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成看了那脸色又沉下来的白煜一眼,点了点头便应道:“嗯,走吧!”说着,衣袖一拂,大步的往回而去。
子情跟在他的身后,脚步一顿,对白逸和子青说:“你们不用跟来了,回去吧!”声音一落,又朝药师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她一离开,白煜皱了皱眉头,瞥了白逸和子青一眼,便也转身离开。而正在药师抚着胡子笑呵呵的也要走开时,子青却快步的来到他的身边,不明的问道:“药师,为什么山主要让子情跟在他身边一个月照顾着他?”若真要惩罚子情,方法有很多,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一种?
听到子青的问话,白逸的目光也朝他们看去。
“呵呵,你们呀,只想着不让那丫头跟在白煜的身边,并没有为她好好的设身处地的想过,山主这么做,是最正确的。”药师笑呵呵的说着,见他一脸想不通的神色,便再说明:“这样做,可以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触即发,缓解了两人现在心下的敌意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以白煜的实力,若真想要为难子情,你们以为就你们两人可以阻止得了?还得能护得了?”说着,见他们两人沉默着并不言语,不由呵呵直笑的走开了。
听了药师这样的一番话,两人心下明朗,知道了山主的用心,却道不清此时心头那股郁闷的感觉到底为何?相视了一眼,顿了一下,各自往回走去。
在往凌峰山而去的路上,一身灰袍的凌成走在前面,一身素衣的子情走在旁边,山道上,凌成的目光落在前方,低沉的声音慢慢的说着:“既然山主让你跟在白煜的身边一个月,那你接任务出山的事情,就往后延一下,等一个月后再说了。”
“是。”她轻声应着,知道在这一个月之内她是走不开的了,便也只有这样。
“白煜来自大家世族,身后的势力是不容小窥的,虽然你有自保的能力,但尽量还是少与他为什么敌的好,一般过了十五岁的弟子都会下山归家,踏入大陆,像白煜他们在不久也将陆续离开。”
听着他这话,子情心下诧异,问道:“师傅,您说一般十五岁一到都会下山归家踏入大陆,那怎么青山中超过十五岁的也有大部份的人还停留在此?还有那天山的冷绝辰,他已经是二十岁的男子了,为何却也还停留在天山?”
“十五岁一到,去留自如,也有的出了青山之后,每当四大名山有什么盛大的比试,他们也都会回来参加,像冷绝辰,以他的实力早就可以出山自立门户,不过却一直留在天山之中,这到底为何,无人得知。”凌成沉声说着,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目光看着前面路两旁的小草,心下思绪万千。
子情静静的听着,心下已经了然。四大名山的比武盛会群雄涌聚,集大陆各门各派之人,实力自当都不是泛泛之辈,大陆各门各派,都是师出四大名山,比武论名之盛会,自当都赶回来参加,因为这不仅是四大名山的事情,更是大陆上实力雄厚的强者扬名的机会,能在四大名山比武论名的盛会上榜上有名,便为大陆众所周知之强者,这无论是对他们自身还是他们的家族,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集大陆众强者的比武盛会,一朝扬名便是天下知,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只是她对名利并不感兴趣,她想要的,只是增强自身的实力而已。
看着垂眸深思的子情,凌成眼中闪过期待的光芒,以她的天赋,他真的很想看看在那四大名山比武论名的盛会之上,她会如何的大绽光芒!
两人静静的走着,心思各异,当回到凌峰山时,便见一身蓝衣的子砚站在那山口处,看到他们回来,便走上前:“师傅。”子砚恭敬的唤了一声,继而目光落在一旁子情的身上。
“师傅,我先回去了。”她说着,看也没看子砚一眼,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子砚眼中闪过复杂之色,回过头问道:“师傅,山主可有惩罚她?”把白煜的手伤成那样,她竟然还能保持着这淡然平静的神色,真是不简单。
凌成看了他一眼,便说:“这事已经解决了,以后不要再提。”说着,威严的声音顿了一下,又道:“你既然已经是子情的护卫,就应该尽到护卫之责,你们两人同处凌峰山中,你却让她置身于险境之中,这便已经是你的失责,虽然说你是为了子源才当她十年的护卫,但是若不拿出真心以待,你往后的日子可不会像现在这般的悠闲。”两人身处凌峰山中,他又既答应当她的护卫十年,男子就本应注重承诺,又岂可言而无信置她于危险之中?若有他跟在她的身边,那么现在这事就不会发生。
听了他的话,子砚不由低下了头,这确实是他的不是。自应下当她十年护卫,他根本就没尽责的跟在她的身边过,现在被师傅这样说,更是让他有些愧疚,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
“子源的伤怎么样了?”凌成负手而立,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落在了前面。
闻言,他连忙应道:“好多了,再过几日应该可以恢复。”不得不说子情的医术确实了得,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让子源身上的伤恢复,心下突然生起一个念头,既然白煜一手没了知道是她所做的,那么她是否也有本事治好他的手?心下想着,却并没有问出来,就她那性子,若真的她能治好他的手,又岂会去帮他治?想子源的伤都是他用十年自由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