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仰视着俊美到不像话的奥路斯,抱紧了怀里的李利,走过去问道:“亲王叔叔,我弟弟可乖了,中了毒眼睛坏了都不哭闹,只要我们逗他就笑。”
奥路斯在福乐庄时常抱众小,熟练的抱着身子柔软、奶香药香混杂在一起的李利,学着鸡叫、狗叫逗弄,李利咯咯的乐。
央金与众位吐蕃奴婢未想到这么尊贵俊美的亲王还有如此亲和的一面。
奥路斯笑道:“我的外甥在万里之外的帝国国都,他比李利大些,我还没有见过他。我猜想他跟李利一样可爱聪明。”
央金刚和听到奥路斯自曝隐私,心里便有些触动,再听他拿东罗马帝国的小亲王跟李利相提并论,由衷地夸赞李利,心里触动更大,道:“亲王是个极善的人。”
奥路斯很自然的道:“我的善良只对我喜欢、尊敬的亲朋好友。我对敌人可是毫不留情。”
央金道:“我跟亲王一样。亲王请放心,我在雪山长大,经历风吹冰打,没有那么脆弱。我的心病已经好了,眼病很快就能好,我会将两个儿子抚养长大,让他们成为天空翱翔的苍鹰。”
就在央金的病快要好时,高丽商人被密卫及灵兽在天竺国境内的一个小村子抓住了,在酷型审问之下说出真相。
原来高丽商人的家族在高丽做了三百多年的药材生意,家底十分丰厚。李笑当了王后,逼迫高丽商人的家族每年给她上贡。高丽商人的家族一直靠着高丽的军方势力,连国王都没有办法动他们,根本不理会李笑。
三年前,李笑派宫人去高丽商人家族放药材的仓库放火,让他们损失了近六百万两银钱,随后又让宫人装扮成匪人掳了高丽家族的两个不到十岁的公子要赎金,巧的是这两个公子都是高丽商人的儿子。
高丽商人支付了二十万两银钱,得到的却是儿子的尸体。族仇、家仇让他对李笑恨之入骨,想尽办法要杀李笑的儿子报仇,可惜李笑、欧阳红、李笑的儿子都有灵兽保护,次次失败,还被李笑有所察觉。高丽商人的家族为了保护他,明地里把他从家族除名,暗地里把他派到平唐长安西市的药材店铺打理生意。
高丽商人到了长安,将仇恨转移到李笑的弟弟李振身上。他不再像上次那样莽撞,而是隐忍的寻找机会,终于在去年李振的高丽妾来找他买假孕药,从那时开始他就将家人、财宝往天竺国转移,等到今年高丽妾再来找他制造假流产时,实施报复计划,骗高丽妾将痒痒粉洒在李利的身上。
痒痒粉毒素很低,只能导致人的肌肤短时间内长红点,可要是常吃人乳的沾上就成了剧毒。这是高丽商人家族最机密的毒粉,曾给高丽军方提供过三次,用来毒死王储的婴儿。高丽商人本想用痒痒粉害死李笑的儿子,可惜无法近身,就用在害李笑的侄儿李利。
高丽商人害怕事发被抓捕,就制造返回高丽的假想,岂料逃到了天竺国小村子,也被抓住。
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李振与央金的和离、小儿子的中毒,都直接与欧阳红、李笑有关系。
李振赶到燕州,已是央金母子在镇东王府养病的第五天。王府的门奴执行和泉的命令,根本不让李振进去。
李振就去好友吕照赵的家。门奴叫李振在大门前等候。李振扯长脖子带着四个奴仆等着。
过了半个时辰,白如意的四个奴婢奉了她的命令,每人端着一木盆洗脚水,到了府门前往李振身上泼去。
李振及三个奴仆会武功躲开,只有一个奴仆从头到脚被淋着。
四个奴婢见没淋着李振,将木盆丢在地上,横眉冷对,轮流发话,道:“我家夫人说了,老爷没有酒色之徒的朋友,你不要再来!”
“振郡王,我家夫人说了,你倒是还好意思去见央金公主和两位小公子,你不信任吉公子反倒信任高丽妾,掌掴吉公子,你将利公子抱着送到仇人跟前下毒。你不配做两位小公子的爹。”
“我家夫人说了,你去找我家老爷也是枉然,今后你休想见两位小公子一面!”
李振自是知道吕照赵惧内,打消了去找吕照赵帮忙的念头,带着奴仆落寞的在镇东王府旁边的客栈包了三间房住下。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央金母子。
李振去了李烟公主府,门奴带他到了大厅。
李烟是李振的远房堂姑,将李利双目失明、高丽商人设毒计报复的事相告,以长辈的身份训了他一顿,叫他不要再打扰刺激央金,立刻离开燕州。
李振跪在地上苦苦哭求道:“姑姑,求您转告央金,都是我的错,求她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原谅我,我以后再不做错事看错人。”
“哪还有下回!”李烟失去耐心,叫奴仆把李振赶出府去。
四个奴仆给李振出了主意,叫他跪在镇东王府门前求见央金母子。
李振豁出去了,光天化日之下跪在了王府门前,声泪俱下忏悔,乞求央金母子原谅。
堂堂郡王在王府门前跪求妻儿原谅,引来许多人围观。天气炎热,李振一连跪了四个时辰,不吃不喝,加上这些天身心交瘁,终于体力不支中暑晕倒。
李振再次醒来发现置身马车,已然出了河北道,在河南道返回长安的官道。
四个奴仆跟李振吱唔解释道:“郡王,镇东王爷下令,禁止您、老夫人进出河北道。”
河北道是高丽国至平唐长安官道、海道的必经之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