。
而现在,终于问出了口。
因为真的喜欢元歌,真的在乎,所以,即使昨晚到今天,元歌已经表现得如此明白,他却还是要问一问。在他将自己所有的事情,他的处境,他的打算,他的一切一切都毫不隐瞒地告诉元歌后,让她清清楚楚地了解他的一切,然后再做出决定。
一生只有她一个?
听到他这样的话,裴元歌并没有露出欣喜若狂的表现,反倒是原本温柔的表情凝固了,眼眸微垂,好一会儿才诚恳地道:“泓墨,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不要对我许下诺言。”
“元歌,你这话什么意思?”宇泓墨有些不解。
“你说,你愿意一生只有我一个。泓墨,如果你对我许下这样美好的誓言,给了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