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云直上步步为营069夜半铃声
不过理想往往都是那么丰满的,而现实却像现在的骨感明星那样越来越纸片了。要想逢凶化吉也必须有扭转逆境的功力,可是窦一凡现在缺乏的就是这种扭转乾坤的功力。
顺利压下了省电视台的报道,顺了郭铭记的心却逆了施德征的意;如果没有压下报道,顺了施德征的意却肯定会得罪郭铭记。
可是不管该怎么解决能怎么解决,最关键的还是取决于萧冬至的态度。萧冬至答应扣下记者的报道,自然也就有他的理由。现在看来这个理由未必就是窦一凡一厢情愿地认为是为了报答他对凌云璧和萧晓敏的救命之恩。虽然这也是促成萧冬至做出这样决定的一个因素,但是也不能排除萧冬至仅仅是顺手推舟做一个免费的顺水人情而已。
想起萧冬至在亿州福临门吃午饭时候说的那一番话,窦一凡决定虚心地向他取取经,就算是厚着脸皮低声下气死乞白赖也要从萧冬至那里撬出点信息来。想到这里,窦一凡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不过,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他心里却一下子犹豫了起来,想着该不该在这个时间给萧冬至打个电话。迟疑了一下,窦一凡还是硬着头皮拨打了萧冬至的手机。可是就在电话快要接通的时候他又踌躇了起来。想了想,窦一凡最后换成了拨打萧冬至家里的固定电话。
如果萧冬至今晚外出应酬的话,那么即使窦一凡拨打了他的手机也不可能有时间和兴趣跟窦一凡详谈这件事情。只有萧冬至在家里悠闲着的时候才有可能跟窦一凡车车大炮聊聊这些形势。当然,前提还必须是萧冬至还记得窦一凡到底是那个山旮旯里冒出来的情况下。
只不过,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窦一凡的心突然毫无预兆地狂跳了起来。他的手心竟然莫名其妙地开始冒汗,他甚至觉得房间里面的空调没有往常那么凉了。窦一凡似乎在期待着接听电话的那一个人是萧冬至,又似乎期待接听电话的是另外一个人。或者,在他心里他是真的害怕接听电话的真是另外一个人。在海边沙滩上给他激情疯狂的那个晚上似乎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她还记得他么?
应该会记得吧!
在无比的纠结当中,那一分钟左右的电话一长一短的响铃似乎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
亿州的天空似乎并没有舟宁那样的阴郁,依稀还能见到斑斑点点的星光。当然,在高楼林立的亿丰省省府里面,想要抬头见到星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萧冬至买下的这间套房位于亿州市沿河的高档小区,想要抬头望望星空也不是那么艰难的事情。不过现代都市的生活节奏实在太快,想要望望星空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奢望。
夜已经深了,差不多两百平米的复式套房显得有点空荡荡。凌云璧欣长的身影倒影在明净的玻璃窗上,似乎多了一抹有种孤寂的味道。像往常那样收拾了一下电脑桌上的那些需要的简报,凌云璧伸了伸懒腰准备洗漱一下上床睡觉。
就在凌云璧关了电脑,打算转身朝洗手间走去的时候,电脑桌上的子母电话无声地闪了闪。凌云璧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看电脑桌上的小闹钟,发现时间已经实在不早了。这么晚了,到底会是谁打来电话?凌云璧愣了愣,还是向桌上的电话伸出了手。犹豫着查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凌云璧却整个人怔在原地,手上的电话却再也放不下了。
客厅里面的电话铃声已经停止了,萧家的保姆,十九岁的胡铃儿从睡梦中被惊醒,迷迷糊糊地冲出客厅一把抓起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睡眼蓬松的胡铃儿清了清嗓子,很客套地问道。
“您好!请问是萧部长家吗?嗯,我姓窦……”电话里那个陌生的声音让抓着手机的窦一凡怔了怔,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铃儿,我来接!”手里拿着子母电话的凌云璧快步走出书房,走到二楼楼梯口冲着楼下客厅的胡铃儿叫了一句。
“好的,云璧姐!”听到声音,胡铃儿揉了揉双眼抬头看了一眼倚在二楼楼梯口的凌云璧,清脆地答应了一声。
凌云璧默默地看着胡铃儿转身走进客厅旁边的一间小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按下了接听键。
“是我!”一句简单的话却几乎花尽了凌云璧全身的力气。
“呃……云璧,是你吗?”熟悉的声音似乎有着无形的穿透力,一下子击中了窦一凡的心脏。
“嗯!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了?有急事?”凌云璧一边快步地朝卧室方向走了过去,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转身走向自己睡房的胡铃儿听着越来越远去的声音,下意识地走到饭厅,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抓起了饭厅的电话分机。夜半三更一个年轻的男人打电话到家里来找萧冬至却是凌云璧亲自要求接听的电话,这是不是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所说的某种不安定成分了?屏住呼吸偷听着电话里断断续续的对话,胡铃儿情不自禁地猜测了起来。
“嗯!真的有点急事,他在吗?呃……萧部长他在家吗?”窦一凡压抑着狂乱的心跳,拿着手机朝窗边慢慢地踱了过去。掌心中小小的手机似乎有着千斤般的重量,让窦一凡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你找他?呵呵,他出去应酬还没有回来。”凌云璧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宽大卧室,对着大大的落地玻璃门嘲讽一笑。如果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