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奴隶一般的生活,他们那样曾是属于大部落里的傲气早就磨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的他们终于认清楚,没有领地的他们是没有半点可以骄傲起来。

吴熙月点点头,算是听到。并没有说话,直径走了过去,连眼神都是那么地吝啬施舍一个。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让阿笨拉的眼神暗了许多。留下来的密索族人一直生活小心之间,生怕没有做对会惹来巫师月的生气。

当时,他们认为巫师月生气会是件很恐怖的事情,然后现在……他们知道了,原来冷落也是一件可怕。

眼神暗淡的阿笨拉很快从山坳里消失,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央姆目露可怜,叹道:“他们比以前老实多了呢。”

“嗤,你们只是现在看到他们老实,也不想想以前是怎么对待我们苍措部落族人。”纳雅讥笑了声,她虽然早就原谅了这些在部落里很辛苦干活的密索族人,但要让她跟他们笑哈哈的,还是很难。

阿依里她们三个一直不知道阿笨拉跟巫师月之间有什么问题,在这个话题上面她们依旧保持沉默。

“还不走吗?真打算在石头山里过夜不成?”吴熙月淡淡地开口,清澈如水的黑眸里是对阿笨拉他们的满意。

冷落半年,又让他们辛苦干活半年,还别说挺有成效的。至少,他们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初次见面的倨傲了。

桑日拉那个属于真是白目型的女人也是老实了许多,不敢再时不时凑近她身边,或是去找哈达……求情了。

一切,都往预想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石头山,不需要到山顶上面直接在山脚下就有她需要的东西。山脚下的树还有一些是没有枯死,而吴熙月要找的就是眼前这类不是很高,叶形像蒲扇,簇生在茎端的树。

一般是称为树棕,也听到有老人叫山棕。

棕树在天朝许多地方都是有生长,而她是需要把棕树外面的棕叶削下来,再用草藤连在一起铺到屋梁上面当屋顶。

山棕的纤维韧性很好,耐用,不像是干草做成的屋顶,风吹日晒没有多久就需要更换。用山棕来做屋顶……应该半年以上换一次是不成问题。

在她的示范下,女人们很快就学会如何把棕衣削下来。

“月,我们用这些东西做什么?”才满扯了下棕叶上的网状纤维,本以为只需要轻松一扯就会断,扯了好几下都没有扯断。缝制兽皮能不能用上这些呢?

吴熙月被附在棕叶上的蜘蛛网沾手臂上,一边将蜘蛛网小心捏起拿开,回答才满,“这叫棕衣,回去我们把这些棕衣用草藤编好,放到屋子上面当屋顶用。”

“部落屋子比较多,上回换下来的屋顶又开始风化。拿棕衣,兽皮当屋顶用了。”手背有些痒起来,蛛网还是有轻毒的。吴熙月搓了几下,提醒女人们:“你们小心点,别让棕衣上的蜘蛛网沾到身上去。”

朵尔笑道:“我们不怕呢,月,你自己要小心点才对。”

在说笑声中,她们已削下数十张棕衣了。石头山上面的棕树非常多,吴熙月当天削完是到了次日才让男人们抬了回去。

一连十天里,女人们便在部落,石头山回来走动,很快,就把整个石头山上棕树的棕叶削光。

接下来的几天里,女人们坐在屋子里就是用来编织棕衣。

没有雪的冬季让族人们过短暂的惊慌后,到现在已经习惯了没有雪的冬天。雨都没有,更不用说是雪了。

纳雅把棕衣弄平,对吴熙月道:“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有雨的话,这些棕衣我看还能当成遮雨的工具披在身上。”

咦,还真让她给说中了。棕衣在天朝的许多山村里,由其是在没有雨衣的时代,就是把棕衣编成蓑衣,用来防雨是最好。

吴熙月同央姆一起把一张已经编好的棕衣搬到木架上面,听到央姆皱着眉头说了句,“好沉。”

“是比较沉,沉才好,更严实呢。晚上夜风太大,用上它们都不怕吹生病。”现在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古怪,只要天刚刚黑下来,气温是直线下降;白天热到只想泡在水里,身上围根草藤都是嫌热,入了夜后一定要在身上披块兽皮才行。

等到了半夜里,披块兽皮睡都不行,必须得盖块兽皮才对。极端的温差让族人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适应过来,饶是身壮如牛的男人们也出现许多感冒。

母巴部落更甚是送来几个都已经昏迷过来的女人前来医治。

央姆听了觉得是这个道理,她笑道:“这倒也是,月你……”她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见吴熙月在回纳雅说,“确实是可以用来做防雨的工具,不过现在用不着,到了以后指不定就可以用上了。”

“这东西上面很硬,下面又软怎么做成防雨的东西?”央姆插话进去,真要是可以做成可以防雨的工具,岂不是为部落里又添了可以交换物品回来的有用东西。

现在,苍措部落里的女人们精得很,后来有人说,母系社会的开始就是由苍措部落的女人们而开始。

这话说得确实没有错。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回答,“可以做成蓑衣,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试一试。可惜现在没有雨下,不然,我们可以用蓑衣为部落换回食物,兽皮呢。”

几个手中活不停的女人们闻言,都笑起来。

阿依里道:“我们的陶器已经换回许多东西了呢,母巴部落送来的兽皮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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