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当客厅的光线完全的洒进卧室的时候,秦语洛手中高举的台灯同一时间便朝着那走进的人影狠狠的砸去。
“哐当——”琉璃的碎片四飞五溅,安静的房间内被一道刺耳的声响霎时打破。
秦语洛惊讶极了,后背紧紧的靠着墙壁,手中还拿着的剩余的台灯底座。她瞪着眼,看着这个逆光而站的高大男人,心中的震惊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她的想象。
她可以确认一点,刚才的她,千真万确的是将台灯砸碎在了他身上。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丝毫无损般的站在原地?一般电视上面的这场景,被砸的人不是应该一下就晕倒在了地上么?可是为什么这个没有倒地?
就当秦语洛心里正奇怪的时候,那个站定在原地的黑色人影却缓缓扭过了脑袋,由于逆着光,秦语洛看不清的他的脸。可是,她能感觉他的视线,阴鸷嗜杀的狰狞视线。
“你……”秦语洛手里只有剩下的半个灯座,上面原本的玻璃灯罩已经碎成了无数的碎片,撒得整个地面上统统都是玻璃渣子,透过外面客厅投影进来的光线,在这略显漆黑的卧室里反射着晶莹的微光,不美,却极其的诡异。
男人转过头看了秦语洛半响,终究在没有再做出下一步任何的多余举动,可是,一只大手却蓦地举了起来。
秦语洛心中警铃打响,心中暗叫不好,猛的闭上双眼就又一下举起手中的灯座就准备朝那男人的脑袋砸去。
“啪——”她还没有下手,卧室的大灯却一下被人打开。
已经是举在空中的灯座蓦然顿住,闭着眼睛的秦语洛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朝前望去。
“啊!是你!”就在她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男人的冷峻面容之时,手上一松,手中的灯座‘噔’的一下就落到了地上,圆形的底座以滑稽的路线滚落到了一旁墙角。
秦语洛惊讶的张大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张不是很熟悉的面孔,半天也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怎、怎么可能会是他?!
“慕容先生让我来接您过去。”相比较于秦语洛惊讶无比的样子,萧潇始终是平淡得几乎冷漠,灰色的眸仁淡淡的扫过那已经是滚落到了墙角的台灯,又转眸看向了依旧还是紧紧靠在墙壁上的秦语洛。千年不化的冰冷神色没有丝毫的改变,说话的声音刚落,直接就转身起步朝外走了去。
他的这一个转身,却刚好让秦语洛看见了他后肩部位上的一滩血迹。
皱了皱眉,秦语洛又想了前一刻的情景,刚才她的那一击可是结结实实的全落到了萧潇身上,那座台灯可都是直接被砸得报废。可他居然没有倒下,现在想来,原来是因为她的那一击只是砸到了他的肩头上。
咂了咂嘴,秦语洛心底不由得暗自感叹萧潇的忍疼能力,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他的一声任何的轻哼,甚至刚才还能那么淡定的和她谈话。厉害,实在是厉害得很啊!
摇了摇头,秦语洛又赶紧走出卧室看向了正站在客厅等着她的萧潇,有些尴尬:“那个,我刚才以为你是什么不法分子,所以我才会拿着台灯站在门后,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没关系。”冷冷的开口,萧潇的脸上并无任何变化。
“哦。”秦语洛眨眼,怯怯的望着萧潇,实现又不注意落到了他的肩上,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又开口问道:“……我们需不需要去一趟医院啊?”
“谢谢,我不需要厅中央,萧潇平视前方,毫无表情的脸上配合着毫无温度的话语,如果不是他的胸膛正因为呼气而微微的上下起伏,咋一看去,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商场里的男模特似的。
蹩着眉想了一下,秦语洛实在是心有不忍。刚才她下手的更本就是不留余地,硬是咬牙使出了全力砸去。萧潇他此刻身上穿着的灰色风衣,后背上的衣料已经完全被血打湿,布料变成了黑沉的一片。可以想象,这萧潇的后背的伤肯定不是小伤,都流了这么多血了!
“要不,我们就去附近的诊所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
“请秦小姐立刻收拾一下,如果赶不上飞机最后一班,我想慕容先生会很不高兴的!”开口一下打断了秦语洛还没有说完的话语,萧潇一边说着一边就蓦地扭过了脑袋,灰色的眼珠,犀利的视线射的秦语洛面色一僵。
“晚班就晚班,比着和一个身负重伤还流着血甚至是随时会死掉的男人一起坐飞机,然后被警察认为是恐怖分子的给抓起来蹲监狱,我倒是宁愿让慕容凰生气!”秦语洛一旦倔脾气上来了,也是什么也管不了。气呼呼的说出了这么一通话,走到沙发旁边便‘腾’的一下做到了沙发上,瞪着一双大眼睛无谓的和萧潇对视。
好,萧潇倔吧,成,她就比他更倔!
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萧潇看着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的秦语洛,身姿依旧挺拔,他面色不变,语气却格外的严肃:“这点伤是不会置人于死地,而且,机场的警察也不会将我认定为恐怖分子!”言下之意就是说,秦语洛的这些顾虑,完全是杞人忧天。
“那要是一不注意流血过多而死了呢?”秦语洛奇怪的转过脑袋看向萧潇,问道。这男人的血是冷的么?难道不知道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伤口是极其容易被感染的么?就算你命大没有流血多而死掉,伤口感染了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常识?有没有知