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那庄子周围没有荒地了,连山头我也买下了,别小看我的庄子,一年的出产也有如今也有三千多两银子了。今年我想在那种几亩香瓜,西瓜,虽然这几年西瓜的价格降了许多,可收益比种别的还是要高一些。我现在发现,为什么有钱人家都爱置地,其实置地的收益比铺子高,田地赶上好年景,有个五六年就能收回投资。铺子基本要十年才能收回投资。”
“可不是,咱家多亏了那几年赶上好时候,卖了一个好价钱,又是置地又是买铺子的,娘说现在种西瓜的多了,咱家的收入还赶不上以前的一半。”
姐弟俩正说着,林康平跑了进来,让子喜回去,说是春玉在门口跪着,有事求子喜。
子晴一听唬了一跳,好好的又闹什么,也顾不上细问,拉了子喜就要往外走,林康平让子喜先走了。
林康平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子晴的注意,问道:“你怎么了?有事瞒着我?”
“你先坐下,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你还记得咱爹那日说二毛的银子不知怎么来的?我寻思这小子又不定憋着什么坏呢?不如我找人查查他,别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谁知果真让我猜中了,他伙同桂花的男人,还有好几个,做起了拐子,大毛的女儿就是被他们拐了,二毛知道了,亲自带人去追了,才把孩子追回来。”
“你的意思,这二毛是拐子?怎么能拐自己家的侄女呀?这也太没有人性了。”
“那孩子是别人抓来的。二毛事先不知道。后来孩子找回来,大毛疑心了二毛,和二毛两人闹了一场,这事才会被我发现了。原本他们做事是相当隐秘。要不是我怀疑上了二毛,通过大毛的事,才找到点蛛丝马迹。只怕一时还真难发现他们。”
“那现在呢?你报官了?所以我大姑才来找我爹和子喜他们求情?”
林康平看着子晴的眼睛说道:“晴儿,你要怪我,我也不会为自己开脱,我知道不管怎样,他们是咱爹的亲人。论理,我应该视而不见。只是,我想着这事实在太过伤天害理。没跟你商量就暗中报告了傅大人,因为这里面不止二毛一人,一共有十多人,我要不出头,还不知有多少孩子遭殃。原本那天阿公生病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来着,我见阿公被气病了,心里也有几分不安。”
子晴听了坐下来,想了想说道:“康平,我不怪你,这事早晚要出头。就他们这种人,为了银子,一点人性也没有,算什么亲人?大义还要灭亲呢。何况,我们两家早就断了来往,还不是亲呢。只是,这事,先不要跟别人提起。”
林康平听了抱着子晴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心里也松快多了。我先头不想和你说,是怕你心里有负担。可觉得瞒着你也不对,事情横竖是我做的,跟你无关,有什么事我担着。走吧,咱们看看爹娘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林康平牵着子晴的手,曾瑞祥和沈氏几人都坐在厅堂,四毛跪在厅堂哭着求情,“二舅,如今也只有二舅一家能救救我二哥他们了,好歹看着亲戚一场的份上,留他们一条性命,以后,我一定看着他,不让他犯错。”
“你起来吧,这不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情。二毛犯了那些错,在牢里这些年还不知悔改,出来后又勾结外人到子晴的庄里偷盗,你阿公阿婆求情,康平才饶了他,他仍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你想想看,拐卖小孩,那是多大的罪孽,你怎么不替孩子的爹娘想一想?如今整个安州府都沸腾了,不处罚他们怎么平民愤?大家伙的眼睛都盯着呢。你细想想,谁在这当口能求情去?”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你好生记着他们的教训吧。”子禄说道。
四毛听了脸如死寂,子福说道:“你爹娘还在外头,你先带了他们家去吧,横竖这当口府衙也放假了,想找人也不是这一时的事情。这事,千万不能跟你外公外婆说,记住了吗?”
四毛哭着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让他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尽量把拐卖的孩子找回来,兴许死罪可免,看能不能判个发配琼州。”子喜说道。
四毛听了说道:“我想进去看他们也是不能的,不如请表弟帮我说个情,让我进去瞧他们一眼,叮嘱他们几句,看能不能先把人找回来几个?”
子喜还没来的及说话,门铃响了,石婆子冲了进来,说道:“老爷,姑太太他们去找老爷子了,我拦不住。”
曾瑞祥一听赶紧冲了出去,四毛和子福、子禄紧跟着也忙跑出去。
“二毛因为什么被抓大姑也不是不知道,前几日就是因为大毛家的女儿被拐,阿公已经气得卧床不起了,大夫都叮嘱了阿公不能受刺激,怎么还来添堵?难不成她真想气死阿公?”子喜问道。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还是过去看看吧。”子晴说完,握着林康平的手。
子晴几个过去的时候,屋子里围了一堆人,春玉和二毛的老婆以及桂花都在哭,曾瑞祥把她们撵了出去,打发子禄去请大夫和曾瑞庆,老爷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苍白的,看着没有一点生气,田氏在一旁哽咽。
曾瑞庆和周氏来的快一些,稍后,周大夫也来了,给老爷子含了几片参,把了脉,扎了几针,老爷子醒了,这时,秋玉一家也来了。
老爷子眼珠慢慢地转了一圈,看着子福,子福忙上前,老爷子伸出手,子福忙抓住了,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