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没有意外的,佟月娘试吃安全了后,白学斌才动筷子。
对于这次没有任何波折的试吃,白学斌和王管家心里都闪过一丝疑惑,两人都还想看她又出什么花招呢。
白学斌眼敛了敛,慢条斯理的夹着菜肴吃着。
佟月娘站在一边动了动脚,终于在看到白学斌放下筷子,起身的时候开口:“将军,我想跟将军商量个事情。”
白学斌端茶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淡:“什么事情?”
佟月娘上前一步,垂头深呼吸了下道:“以后将军的饭菜能不能由我来做。”
白学斌眼眯了下,眼神难得在她脸上逗留了一会。
佟月娘心绷了绷,继续道:“我是这样想,尤其让大厨房烧不放心饭菜,还不如我直接来做。这样我也不用这么忐忑不安的试毒,将军也能吃的放心。”
白学斌嘴角淡淡的掀了掀,垂眼沉声道:“我怎么知道你就不会下毒?”
佟月娘噎了一下,看着对方的侧脸继续道:“将军放心,每餐我还是会帮将军试毒的。”
白学斌抬眼:“我怎么断定,这毒私下你有没有吃解药?”
佟月娘咬唇,不自觉的瞪了过去,心里骂娘,你有被害狂想症吗,我干嘛好端端害你,害了你,谁让我完成任务啊。
佟月娘满眼诚意:“将军,我没有害你的理由。”
白学斌回视着淡淡道:“我也找不到相信你的理由。”
佟月娘脑袋立马的耷拉了下来,神情一阵萎靡。
“那就当我没说吧。”重重的叹了声气,佟月娘冲着白学斌敷衍的福了福身子,转身往门外走去。
你妹的,你妹的,油盐不进,混蛋。
当天房内,王管家听了白学斌的话,眉毛挑了挑到:“她倒敢提.’
白学斌背着手站在房内,沉思了下道:“你说这个女人进府到底什么目的,她今天的作为分明就是怕死的厉害,可怕死却又坚持着要呆在这里。按照之前那些人派来的内奸,多半是能藏就藏,像她这样掩饰拙劣的,还真是第一个。你说这女人真是那些人派来的?”
王管家这会也不知道了,哪有内奸做的如此高调,如此多破绽的。明明打着没有落脚地的理由来府里,发现这工作要人命,怕死的厉害还死命的扛着。
难不成落脚地比没命还重要,啧啧……这女人——
“老爷,有个事情不知道老奴适合不适合提?”踌躇了下,王管家道。
白学斌抬眼:“什么事情。”
王管家双手搓了搓,略略思虑后道:“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往别的方向想想。”
“什么方向?”白学斌皱眉。
“这倜娘没进府前曾说了一句,仰慕老爷才会流连在府衙外,您说这倜娘会不会……会不会真的只是仰慕老爷?”
白学斌冷笑一下道:“从京城路远迢迢过来,现在做着有这顿没下顿的工作,只是因为仰慕,你说你会信吗?”
王管家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酉时末,白学斌回到了院子,顺着廊间走到正房的耳房前脚步停了停,屋内还亮着淡淡的烛光,显示着里面的主人还没有休息。
‘这倜娘没进府前曾说了一句,仰慕老爷才会流连在府衙外……’
“仰慕,哈……”轻轻的,白学斌似不屑的重复了一遍。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打开,只听得一声噗,一盆还带着温度的洗脚水直直的泼了出来。
白学斌眼瞬的瞪大,万年不变的表情立马的龟裂开来。
尼玛,这什么情况。
佟月娘也是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晚了,门前好端端的站着一个人。以前她当主子的时候,每次梳洗过后,丫鬟都会处理掉剩下的水。现在她成了仆人,没人伺候打水什么的都是自己来,倒水什么的能省力就省力,反正屋前有个花坛,这大冬天也没什么植物,把水泼那也没什么。
可谁知道……第一次做就出了差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将军站在这里?”穿着单薄里衣的佟月娘,抖抖索索的走了出来,伸着手尴尬的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
因为白学斌的衣袍几乎全中了招,湿漉漉的即使是厚袍子,也淌了一些水下来。
白学斌的脸非常的难看,声音也比平常的冷淡多了一丝严厉:“你难道不知道水不能随便倒吗?西北的冬天晚上很容结冰。”
佟月娘垂着头,表情一脸郁闷,她哪会不知,只不过想偷懒不想走那么远去倒水而已。
抖索了一下,佟月娘情不自禁的抱了抱双臂,这天,真冷啊。
“我错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天冷,将军还是快回屋换件干净的袍子,免得受冻生病。”佟月娘努力的做出一副谦卑的模样,那牙齿不停打颤的声音,在这阴冷的夜晚显得愈发的可怜。
白学斌听着那颤声,才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只仅着一件不能见外人的里衣,双手紧抱的姿势正好把身体的曲线完美的显现了出来,从上往下,那高耸的胸在那松松的领口若隐若现。
身子尴尬的往旁边侧了侧,眉头闻不可见的轻皱了,那本来还要训斥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顿了顿,一言不发的抬脚大步往自己正房走去。
佟月娘垂着头等那脚步声一走,就赶紧的躲回屋里,手忙脚乱的关上门,跳**用被子紧紧的包住自己,只是那彻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第二天,佟月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