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话,头年我也想到了,只是事一多,先放下了,等着年后整理,谁知竟让你抢先说了出来,看来,咱们的心意还是相通的。”林康平搂着子晴笑道。
“这水田也有了,鸡鸭也自己养了,菜地也开垦出来了,不如各派一个专人管着,尽量让康庄的日常生活能自给自足。这样,咱们的花销才能省去一大部分,也能养更多的人。”子晴又补充了几句。
夫妻两个说了会家务,子晴想起来问林康平:“我大爹的事情我哥到底怎么打算的?”
林康平正要说话,秋玉上门了,眼圈红红的,说道:“我也是心里烦闷,上你这说几句话来,本想找你娘去,你娘忙着给子寿做房子,我也就不去讨嫌了。”
子晴亲自给秋玉上了杯茶,“你大爹的事情,不知道子福什么时候能有消息?”秋玉问道。
子晴笑道:“这我可不知道?小姑怎么关心起这个来?”
“还不是为了你阿公阿婆。”接着秋玉就把周氏如何只顾自己玩乐,不管不顾两位老人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可气的是居然像防贼一样防着田氏,把东西锁了起来。
“我寻思你大哥赶紧把你大爹弄走,或彻底没戏也行,你阿公阿婆好搬回学堂,也能过几天舒心日子。”
子晴听了问道:“小姑,那阿公阿婆既然管不了大爹,大娘也不管他们了,何苦还要顾全大爹的面子,阿婆怎么从来就没顾全过我爹的面子?”
子晴对田氏的遭遇不感兴趣,那是她自找的,出来混总要还的。子晴感兴趣的是,田氏为什么能为大儿子做到这委曲求全的地步,对小儿子就一点不行,动不动就说曾瑞祥不孝,那曾瑞庆算什么?子晴直觉自己要接近谜底了。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问过你阿婆,还把我骂了一顿,我只知道和你大姑有关,和我阿婆有关,别的事情还真没听说过。”秋玉拧着眉头说道。
子晴想,看来秋玉是真不知道,子晴颇有几分失望。
月底的时候,子福来信了,说是找了位同僚,打听了曾瑞庆的事情,闻的曾瑞庆这些年和他上司联手,收受了好几百两银子的贿赂,他的上司也因为此事受了牵连,打发回家了,曾瑞庆的事情断无回转的可能。
子福甚至还把几笔大的行贿记录下来,说曾瑞庆已有案底,还是他的上司后台硬,才没被没收财产也免了牢狱之灾,这样的人到哪里去人家也不会采用,毕竟谁用人之前都要来安州府衙调查一番。
沈氏也看过了子福的来信,笑道:“这回彻底死心了,好好在家种地也一样的过日子,他爹,赶紧把子福的信给他送去吧,省的大嫂一天到晚地上门来问,我看了就烦。”
曾瑞祥想了想,说道:“早些了结也好,大哥还能安下心来种地,好好侍奉爹娘几年。”说完果真连信封一块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