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圈土浪以李察和凯勒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滚滚扩散,转眼间就波及到双方军阵,一时间勃拉姆斯战士一片人仰马翻,混乱不堪。阿克蒙德战士的素质明显要高得多,但也有不少人摇晃落马。
双方中的强者只能勉强看清李察的动作。李察跨步深蹲,将凯勒按入大地后,自然而然地站起,还悠闲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整个动作有如行云流水。
此时,在战场中央多了一个方圆近百米的浅坑,坑缘处一条条裂缝射向四面八方,而坑的中央,凯勒呈大字型嵌进了大地里,一脸呆滞。
在他仅有的意识中,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远古泰坦一脚踩倒,还狠狠地碾了几下。这样的力量,怎么可能在人类身上出现?
李察负手而立,抬起右手,在空中划了两个圆圈,然后向对面的勃拉姆斯军队一指。于是阿克蒙德战士如潮水般从李察两侧滚滚而过,扑向勃拉姆斯的军队!
黄昏时分,凯勒被几名亲卫抬着,回到了龙翼古堡。他仰面朝天,不停地自言自语:“不可能!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这不可能......”
勃拉姆斯侯爵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看到手下第一战将变成这个样子,他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脾气。
侯爵只是静静站在凯勒面前,听着他疯狂的呓语。他很了解凯勒,更知道凯勒曾经数次对战传奇强者全身而退,甚至也有不落下风的时候。
凯勒出征之前,侯爵曾经设想过最坏的情形,也不过就是战死。
阿克蒙德家族毕竟只有李察一个传奇法师,这是最大的硬伤。天位圣域对天位圣域的时候,凯勒的天赋和战斗经验常常占尽便宜。可是现在看凯勒的样子,明显比战死还要糟糕。
侯爵深深地吸了口气,问:“他的伤怎么样?”
一名光明教会的大神官立刻上前检视,然后说:“所有的骨头都碎了,内脏......还算好。治疗的话,需要至少半年。”
说话时,这名大神官也是一脸震惊,能够一击击碎全身骨骼,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要知道凯勒最强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体,在斗气保护下,他的骨骼硬度就相当于一件传奇装备。处于这种状态下,普通的物理和魔法攻击对凯勒根本接近免疫。
据说目击者说,当时李察一把将凯勒按入大地,从头到尾就是这么一击而已。可看凯勒的伤势,倒象是被深渊魔龙领主给拍了一爪子。
侯爵抬起头,目光在那四名亲卫身上掠过,神色木然。
出征时,凯勒带了七万大军,而现在回到龙翼城堡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这四名亲卫了。这显然还是李察有意放他们回来报信。
七万大军,全军覆没。
“我们战死了多少?”侯爵的声音十分沙哑。
“大约五千,其余的都投降了。”送凯勒回来的一名亲卫低声说。
“李察的伤亡呢?”
“大约......一两千......”
“五千.......”侯爵突然飞起一脚,把那名亲卫踢得倒飞十余米,轰穿了两重墙壁,才摔在地上,眼看是不能活了。
侯爵这时才象回过神来,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五千!战死的只有五千!我勃拉姆斯的军队里,原来都是这么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我养你们这些人又有什么用!......”
将军们人人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是将军们都知道,战死五千,受伤的可能有两万。一支军队伤亡到了这个程度,投降也不羞耻。更何况开战伊始主将凯勒就被李察碾压,这支军队能够支撑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可以称为骁勇之师了。
如果要怪,也只能怪凯勒这个蠢货不自量力,输得如此之惨。
侯爵象野兽般喘息,低吼道:“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将军们面面相觑,没有人作声。
其实他们心中早有答案,一个就是等,看看李察究竟想要干什么,然后听天由命。另一个则是把那批神沐乌金还给李察。可是没有人蠢到把答案说出来。
侯爵也不想等答案,挥手把将军们都轰了出去,只留下光明教会的几位大神官。
“那一位什么时候会到?”
一名大神官说:“三天。”
“三天?!三天时间,够李察把我的领地翻个遍了!”
这名大神官却是淡定如常,不疾不徐地说:“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殿下正在位面中进行一场关键战役。三天已经是最快的了。”
勃拉姆斯脸色阴沉,沉声说:“你这是怪我自作主张了?”
“不敢。”大神官微微低头,表示退让。
勃拉姆斯怒视着他,却知道自己不能真的对大神官做什么,就算他是枢机大主教的侄子也不行。
李察接下来的动作则让人们有些看不明白了。
挟大胜之威,李察兵临日暮城下,连夜激战,至午夜时分日暮城四万城防军伤亡过万,就此投降。
这倒还在情理之中,但接下来李察就把大军分成五队,分别扑向侯爵领地内的五个重要城镇,同时分出数十支游骑小队,巡曳侯爵领全境。居然真的在查找红鹰之羽的下落!
李察分出的五支部队都有五六千人,对五个重镇都是一攻而下。
勃拉姆斯虽然号称有二十万私军,但是最精锐的部队早都在凯勒和日暮城一战时被歼灭大半,现在只剩下龙翼城堡的一万守军还算精锐。
至于其它地方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