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曜,骥炎是怎么了?”关露满脸的疑惑,似乎隐隐的要猜测到什么,可是这个念头却又被自己快速的掐灭,不会的,即使那天晚上童瞳打了电话给骥炎是自己接到的,可是童瞳是小曜的女朋友,不会是那样的。
“没事,刚刚在电梯的时候,骥炎就说有事情没有处理好,这会估计回去忙了,他就是一个工作狂。”关曜温和的笑了起来,看了一眼端着牛排的侍应生,“关姐,我们吃饭吧,骥炎如今太忙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也要照顾好身体啊,你也是,不要一忙起来,三餐都不正常,不要将胃给饿坏了。”关露相信了关曜的解释,温柔的笑了起来,轻柔的叮嘱着关曜。
怡然园。
公寓。
童瞳洗了个澡,刚从浴室里出来,突然警觉到卧房里有人,手里的毛巾瞬间被拧成了麻绳状,这是多年训练之后的本能反应,将手里的一切东西都能当成武器,可是当看清楚站在窗口的身影是谭骥炎时,这才将眼中的戒备散了去。
可是童瞳看着谭骥炎,忽然想起关露,想起他的相亲,想起他和关露之间自己根本无法插足的亲密,小脸又黯淡下来。
谭骥炎转过身,目光看向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童瞳,湿漉漉的黑发长发上还滴着水珠,才洗了澡,童瞳的小脸被熏的“红扑扑”的,可是即使如此,那脸上的指印还是清晰可见。
“过来。”沉着嗓音,谭骥炎压抑着狂暴的怒火,不是对童瞳,而是对自己,一直说要保护她,可是却一次次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伤,谭骥炎用力的攥紧了双手,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童瞳对谭骥炎还是有些怨的,可是看着谭骥炎那紧绷的峻脸,冷骇的气势隐隐的似乎要迸发而出,让童瞳咬着唇,不愿意,却还是以蜗牛般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挪移着。
可是似乎有些急躁,谭骥炎看着不情愿过来的童瞳,身影陡然之间一个上前,长臂用力的将童瞳清瘦的身体紧紧的给抱在了怀抱里,抱的用力,不给童瞳丝毫挣脱的余地。
“轻一点,骨头都要断了。”低声的开口,童瞳将头尽力的向后仰着,不想让自己的湿头发弄湿了谭骥炎的西装,当然,心里头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委屈和抱怨,所以童瞳很努力的告诉不要屈服在谭骥炎的怀抱里,虽然她的怀抱是那么的让她眷恋。
这才稍微的松了一下双臂,谭骥炎低头专注的目光看着童瞳气鼓鼓的小脸,那脸上没有消退的指印如同是打在自己的心头一般,让谭骥炎不由的低下头,轻轻的吻上童瞳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压制着情绪的暗哑,“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谭骥炎?”他的道歉让童瞳一愣,抬手摸了一下脸,已经不痛了,可是谭骥炎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脸被打了?关露说的吧,原来他没有和自己见面之前又去见关露了。
一时之间,原本只是有一点点委屈的瞳瞳忽然感觉无比的烦躁,快速的别过头,用力的要推开眼前的谭骥炎,“放开我!”
“小瞳,别闹了。”谭骥炎怎么可能松开手,他已经习惯这个孩子眼中那种眷恋,那种依赖,而不是如同此刻这样冰冷冷的眼神。
“你放开我,谭骥炎!”委屈的厉害,童瞳忽然眼睛酸涩起来,滚热的泪水突然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滚落下来,而察觉到自己流泪了,童瞳呆滞了一下,茫然然的擦了眼角。
而谭骥炎也被童瞳突然落泪的委屈惊住了,如同被她的泪水烫伤了一般,心脏猛然之间紧缩起来,让谭骥炎突然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情感,低头,无比疼惜的吻去了童瞳眼角的泪水,温柔的吻随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游移下来,最后落在了童瞳的唇上,用力的吮吸着,带着自己心头那深深的歉意和不舍。
谭骥炎不经意的一抬头,对上童瞳的眼睛,空空洞洞的,带着一种刻骨的疲惫,瞬间,谭骥炎心头猛然的冰冷住,如同是被冰锥给刺中了一般,麻木,冷寒的疼痛从心尖蔓延到了全身,停下原本让自己有些迷乱的吻,这才发现童瞳的表情真的不对劲。
“谭骥炎,我累了。”稍微得到了一点自由,童瞳也懒得理会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这样软弱不堪的人真的不像是自己,再加上这两天还是有点低烧,情绪失落之下,童瞳径自的推开谭骥炎,向着床边走了过去,拉起被子,将自己给裹了进去,似乎如此才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这样的童瞳是谭骥炎陌生的,他的认知里,这个孩子即使生气也是气鼓鼓的小脸,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儿一般,挥舞着没有伤害力的小爪子,可是此刻的童瞳却让谭骥炎感觉到如此的陌生和遥远,似乎她站在了世界的另一头,而自己在这一边,两人之间有着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蜷缩在被子里,童瞳脑海混沌的难受着,她不是真的怀疑谭骥炎和关露之间有什么,可是这种心情却说不清楚,知道谭骥炎和另一个女人如此的亲密,知道他关心着她,甚至比对自己更加的关心,童瞳就是感觉到委屈了。
可是软弱的情绪却让童瞳痛恨,她不该这样的,从进入行动组的时候,她就是一件兵器,一个没有感情的兵器,可是为什么突然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