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也皱着眉头,她也不知道和苑楼是国安部的一个秘密据点,可是十一倒没有童瞳那么冲动,只是清和的目光深思的看了一眼谭骥炎,这个男人不会随意的将一个秘密说出来,估计谭骥炎就算是醉了,别人也不要指望能从他口中套出任何的秘密,可是谭骥炎为什么要说?他有什么目的。
“我们出去说。”童瞳倒也知道这里不适合开口,毕竟除了十一和顾凛墨,还有谭宸,可是童瞳依旧板着小脸,有些的不高兴,然后直接拉着谭骥炎的大手将人给拖了出去。
出了包厢外,走廊尽头是一个落地玻璃装饰的休息区,摆放了凉棚绿色的植物,玻璃床边是两个藤艺,一张同样是藤编的茶几,上面还放着水果,童瞳看了看,直接将谭骥炎给拉了过去,依旧严肃着小脸。
“谭骥炎,你不能随意将这些秘密说出去,就算是关曜和谭三哥都不行,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么危险,上面会认为你不够守住秘密,一旦有了芥蒂,不能消除之下,以后就麻烦了。”童瞳验证言辞的看着谭骥炎,然后将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手直接给扯了下来,这是多么严肃的问题,谭骥炎怎么一点都不在意。
“小瞳,你太认真了。”谭骥炎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皱了一些眉头,然后再次的将人给揽住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孩子即使过了这么久,骨子里还保留着在国安部的习惯,严守任何秘密,说起来,谭骥炎虽然不想打探童瞳过去的秘密,不过一想到在童瞳心里还有藏着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谭骥炎不由酸酸的吃起了闷醋,而且这个醋估计还得吃一辈子。
“是你太随便了,还有,我们在讨论问题,不要随便乱摸!”童瞳再次的转过身,面对着谭骥炎跨坐在他的腿上,板着小脸,严肃着眼神,而一贯总是严谨内敛的谭骥炎,此刻却是懒懒散散的模样,让童瞳几乎要去摸一摸谭骥炎的额头,他没有生病发烧吧,怎么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
“我知道,可是子瑶和凛墨都不是外人,他们也不会将秘密说出去。”谭骥炎靠在椅子上,身体向后倾了一些,双手落在童瞳的稍微丰腴了一些的腰上,有些肉了,抱起来软绵绵的,看来以后还是要将小瞳给养的胖一些,这样抱起来也舒服。
“不是外人也不能说,这是原则问题!”童瞳气恼的几乎要敲开谭骥炎的头,他的严肃呢,他的沉稳呢,有些是是原则问题,就算是至亲,就算是生死攸关,不能说的还是不能说。
“可是已经说了。”看着童瞳气呼呼的鼓着脸颊,谭骥炎压抑住喉咙深处的笑意,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有点的怪异。
“你就等着接受内部审查吧!”童瞳没好气的瞪着一点都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谭骥炎,恼怒之下,直接的扑了过去,对着谭骥炎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个男人果真太可恶。
“可是我以为那是小瞳的朋友,所以说了应该没有关系。”脖子处一痛,谭骥炎大手摸着童瞳的头,果真炸毛了。
“那也是不能说的。”童瞳小声的嘀咕着,因为谭骥炎的话心里头暖暖的,也舍不得咬谭骥炎了,舌尖轻轻的舔舐着刚刚被自己咬的都留了牙印的脖子,双手抱着谭骥炎的脖子,难得的温顺乖巧,“谭骥炎,以后不可以说的,就算是我的朋友也不能说。”
“好,不说。”谭骥炎薄唇勾着浅笑,黑眸里是得意之色,能享受这样软玉温香的机会真的不多,小瞳这孩子一贯都不知道什么是浪漫。
而包间里,因为童瞳和谭骥炎的离开,气氛再次显得有点压抑,十一给谭宸夹着菜,笑着询问,“谭宸,你喜欢小瞳还是谭骥炎?”
一般大人逗孩子的时候都喜欢这样开口,问小孩子喜欢是爸爸还是妈妈,聪明的孩子一般都是如果爸爸在身边,那答案就是爸爸,如果妈妈在身边,答案就换成妈妈了,而父母都在,或者都不在,一般孩子要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要不是就回答都喜欢。
谭宸抬眼看了一眼十一,“瞳。”
“谭骥炎不好吗?”十一笑着再次开口。
“敌人。”对于谭骥炎的定位,谭宸毫不客气的选择了这两个字,神色冷淡,虽然顶着一张帅气的小脸,可是因为面无表情,倒是看起来和谭骥炎越来越像了,表情神态简直就是缩小的谭骥炎。
“谭宸,这是谁教的?”十一愣了一下,之前也没有机会看谭宸和谭骥炎相处,不过倒也能感觉到这父子两人之间那争锋相对的冷战。
谭宸犹豫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谭亦,瞳,还有爸爸自己。”
所以加上刚刚回答的谭宸,谭家所有人除了童瞳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糖果之外,都认为谭宸和谭骥炎是敌人,十一已经无语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顾凛墨在这里,所以话题特别容易冷场。
“瞳说儿子是父亲上辈子的情敌,所以爸爸很想将我和谭亦空投到撒哈拉沙漠。”谭宸面不改色的开口,在谭家,谭宸、谭亦和谭骥炎之间的不和早已经不需要任何隐瞒,大家彼此都明白,连童瞳都明白了这父子三人之间根本就是对头,彼此都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