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凝视着柳贵妃,笑着道:“怎么?贵妃希望元歌赢?”
“李大人方才赢了那么多场,无论骑术还是马匹都比裴四小姐好太多了,要是李大人赢了,那是理所当然,可就一点意思都没了!不过,若是在这样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裴元歌却能巧思赢了李大人,那岂不是有趣?反正妾身也不懂骑马,倒是想看看这样颠覆性的结果,太后娘娘莫要笑话妾身才好。”柳贵妃不软不硬地回道,笑意嫣然,只是手依然轻轻捂着肩膀,不敢触动伤口。
“裴四小姐能做到这种地步,实为不易,即使输了比赛,也不能遮掩她的聪慧灵巧。”皇帝眼神柔和,看裴元歌以那般差的实力,依然能逼得李明昊全力以赴,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温和而赞赏。
看着皇帝的眼神,太后笑意更深,道:“皇上说得是,这孩子的确聪明,惹人怜爱。”
听着皇帝的话,显然对裴元歌十分赞赏,这可是皇帝从未对其他女子有过的,柳贵妃微微咬唇,想到宇泓墨和裴元歌的情愫,心中越发沉重起来。
宇泓哲和宇泓瀚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赛场,神情激动,他们也很不喜欢李明昊的嚣张,巴不得裴元歌能赢了他。
倒是宇泓墨,一直眉头紧蹙,眸色晦暗,紧紧地盯着裴元歌,不敢有分毫错漏。
以他对元歌的了解,若是没有相当的把握或者算计,她不会轻易邀战;而以元歌的聪慧,不可能没有想到柳贵妃所说的办法,在最后时刻再用这一招,赢了李明昊。元歌会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还有后手,之所以将这招抛出来,就是迷惑李明昊。
毕竟,李明昊对裴元歌也应该有所耳闻,如果元歌全程都表现得完全没有异样,轻而易举的就会输给李明昊,这实在不符合她的个性,李明昊定然会防备她在最终点做手脚。两人的骑术毕竟相差太多,如果李明昊全神贯注,元歌想靠最后转身赢得比赛,希望不算大。
所以,元歌故意抛出地形转向这个诱饵,让李明昊认为这是她的制胜手段,将注意力集中在转向上,那么在最后时刻,元歌再用杀手锏,李明昊就难以防备了。
只是,不知道元歌最后的杀手锏究竟是什么?
宇泓墨将自己带入元歌的思维,努力思索着对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不过,元歌和李明昊实力差距极大,想要赢只能在最后一刻设计。看着旁边的香寸寸焚尽,离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宇泓墨的心情也越来越紧绷,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裴元歌,同时注意着她周围的地形,猜测到底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
果然,打起精神后,裴元歌很难再甩开李明昊了。
毕竟她学骑马的时间太短,操控的技术也太粗糙,如果是李明昊,能够做到在马匹狂奔疾驰时勒马立止,兜转方向,自然流畅不露痕迹,但裴元歌不行,如果马匹速度太快,她根本无法掌控,因此,每到要转弯的时候,她就不得不放慢骑马的速度,而每次调转的方向也有迹可循,而且,她一旦要调转方向,就不可能再中途停止。
李明昊很快就察觉到这些破绽,开始根据她的速度和手势预判她的行为,提前转向。
接下来好几次,裴元歌调转方向时,李明昊都能做到与他同步,甚至在调转方向后比他更快。
“元歌,我承认你很聪明,心思灵敏,口齿伶俐,因此能够处处逢源。但这种聪明能应付很多情况,却不能够应付所有的局面,在真正绝对的实力面前,聪明根本不可能完全弥补这种的差距。即使你再费尽心机,也赢不了我的,你还是认输吧!”眼看着时间将到,而他又开始占据上风,李明昊不禁笑道。
“哼,我只是骑术太差了而已,倘若我的骑术能再好一点,李明昊,你早就输了!”裴元歌猛然转头,秋风之中衣衫烈烈作舞,墨缎般的青丝随风飞扬,衬着她锋芒毕露的眼眸,和清丽绝俗的容颜,使她有种宛如御风而来的仙子的般的出尘脱俗,美得令人窒息,“李明昊,赢了我一个学骑马还不到三天的人,也值得你这样欣喜若狂?你对自己的骑术究竟自卑到什么地步,居然要在我身上找自信心!”
不知道是因为此刻裴元歌逼人的美,还是因为她锋锐的言辞,李明昊神情一滞。
他不得不承认,倘若裴元歌的骑术再好一些,破绽没有那么明显,胜负真的难以定论。
他一个精于骑射的人,被裴元歌这个才学骑马不到三天的小女子逼迫到这种地步,从某种程度来说,已经是裴元歌赢了,而他输了!但是,眼下这场骑马关系的赌注非同小可,又是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李明昊也不敢发扬怜香惜玉的风格,承认输给裴元歌,那以他现在立敌无数的局势,肯定会被众人嘲笑死。
“可是,这场赛马你定下这样的规则,对我的限制本身就很大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能赢已经很不容易了。”李明昊也只能拿这个做说辞了。
“赢?”裴元歌冷笑,“没到最后一刻,谁输谁赢还难以定论吧!”
“已经差不多是最后的时刻了,眼下的情形你不可能甩开我了,元歌!”李明昊虽然被裴元歌此时的美貌和言辞所干扰,但是并没有放松警惕。在计算着时间的同时也在观察四周的情形,目前他们的所在是一大片平坦的地形,前方的终点是一处断崖,而在断崖不远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