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吴熙月是很感激野人们,但在另一方面,她又是担心会起冲突。本来两者之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以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存在。
苏合带来的兽皮,棕衣几乎都用在了第一间房子上,入了夜吴熙月走进来,第一句话便是:如果有根蜡烛就好。
只是随口一说,吴熙月脑子便是灵光过。对啊!完全是可以用蜡烛啊。有着蜡烛的发展史是真可以追溯到原始时代,一般认为蜡烛起源于原始时代的火把,原始先民们把脂肪或是蜡一类的东西涂在树皮或是木片上面,捆扎在一起,就做成了照明用的火把。
而也有传说在先秦上古时期,有人把艾蒿和芦苇扎成一束,然后蘸上一些油脂点然做照明用,后来又有人把一根空芦苇用布缠上,里面灌上蜜蜡点燃。
蜜蜡可是很好弄的,等到春天来就去弄些蜜蜂窝,里面就有密蜡。哈哈哈,这样一来,可以让整个房子都保持光明了。
吴熙月想得很美,以至于一脚踢到搁在房中没有及时搬走的剩梁木上,疼到她飙出把老泪出来,尼玛!太疼了。
“在想什么了?”狼王心疼地拉过她,弯下低去检查她踢疼的脚趾头,“我都提醒你好几回,就听到你有傻笑。”
吴熙月吡牙裂齿回答,“我这不是想到件造福于民的好事么,尼玛哪里知道房子里还有根大树头没有挪开。”
合力把剩梁搬开的啼跟芒闻言,轻轻地笑了下。啼淡柔的声色有着笑意道:“别太高兴了,还没有住进来呢。”
吴熙朋撅撅嘴,“哪里是高兴,我是真想到别的一件事情才没有留心脚下面。哪里知道房子中间还放着根梁木。”
梁木,就是指需要建架到屋顶上好让兽皮,棕衣铺实的木材。
“下回我让他们离开前再好好清理干净,痛不痛?有没有流血?”芒拍了下手,把手心上的树皮屑拍落,“要不生起火吧,这么看也看不到伤得有多重。”
吴熙月急急摆手,“不用,不用,是脚趾头踢狠了,没有流血就是疼。”丫的!再过一会就是野人们过来了,她可不想打草惊蛇。
“没有流血。”替她把兽皮短靴穿好,狼王站起身来淡道:“不用生火,我没有摸到血。去看看还有没是的剩梁,别又踢到了。”
再踢一回只怕会真会踢出血。
啼已经在房子里走了一圈,确认地面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女人的东西,才走近来问,“还不能走路?不能走我们背着你。”
“……神灵啊,我真没有你们想像中的娇弱。就是疼一下子而已,现在没事情了。”妹纸脸上是很欠扁的甜蜜抱怨,为增加可信度还特意抬起脚来扭了扭,“瞧吧,瞧吧,真没有事情,狼王帮我揉一揉就好了呢。”
冷瞳里划过笑意的狼王淡色开口,“我可不是巫医,揉一揉就好的本事我是没有。”他抬了抬头,无意发现屋顶还有一处是漏着光,猛地看去,就好像黑暗的天空撕了条口子,需要补上去才行。
他指了下漏口,道:“不把这里封死,下雨下雪会漏进来吧。”
“只要等兽皮跟棕衣来了才能补上了。”芒知道他说的是哪里,抬头看过去。透过细小的缝,芒可以有着新月的天空是淡淡的白,而屋子里则是漆黑,漆黑,他怔了下笑道:“这样看上去好像天空撕了道口子,上面所有东西都会通过这个细逢漏到屋子里一样。”
“得补一下才行了,兽皮跟棕衣没了,我看细缝也不是很大,不如就用石头补上去算了?一些小石头放到上去也不会掉下来。”芒一边说着一边思索起来要找几块多大的石头补上去。
“跟补天一样。”啼笑出了声,淡淡的漠然声色因为刻意压低显得很低沉,“用石头补天不就用怕雨,雪漏到屋子里来了。”
吴熙月听着只觉得好笑,这三个还挺有想像力的,连补天都能想出来。不过,这么一看那道有着微弱月光漏进来的细缝,……是像天空的撕开道口子,需要人们拿东西补上去才行。
吴熙月这时候还没有跟一个在天朝广泛流传的故事联系在一起,当听到野人们呜呜啊啊怪异的声音传来,四个眉色一肃齐往靠房子而建的小房子闪过去。
这是用来烧火煮食物的小房子,没有盖兽皮也没有盖棕衣,站起来再用来一撑就可以趴到白天架好的横梁上。
野人人又出来了,还是那个最高大的野人走在前面,他每挥一下手臂,野人们便走得飞快,手臂落下来野人们便停下来,直到男野人手臂再挥他们才会再走。
别看他们长得不怎么样,可纪律性却是很好,没有男野人的示意所有野人都不会轻易离开队伍。
他们现在干活很灵活的,本来速度之快就不输于男人们,经过几个晚上的熟悉,现在是速度与质量是并驱而行,俨然是要胜男人们数筹。
吴熙月他们是几个晚上都没有过来,见到他们的速度又提升许多,都不由咂舌起来,没有不心惊的。
这些野人……真是很厉害,几个男人的劳力最怕是等于一个野人的劳力。
就光说搬砖吧,一个男人一次最多可以抱拧起五块大的泥草砖,而野人们手臂长,一次六块都是轻轻松松。
到了中途,一个看上去比较活泼的野人突地朝吴熙月他们这个方向指了指,对领头的男野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见男野人摇头,哇哇的说了一大堆,似乎挺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